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磨得沒了脾氣,兩人又在床上鬧騰了一會,中途江鶴電話打進來,說自己監.禁結束,可以自由活動了,問岑夏什麽時候有時間,陪她一起去一下岑家。
她恨極了那對父母,想替她的夏夏討一個公道。
剛好岑夏也是,她頂著原主這具身體,雖不知道原主如今身處何地,但還是很想替她手撕那對狗夫婦。
岑夏看了眼季晚卿,季晚卿點頭同意,她與江鶴達成協議,二人約定好時間之後,她才想起來問江鶴,為什麽突然被放出來。
江鶴笑著說,季家戒備過於森嚴,老頭使勁了手腕絲毫動不了半分,生氣找她發脾氣,二人好好聊了下,終於說服他放棄針對季晚卿。
說到底,江亦燁還是心疼孫女,見不得她受委屈,其實對季晚卿本人,沒太大意見,只是心裡氣。
經江鶴大聰明那麽一引導,這下全部精力放在查找真凶上,對季家便不再針對,還同意把公司智慧物聯的業務重新交給她。
少了江家的針對,季氏發展起來就更加順暢了,公司有唐少雲盯著,季晚卿安心養病,有重要會議參與一下,出出主意,可謂是所有總裁中,最輕松的一位了。
岑夏與江鶴是岑氏父母的判決書下來之後,一起去的岑家,江老爺子沒有整垮季氏,對岑氏,倒是絲毫沒念及往日情分,不僅起訴了,還摧毀了岑氏的核心業務。
夫婦倆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既要處理公司事務,還要牽扯法律,跟季氏新基地那邊的合作也斷了,一堆爛攤子等著收拾。
岑夏直接攜江鶴上門,家裡年邁保姆想攔,岑夏說:“我帶我朋友,回我自己的家,阿姨還攔著不成?”
二人理所當然地闖入原主房間,尋找原主婚前留下的痕跡。
岑氏父母收到消息,急忙從公司趕來,岑母呵斥幾個傭人:“人呢?你們這些廢物,怎麽都不攔著點!”
傭人剛想解釋,見岑夏雙臂環抱站在樓梯口,冷聲質問:“怎麽?我還來不得了不是?”
岑母迅速賠上笑:“夏夏,我的孩子,你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
岑夏在她渾身上下掃了一圈,冷著臉一言不發打量著。
岑父感覺形勢不妙,索性直接開口:“你來幹什麽?”
岑夏譏諷地笑了下,說:“我來接管家族企業啊,不然你倆進去了,老一輩留下的這點家業,總得有人繼承不是?”
岑父怒,上前一步呵斥:“岑夏,你別太過分。”
岑母拉住他,頻繁使眼色,她感覺,如今的岑夏,有一點不受他們控制。
她之前是唯唯諾諾的乖巧性格,他們說什麽她都聽,喝了藥之後,整個人成了提線木偶,嫁到季家,他們跟她交集倒不多,只出事那會,在醫院匆匆見了一面,沒發現什麽異常。
此時,她明顯感覺她身上有股子戾氣,隨時有可能爆發。
岑夏說:“怎麽,父親還想出手不成?這段時間吃的官司不夠多麽?江老爺子沒把你倆送進去,非得讓我這個女兒親自出手,真是不孝了!”
岑氏父母氣得吹胡子瞪眼,岑夏往房間瞥了一眼,大喊:“江江,東西收拾好沒?速度快點,我要被家暴了!”
江鶴應:“來了,馬上!”
岑夏催促:“快點,沒技能傍身,打不過他們!”
江鶴拎著大包小包出來:“沒事,我可以幫你報警。”
二人拎著包裹下樓,岑父想攔,岑母拉住她,岑夏走過去,對著岑父,手一抬,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下,威脅:“老頭,你小心著點,三更半夜時候,我會來找你!”
岑母:?
江鶴:……
她倆大搖大擺地從岑宅出來,江鶴差點笑抽,說:“岑夏,你可真是個人才!你是怎麽做到的?”
岑夏笑了下,沾沾自喜道:“處理這種事情我在行,之前我的爸媽找人挖過我的腎,被欺負次數多了,撕起來就有經驗了!”
她似乎對自己的遭遇毫不在意,真的表現出一副老油條模樣。
江鶴有一瞬間的沉默。
岑夏偏頭看她:“江總同情我?”
江鶴搖頭:“沒有,你有季晚卿,不值得同情!”
岑夏“嗯”了下,聽到“季晚卿”三個字,唇角不自覺地揚了下,隨即,又有一丟丟的負罪感。
她看著江鶴,問:“你的夏夏,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江鶴由剛才的莞爾變得認真,想到她的夏夏,臉上不自覺掛上幸福的笑。
她一邊回憶一邊描述:“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女孩,她像冬天裡的太陽,把最溫暖的光留給別人……”
說著說著,眼淚就那麽不自覺溢了出來。
岑夏沉默地聽著,沒有安慰,等她說完,才緩緩開口:“我們嘗試下,看能不能用記憶碎片喚醒她,季晚卿那邊我回去溝通下,你那邊做下詳細計劃,我聽你安排。”
她知道,想要跟季晚卿心安理得在一起,就需要面對接下來的一切,無論結局如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