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卿遲疑幾秒,咬著唇不說話。
岑夏又親了一下。
她才緩緩抬手。
——好像有,好像沒有,想不起來了。
岑夏感覺自己一顆心要被酥化了,直接將人捧在手心裡,對著她的唇,連親好幾口。
她把她重新放回枕頭,兩隻手臂撐在她兩側,大半個身子將她籠罩住,壞笑著問:“想起來了麽,姐姐?”
季晚卿臉頰迅速爬上一層薄粉,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承認,下一秒呼吸就會被奪走,但還是期待地搖搖頭。
岑夏紅唇壓了上去,沒幾秒,房間裡就是急促的呼吸聲。
吃完貓糧,正準備休息的山卿跑了過來,看見季晚卿被人壓在床上吃,它怕極了,後腿一蹬跳上去施救。
岑夏又一次被當成了貓抓板,隻好被迫停下來,怒目圓睜地瞪著它,山卿也絲毫不懼,一人一貓在床邊僵持。
季晚卿緩過來點,伸手拽她衣襟,她還想再要,但是身體撐不住,見岑夏準備收拾小貓咪,趕緊出手阻止。
岑夏頓時像一隻泄氣的皮球,癟著臉抱怨:“都怪你,把它慣壞了!”
季晚卿見她一副要醋哭的樣子,忍不住笑。
山卿從她眼皮底下逃出去,鑽季晚卿懷裡呼嚕呼嚕。
岑夏更氣了,被子往人身上一拉,轉過身背對著坐著,鼻子一抽一抽地,像另一隻鬧情緒的小貓,比山卿更可愛。
季晚卿忍不住伸手,想擼一擼她的腦袋,但是身上沒太多力氣,隻好就近戳一戳她的脊背,動作很輕。
岑夏身子縮了一下。
季晚卿喊:“夏夏。”
岑夏不理。
她又動了一下:“夏夏?”
岑夏忍不住回頭,又迅速轉回來,高冷道:“幹嘛?”
季晚卿:“夏夏?”
她背對著她:“叫我幹嘛?”
季晚卿:“夏夏,夏夏,夏夏……”
岑夏猛一下轉過身,連人帶貓裹在被子裡親了起來。
“唔……”
“喵嗚……”
季晚卿被她堵著唇,周身空氣稀薄,山卿捂在被子裡喵喵叫,只有她一個人,像個侵.略.者,肆意地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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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東會之後,熱搜被季氏“包場”,張毅那邊很給力,施冉瑩三番五次作妖,證據確鑿,當天就被關起來了,季騰涉嫌23年前的謀殺案,一直在接受調查。
季妍卿也沒有逃過網絡輿論的攻擊,小武時刻守在身邊,就怕一個不小心被網友圍攻,但是她本人似乎很無所謂,也不出門,也不找律師,成天窩在家裡睡覺,整個人比邵家剛趕出來那會兒還要頹廢。
季氏危機成為業內焦點,縱然有幾位老伯撐場,但還是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這個臨時總裁,季晚卿壓力很大,好幾次撐不住在岑夏面前哭,但相比之前什麽事都藏在心裡要好很多。
江鶴更是執著,她沒有再找季晚卿麻煩,只是一個人默默跑遍所有醫院,尋找著有關失憶的蛛絲馬跡,因為她相信,她的夏夏不會愛上別人。
終於,在一個周末的早上,她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江總,您好,我是岑夏,下午有空麽?出來聊聊?”
第50章
江鶴雙手顫抖地掛掉電話,整個人處於極度興奮與不安的狀態,自從上次岑夏說要約見面之後,她一直在期待她的電話,此刻終於等來了,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她雙手攏在一起,抵在唇邊,緩解了好幾下,才微微鎮定下來,手背上留下很深的牙印。
隨後洗漱收拾,長時間熬下來,那張稚嫩的臉上有一絲無法掩蓋的疲憊感,她打了很多層底妝,才將黑眼圈蓋住,選好衣服和鞋子趕緊出門。
她們約的是西街燒烤店附近的那家酒吧,岑夏讓她選地方,她始終記得,上次在郵件裡,她說吃完燒烤去酒吧躲雨,點了一杯冰可樂坐了三四個小時,她說她想喝點酒,現在她回來了,可以帶她去喝酒了。
外面晴天,沒有下雨的跡象,這個點也不是非常堵車,她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開過去,等了大半個小時,岑夏才過來。
“江總。”
每每這一聲“江總”,都會讓她心痛如剜,她壓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嘴角扯出些許蒼白的笑容:“你來了。”
岑夏說:“不好意思,出門晚了幾分鍾,等很久了吧?”
“沒關系,我也才剛到!”她將調好的酒往她旁邊移了點,試探地說:“上次郵件裡不是說想喝酒麽,嘗嘗?”
郵件岑夏看了,她也知道她把她約到這裡的用意,但她還是選擇單刀直入:“謝謝江總,酒就不喝了,今天過來主要是跟您聊一下關於婚約的事。”
江鶴看她,眼神很認真。
岑夏說:“如果我推斷沒錯的話,岑夏嫁過來之前,你們應該非常恩愛吧?你幾次三番地針對季晚卿,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江鶴刷一下,眼淚掉下來,她看著她的眼睛,目光裡帶著深深的疼意,沒繃住喊了聲她的名字,一連一聲地道歉:“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對不起夏夏,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你不要不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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