“盛總啊,你自己帶著的女伴不肯割愛也就算了,那她還有六個隊友呢,怎麽就不能給我們這些老朋友們介紹介紹?”
“對啊!我聽說她們那個團裡,最小的好像還沒成年吧?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種我最喜歡啦!”
“叫什麽來著?好像是張夢?”
“對對,反正就是最小的那個,沒成年呢!嫩得看一眼都出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任嬌太陽穴劇烈的疼痛,她死死攥住筷子,聽不清盛頂哲是怎麽回答的。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她突然抄起擺在手邊昂貴的紅酒瓶,用盡全力衝旁邊的人砸了下去。她早就想這麽做了,很早之前的在這場聚會上的時候,她最想做的就是砸爛這些人的頭!可她不行,她必須隱忍,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沒做完。
砰——啪——!
酒瓶砸碎的瞬間,眼前場景再次變幻,她聽到有人在喊她。
“……任嬌嬌……醒醒!是不是做噩夢了?”
任嬌眼皮抖了抖,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她恐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眉頭緊緊皺著。
屋裡拉著窗簾,隻開了一盞床頭燈,光線昏暗。
眼前是季清時放大的臉,正焦急地打量著自己。
任嬌看著近在眼前的人,又看看屋內的環境,明白自己剛才是做了噩夢。
季清時此刻離她很近,近到兩人呼吸間的氣息都交纏到了一起。
任嬌怔怔看著她,因噩夢而混亂的思緒漸漸清明,發現不僅兩人之間距離很近,自己似乎……好像……還是在季清時懷裡的!
這個遲來的認知嚇了她一跳,本能地就往旁邊挪了挪,然後就察覺到Kingsize的超大床空出了一多半,自己整個人都滾到了季清時這邊,還鑽進人家的懷裡……
任嬌連連往旁邊挪,滿臉都是震驚和慌亂。
“我……季姐姐,我平時睡覺很老實的……這次是……”她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平時睡覺確實不怎麽亂動,沒想到跟季清時在一張床上就會變成這樣。
看這個結果,明顯就是自己滾到人家那邊去的……
季清時撓撓臉頰,有點兒不好意思:“不是什麽大事,不用緊張。你應該是做噩夢了,我剛才聽見你說夢話……”
任嬌怔愣一瞬,回想起剛才的夢,原本緊張的情緒漸漸散去,整個人肉眼可見的低沉下來。
季清時觀察著她的神色,輕輕蹙眉:“夢到什麽了?可以和我說說?”
那些夢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
任嬌抿起唇,可能是夢境帶來心情上的負面影響,再加上剛從噩夢中驚醒,她的唇色泛白,緊緊抿著嘴唇的樣子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憐。
沉默了片刻,任嬌還是搖搖頭,道:“不太記得了,夢很碎。”
她只是不想把這些說給季清時聽,那些事她只是回想起來就覺得惡心,一個字都不想提起,更不願讓季清時知道她曾經深陷的不堪。
哪怕只是被盛頂哲帶去各種場合當女伴充面子,哪怕她虛與委蛇取得盛頂哲的信任為了那些到手的證據,可她依然覺得無比的髒。
季清時盯著她的表情看了看,沒看出更多東西,最後也不再追問,只是伸手幫她掖掖被角,柔聲道:“才五點,再睡會兒吧,七點的鬧鍾。”
“嗯。”任嬌重新閉上眼,也許是經歷了一場噩夢,她現在覺得很疲憊,需要再睡一覺。
她很快睡著,季清時倒是已經到了該起床的生物鍾,不過這是在外面酒店,她也不好出去晨跑,於是便靠在床頭玩兒手機。
跟隊裡的戰友們交換一下最近的情況,又聯系了戚雪松詢問案子進展。
戚雪松最近有點兒怪,季清時不知道出什麽事了,只是過完年之後每次給她發信息她都回的很慢,有一次通電話還心不在焉的。
季清時是從特警隊調過來支援的,並不清楚戚雪松她們刑警隊的事,估計是遇到什麽麻煩案子了吧。
關於盛頂哲的後台老板豐博集團的案子,省廳已經正式成了專案組進行秘密調查,這件事並沒有公開立案,一切都在秘密展開,為的就是不讓豐博集團的老狐狸提前察覺到更多。
戚隊:【針對豐博集團的調查“碎冰行動”已經正式開始,我們這邊初步計劃三個月到半年之內收網,季副隊留在任嬌身邊保護好她,她提供的證據很重要,將來也會成為上法庭的關鍵證人。】
季清時撓撓頭,回復問:【還有什麽別的需要我做的?】
戚雪松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復。
戚隊:【暫時沒有,如果有需要會提前聯系你,關鍵時刻我們需要神槍手的助力。】
行吧。季清時把手機收起來,無所事事靠在床頭。
屋裡很安靜,只有任嬌沉睡中的呼吸聲,季清時垂眸看躺在自己身側的人,睡著並不會影響那人精致的容顏,反而讓她又長又濃密的睫毛顯得特別突出。
季清時一時興起,動作輕緩的彎了彎身子,湊到任嬌身邊去數她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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