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鈺去洗了把臉,段嘉央手機響了,賀笑打來的,段嘉央接聽,她瞥向古思鈺,古思鈺從洗手間出去了。
段嘉央和賀笑說話。
賀笑聲音有些哽咽,很努力的笑裝作沒事,“我接到了思鈺的電話……就是,嘉央,她真的好嗎,我聽說她被打了。”
“挺好的。”段嘉央撒謊。
賀笑“啊”了聲兒,說:“那就好……那,那她一個人嗎?”
段嘉央不知道說什麽,她握著手機往外走,剛剛她沒把話說明白,她應該告訴古思鈺,霍君嫻這個人很危險,暗示沒有任何用,她剛喊了聲“古”,瞅見了一個很銳利的目光,冷颼颼的暼過來,溫柔的利刃刮在身上讓人畏懼。
是霍君嫻,霍君嫻牽住了古思鈺的手,指腹壓在她虎口處,給她吹吹,曖昧,笑得迷人又危險。古思鈺曲著手指彈她的臉頰,動作很寵溺,彈完手指貼她臉頰輕輕撫摸。
不是……古思鈺去勾搭她前夫,現在又勾搭她,所以前夫打她,是因為她當情人勾搭了原配。
段嘉央三觀稀碎,人凌亂了。
她忙往前走。
這時,林珂從她們後面走過來,她擋住了段嘉央,捏了下段嘉央的袖口,說:“走了。”
“她們……”
林珂壓了根手指在唇上,“先別說。”
走遠了,到了旁邊的小花園,段嘉央抽回手,林珂坐在椅子上,捏捏她的手臂,“不生氣了。”
她哄她,段嘉央縮著手臂。
“你膽子也真大,還敢去偷看,”林珂說,“怎麽,你要上去跟古思鈺說什麽,讓她們分開。”
“不然呢,笑笑怎麽辦。”段嘉央嘴沒把門,越說越亂,“古思鈺太單純了,她肯定以為霍君嫻很可憐,她看霍君嫻的眼神特別愛憐,但是她肯定在招惹一個瘋子。”
林珂望著她,段嘉央表現的很蠢,但凡她上去打擾了,絕對會被記恨上。
“你怎麽這麽可愛……”
“啊?”
林珂看她眼神輕微癡迷。
*
*
古思鈺和霍君嫻從客廳裡出來了,在院子的石子路上散步,夜晚把兩個人的影子拉長,她們打算回去了,古思鈺替段嘉央抱不平,說:“她爸帶她姐不帶她,這人腦子怎麽想的?”
霍君嫻問:“你怎麽知道她爸隻帶林珂?”
古思鈺指指後面,某處的人屏住呼吸,好在古思鈺手指指向客廳,說:“你看,那麽明顯,方才段嘉央無聊的就差沒掰手指頭了,那些有頭有臉的人,段力天不就帶著林珂認識隻帶著她轉嗎。”
“林珂在給段力天打工,段力天肯定要她開拓人脈,讓她加油賣力乾。”霍君嫻說:“段力天的確需要她幫忙,他不給段嘉央引薦是因為段嘉央聽不懂,你說十句有三句她搞不清什麽意思,林珂這個人挺聰明的。段力天利用她罷了。”
“怎麽說?”古思鈺對商界的事兒不敢興趣,但這關系到段嘉央,總不能真看朋友竹籃打水一場空,回頭富二代變負二代,段嘉央這人笨得讓人吃驚,但是心腸是好的,不然她沒法跟這麽笨的人交朋友。
#VALUE! 霍君嫻心情很好,今兒說的也多,她道:“段力天以前就是被戴雪堂瞧中了能力,放在身邊培養,後來戴雪堂車禍去世,好幾方勢力搶奪公司,那時戴雪堂離開很多合作也出了問題,很多人挖段力天,段力天頂著壓力站隊了戴雪堂的女兒,戴雪堂女兒腿殘廢了,一條腿還截肢了,狀態也不對勁,幾乎就是個廢人。段力天就尋求了香港那邊的支援,把公司留在了戴雪堂女兒手中。倆人在一起了,代價是段力天給香港那邊當了很多年的狗,被戴姓親戚踢來踢去,後來才收的權。當年是他自斷幾尾保住了雪堂汽車,才有了雪堂今天的發展,但是香港那邊不認可他的辦法,覺得自己被斷了財路。”
“那段力天和段嘉央媽媽關系怎麽樣?我聽段嘉央說他爸是個軟飯男,對她媽很不好。”
“怎麽評價呢,聽我爸說,如果不是喜歡,應該不會那麽心甘情願的當了幾年的狗。只是始於救贖,敗於不信任,段力天自尊心很高,想反抗戴家,但是戴家待他妻子很好。段嘉央媽媽我很小的時候見過,她跟我媽在一起跳舞,算是好朋友了,那時她提到段力天會笑得很開心,她第一個孩子去世後,精神就不行了,恰好段力天跟香港鬧得很凶。”
霍君嫻說:“具體如何不清楚,都是旁觀者的視角,這幾年的段力天明顯在收權鋪路。”
“什麽意思?”古思鈺沒懂。
霍君嫻說:“跟我爸一樣。”
“嗯?”
“就只有一個女兒,東西肯定想全部留給自己女兒。”
霍君嫻隻說兩句沒往下說,古思鈺沒多問,霍君嫻跟父親關系很好,她父親去世後,她很傷心,也越來越封閉自己,經常待在家裡不出來。
霍君嫻挺不容易的,她父親去世的很突然,外界說她聰明,實際公司沒了主心骨處理起來很麻煩,大家服她也是因為她有魄力有手腕。
她要是什麽都不會,別說公司,她那個前夫都會把她吃得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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