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江鶴重新接手智慧物聯產業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砍斷岑氏所有的經濟鏈。
岑氏父母為了挽救公司,欠了一屁股外債,最後宅子都抵上了,還是到了面臨破產的下場。
江鶴伺機查出他們這幾年在稅務上面存在的問題,毫不留情地舉報給相關部門,二老被關進去,判了整整7年,年過六十的他們,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出來之後再入土。
岑夏早就跟岑家斷絕關系,她現在是季晚卿的妻子,原主父母公司的事絲毫牽扯不到她,這家夥隻管美滋滋地看江總報仇雪恨就可以了。
季晚卿恢復的還不錯,她能正常說話之後,嚴醫生介入治療,喉嚨在慢慢痊愈,現在雖然達不到唱歌的標準,但平時說話,已經聽不出什麽大的問題了。
只是腿部,因為長時間坐輪椅,站是能勉強站起來,但沒人扶的話,撐不過一分鍾,走路更不用說了。
岑夏每天都在陪她複健,她自己也很堅持,加上嚴雙的醫術,樂觀的話,最多一個月,應該是可以站起來走兩步的。
不知不覺,夏天悄然遠逝,秋天也過去大半,江鶴手刃完岑氏那對狗夫婦之後,公司事務暫時交還給老頭,自己騰出來所有時間找回夏夏。
岑夏跟季晚卿之前就協商好了,原本以為她會心裡不舒服,但沒想到她會懂事到舉雙手讚成。
岑夏以為這是姐姐對自己足夠的信任。
但其實,季晚卿是想在她不在的時候,偷偷練習,練習唱歌,練習走路,她想給她驚喜,想把最好的自己獻給對方,兩人長期膩歪在一起,反而影響發揮。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江鶴在與岑夏接觸過幾次之後,越發覺得,這個人跟她的夏夏完全就是兩個人。
岑夏只有在季晚卿面前才是溫暖小太陽,在外人面前,依然是最開始那個動不動就演講“啊,海燕呐,讓暴風雨來更猛烈些的”的搞笑女,如果有的選,江鶴覺得,她不會在這種沙雕身上找愛情。
兩人打卡的是學校後山旁邊的一片鄉間田野,草褪去了夏日的墨綠,被秋日陽光照射,帶了點微微的黃,路很窄,原主喜歡勾著江鶴手指漫步。
岑夏按她描述照做,剛勾上去,就一句:“臥槽,江鶴你小拇指都這麽粗!”
江鶴被質疑手粗,偏頭瞪她,咬牙切齒地說:“你閉嘴!”
她其實手指在女生裡面算很細很長的了,但岑夏總是下意識跟季晚卿做對比,她又使壞捏了捏:“粗也就算了,還沒有季晚卿的軟。”
江鶴怒,猛一下甩開那人的爪子,過去就是一腳。
岑夏被踹到溝渠裡,“靠”了一聲。
江鶴罵:“你這個弱受!”
岑夏不服,猛地往上一跳,穩穩落地面上,趁江鶴還沒回神,一把將人推下溝渠。
江鶴在草間踉蹌幾步,驚得一隻蝗蟲飛了起來。
岑夏掃了一眼,盯著蝗蟲飛向田野的方向大喊:“江鶴,蝗蟲蝗蟲,好多年沒見過這玩意了,你從那頭堵著,我去抓!”
說時遲那時快,一米高的田地,她大長腿往下一跳,向蝗蟲落地方向奔去。
江鶴看著她飛奔的身影,站著沒動。
只見她舉著雙手往前一撲,蝗蟲從她頭頂飛向了另一個方向。
這方向離江鶴很近,岑夏余光掃到,又追著跑了過來,看對方不動,氣呼呼喊:“你站那幹嘛,過來幫忙啊!”
江鶴鼻孔輕哼一聲:“這個傻逼!”
她極不情願地走過去,脫下外套,找準方向往草間一扔,蝗蟲穩穩被壓在衣物下面。
這個時候岑夏已經衝過來了,她剛要揭開衣物,江鶴冷聲阻止:“真是蠢得可以!”
岑夏頓了下,看眼對方:“那怎麽辦啊?”
江鶴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摸到蝗蟲翅膀,連衣物揭開,舉到岑夏面前。
岑夏四下打量一番,準備伸手鉗住蝗蟲的兩隻後腿。
江鶴無語:“你確定那樣腿不會掉?”
岑夏想了下,看眼江鶴,不確定地問:“那我怎麽捉啊?”
江鶴說:“你不是好多年沒見過這玩意了麽?以前沒抓過,問我?”
岑夏嘻嘻笑了下,沒皮沒臉地說:“抓,以前經常抓,好幾個人一起堵,但是從來沒抓住過,江總你經驗真是豐富啊!”
江鶴指了指自己的大腦,嘲笑:“這跟經驗沒關系,得靠這兒!”
岑夏沒理她,說:“那我怎麽把它帶回去啊?我還想給季晚卿玩,她肯定沒見過這個東西。”
江鶴:……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冷靜下來之後往她渾身掃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對方防曬衣上面,沒好氣道:“脫下來,袖口打個結!”
岑夏“啊”了一聲:“你確定?”
江鶴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不然呢?用內褲裝?”
岑夏:……
她想了一下,還是按照指示,將自己防曬衣脫下來,袖口打上了結。
江鶴從另一邊將蝗蟲放進去,袖根又打了個結,防曬衣比較薄,透明度高,蝗蟲在裡面蹦躂,呼吸不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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