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在後座,謝凝在司機座上,兩人中間隔著,蘇晚整個人匍匐上去,她渾身發抖,不顧一切地往謝凝懷裡鑽。
謝凝並不避讓,但這種接觸讓她自己的身體如烈火焚燒,她想起醫生說的話——
臨時標記。
一種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性行為的標記行為,只是將少量Alpha的信息素注入Omega的腺體中,以達到緩解彼此痛苦的作用。
謝凝克制住衝動,溫聲跟蘇晚說:“親愛的,你忍一忍,打了抑製劑就好了。”
蘇晚幾乎整個人都趴在謝凝身上了,謝凝隻得將駕駛座的靠背放倒,讓彼此靠得更舒服一些。
蘇晚睜開眼,眼睛霧蒙蒙的,唯獨注視著謝凝的時候,才現出一絲清明。她聲音沙啞,輕不可聞,她說:“凝凝,我好難受。”
謝凝心裡被揪了一下,還沒等她做出動作,蘇晚俯下身去,掀起謝凝的衣服,腦袋往她懷裡鑽。不知她從哪裡學來的招數,謝凝深受震撼,當即感覺不對勁。
蘇晚真把自己當攻嗎?
她想要……唔,謝凝整個人都松軟下去,她伸手去摸蘇晚的頭髮,呼吸急促。
這時候電話響了,蘇晚卻置若罔聞,謝凝說:“應該是你媽媽的電話,他們肯定在找你。”
蘇晚“哼唧”了一聲,沒去搭理電話,謝凝四處摸了摸,聽聲音蘇晚似乎將外套和手機都扔在後座上了。
“謝凝,”蘇晚精神了一些,她趴在謝凝身上,緩了口氣,輕聲說,“我感覺我不需要抑製劑。”
謝凝:“……”
“我好很多了,”蘇晚伸手在謝凝撫摸,說,“謝凝,你發情的時候在想什麽?”
謝凝注視著蘇晚,溫柔道:“我在想你。”
車內有點悶,蘇晚說:“你剛才給自己注射了抑製劑?”
謝凝“嗯”了一聲,蘇晚漫不經心地問,“你還有嗎?要給我注射嗎?”
謝凝心跳越來越快,她說:“我只有一支,剛才用掉了。”
“為什麽我分化的時候,你需要用抑製劑?”蘇晚摸著謝凝的臉,像喝醉了酒一樣問道。
後座的電話還在響,謝凝岔開話題,“你媽媽肯定在擔心你。”
“我沒事,”蘇晚說,“我一會給她打過去。”
謝凝不可置信地看她,“寶寶,你真的沒事嗎?”
蘇晚點頭,喃喃說:“我只是有點累,我感覺自己在做夢,對,我昨晚做了好多夢……”
“醉酒的人從來不覺得自己喝醉了,你的情況有點嚴重,”謝凝摸了下她額頭,那裡燙得嚇人,她說:“我送你去醫院,要麽你堅持一下,我送你回家。”
蘇晚身子擋在謝凝前面,她這樣謝凝根本沒法開車,而且很危險。聽著謝凝的話,蘇晚緩慢地轉動腦子,她說:“謝凝。”
蘇晚滾燙的呼吸落在謝凝身上,那一刻謝凝隻想撲上去咬住她,吸吮信息素的蜜液。
她眼神動了動,而這次自己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謝凝遲疑了兩秒,拿出手機給蘇晚看,上面顯示“方玲玉”來電。
謝凝按了接聽,蘇晚潤了潤喉嚨,說:“媽媽,是我。”
“晚晚,你在哪?”方玲玉急道,“怎麽打你電話打不通?”
蘇晚語氣聽上去不太差,她說:“我和謝凝在一起,電話靜音了。”
方玲玉又說了幾句,謝凝說:“方姨,晚晚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家了。”
“回家?”方玲玉說,“回外公家嗎?你記得路怎麽走嗎?”
“記得的,”謝凝咽了下口水,“回去我再給你打電話。”
掛斷電話,蘇晚松了口氣,她狀態十分不穩定,剛才短暫的清醒似乎是回光返照,她開始脫謝凝的衣服,溫涼的手往她腰下面去伸。
她摸到了水,像受了刺激一樣,開始更瘋狂的索取。
停車場裡面還有車和人路過,但蘇晚渾然不為所動,這一刻她覺得謝凝就是她的,她理所當然要佔據的。
蘇晚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夢,夢裡面她和謝凝交換戒指,在婚禮上接受著神父和賓客們的祝福。
她的記憶支離破碎,又像是斷線的項鏈,開始對接起來。
她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夢,不是嗎?
謝凝送的戒指還掛在胸口,而在蘇晚的夢裡,那是婚禮上謝凝為她佩戴的戒指。
她們一起開飛機去旅遊,冬天去泡溫泉,去滑雪,兩人在北海道的雪地裡差點迷了方向,謝凝踩在滑雪板上騰空跳出來,將蘇晚嚇了一跳。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蘇晚不太能理解,可有時候她確切地感受到……那些就是真實發生過的。
給謝凝串手串的時候,蘇晚腦海裡會浮現出一個羅馬街頭的雨夜,她和謝凝打著燈找手串,最後淋著雨跑回酒店。
從什麽時候開始,謝凝就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她知道這些事情嗎?也許在某個交錯的時空裡,她和謝凝已經成為了夫妻。
也許,謝凝知道這些事情。
如果不知道,謝凝一開始為什麽要接近她?
第一次見面,蘇晚就覺得謝凝有些古怪,她和蘇晚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她的眼神總願意停留在蘇晚身上,她總能恰好給到蘇晚最需要的關心和幫助,她好像就是……刻意來接近她的。
那時候,蘇晚還不漂亮,被人取外號,被人孤立,被嘲笑,可只有謝凝願意和她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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