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她們走到門口,段嘉央瞥得更清楚了,她想入非非,古思鈺負傷這麽嚴重,要麽霍君嫻找人把她抓回來狠狠揍了一頓,要麽就是被霍君嫻老公打的……
她更傾向是霍君嫻老公打的。
這、這是何苦的。
段嘉央印象中的古思鈺很肆意,有點拽,身上充滿了野性,無拘無束的,她做事很有自己的想法,一個人來一個人去。
她突然摻和進別人的婚姻……這是真沒辦法形容。
三觀不正哎。
古思鈺走過來跟她爸打了招呼,“段力天。”
段力天挑了挑眉,“咦”了一聲。
古思鈺很有禮貌地說:“之前老在報道上看到你,哎,今天見到真人了好激動。突然來叨擾您了,實在不好意思,今兒還挺狼狽的。”
霍君嫻溫婉的笑,“打擾了叔叔,帶個小朋友過來玩。”
“哪裡的話,客氣什麽,我巴不得熱鬧一些,古小姐還是嘉央的好朋友吧,本來想叫你和笑笑一塊來,又怕耽誤你們工作。”
古思鈺:“叔叔你太客氣了。”
段力天喊管家過來把醫藥箱提過來,讓人趕緊給古思鈺處理,段嘉央本想留著跟她說兩句,又被段力天挽著去了別的地方。
段力天是故意拉開她,讓她別往裡面湊合,段力天對古思鈺並不討厭,他說:“人總是要在適當的時候抓住機會,被人議論又怎麽樣,到手裡的才是實打實真金白銀。”
“可是,人家有老公……”
“不是離了嗎?”
“不是……”段嘉央說糊塗了,她要談的不是這個,“霍君嫻很危險啊。”
“不然你以為錢那麽好賺。”段力天瞥一眼自己這個從未吃過苦的女兒,說:“你啊,你就是沒吃過苦,總以為世界一定要純真純善,實際這個世界很黑暗,有些人經歷很壓抑很卑微,準則不會那麽高。”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笑笑!”
“笑笑怎麽了?笑笑,跟你跟那位古小姐完全不同。她就是典型的普通人,上限不高下限也不高,她們會很安穩的度過日子,情感比所有人豐富,也更加細膩。不像我們這些人,在極限上反覆跳躍。”
段嘉央本來想說她爸什麽都不懂,可是聽她爸說的頭頭是道,她發現她爸似乎明白很多道理,好像是自己沒搞懂。
“我理想化了?”
“你明白就好了。”
“我還以為你偷偷調查我的事。”
“我調查你?”段力天冷哼,“有那個閑心情調查你,我不如坐辦公室多掙兩個錢,你有什麽好調查的,除了跟林珂糾纏不清,你還能乾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兒。”
段嘉央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氣得皺眉,想問又不好意思問。
段嘉央跟她爸轉了一圈,她爸就帶著林珂去別的地兒聊天了。
她回來看到古思鈺,古思鈺跟霍君嫻在說話,有種交頭接耳的感覺,在說曖昧點叫“耳鬢廝磨”,看她來,古思鈺坐直了身體,然後去拿了一杯酒。
古思鈺瞥了她一眼,走到她身邊,說:“你這……你看看你繼姐穿得多正式,你好歹服裝上改變一下,把自己弄的像個精英。”
“她不是我姐……”
段嘉央咬唇。
怎麽換,大腿被掐了掌心,鎖骨被咬出了紅痕。
古思鈺懂什麽、她根本什麽都不懂。
“我又沒惹著你,你怎麽老苦瓜臉。”
段嘉央喝了一口酒,她不是苦瓜臉,是想著怎麽跟古思鈺開口,她先瞥了眼四周的人,輕聲說:“思鈺,你跟霍君嫻很熟啊。”
古思鈺說:“……這不是肉眼可見的嗎?”
“我覺得霍君嫻那個人不是特別好……就是她的性格……”
“不好你還撩人家那麽久,還借我的名義。”
段嘉央解釋,“是因為工作上的事,你知道的我爸我那個繼姐,是前繼姐,她很厲害,你看我我做事兒又不會,我只能硬聊硬磨……”
她解釋了一通,心說不對呀,為什麽這麽解釋?好像她也喜歡霍君嫻一樣,難道……古思鈺喜歡霍君嫻?
“你、你給笑笑打過電話沒,她最近一直找你,快急死了。”段嘉央說。
“哦。”古思鈺應了一聲,段嘉央更拿捏不準了,所以她對賀笑什麽感覺呢。
段嘉央說:“笑笑很在乎你的。她那個人就是喜歡操心,就是,也很擔心你,你有什麽事兒跟她說一聲。”
“知道。”
古思鈺說:“這個你放心,如果是什麽很危險的事兒會傷害到她,我不會跟她多說,也不會跟她聯系。我這邊要是有危險,最好她以後當不認識我。”
“啊?”段嘉央愣住。
古思鈺喝了酒把杯子放下來,她剛擦了藥手上有點黏往洗手間走,段嘉央跟過去跟她說話,古思鈺洗乾淨手,把手指烘乾,拿出手機給賀笑回電話。
段嘉央發覺自己是個局外人,能聽出來,古思鈺對賀笑很好,比對她要好很多很多,可那種好是有邊界線的。
從她剛剛的觀察來看,古思鈺對霍君嫻沒有界限,古思鈺會用眼神撩撥霍君嫻,你情我願的勾勾搭搭。古思鈺說了幾句話安撫賀笑讓她別擔心,掛完電話,把手機給她瞅了一眼,“說完了,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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