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只是短暫的讓紀埠失去了行動力,對他竟沒有傷害。
冷季抱著溫向不多久,天雷便又下來了,而且是追著溫向的身體來的。
幾次躲避後,冷季有些不耐煩了,這人這麽難產,既然雷電對他沒用,那這法陣也是無用了。
冷季的目光看向東南角,下一刻便抱著溫向朝著東南角奔去,只是還未到東南角的出口,便被一巴掌險些拍到地面。
此時的天雷還在繼續,她不能放下溫向,不然天雷落下,原本還有活命機會的溫向肯定是沒命了。
冷季躲避間想了很多,她將溫向的身體夾在了胳膊下,覺得還是有些礙事,便召出了自己的綾帶,將溫向放在了後背處,控制著綾帶纏繞在了自己的身上。
將溫向牢牢的束在了她的後背處。
溫向伏在冷季的後背上,腦袋搭在了她的頸間,冷季回頭看一眼,這會暈著,倒是很乖巧順從的樣子,身體也很柔軟。
沒等冷季多想,紀埠便又對她發起了攻勢。原先他看不到冷季,但這會看到溫向的位置,便也看到了冷季的方位。
雷電不停的降下,冷季也在不斷的躲避間,用著自己的術法抵擋紀埠的攻擊,但她還是沒有放棄從這裡離開。
她現在知道她和溫向,打不過銅牆鐵壁像怪物的紀埠,但打不過,跑還是能跑的。
冷季背著溫向一直不停的朝著東南方向逃離,但嘗試了幾次都被攔截後,紀埠便發現法陣的出口所在處。
冷季想要出去,他偏偏不給她這個機會。
幾番打鬥後,冷季便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加之自己身後還背著溫向,一邊要躲避天雷,一邊還是防止紀埠的偷襲。
幾刻鍾後,冷季有些氣喘,她盯著紀埠龐大的身軀,想要尋找到他身體的破綻,卻見溫向的白虹劍,從紀埠的體內飛出,直奔她的手心處。
冷季看著飛來的白虹劍,先是詫異,而後便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與她手臂靠近之處,還有溫向的右手臂。
白虹劍飛到了溫向的手中,消失的一瞬,她聽到了溫向孱弱的聲音:“要進來嗎?”
要進入她的身體嗎。
她方才暈著的時候,已經發覺出了冷季為了保護她,一直在背著她,很是吃力。
“要。”
溫向聽到聲音,手指便開始變動,雖是緩慢,但卻也完成了牽魂術的儀式,將背著她的冷季召入了自己的體內。
沒了冷季的魂體支撐,溫向的身軀開始往下墜去,但在半途之時,卻忽然又凌空升起。
冷季已經控制了溫向的身體。
頓在空中的冷季,借用了溫向體內的靈力,抬起手,凝聚法器,將搖皇箭召了出來。
三隻箭朝著紀埠奔去,雖是作用不大,但也擾的紀埠有些心煩。
冷季的箭射的有些凌亂,快的也讓人看不清下一支要射在哪裡。溫向跟隨著冷季的動作觀察著紀埠,見他一直抬著手臂擋著自己腦袋。
心中一番猜測後,對冷季道:“你攻擊他的眼睛試試。”
上次在塔樓下面與旱魃對打的時候,那隻旱魃便是銅牆鐵壁。她記得當時冷季攻擊了他的眼睛,成效不錯,這會她想,薄弱的地帶,總是會下意識的去保護的,既然紀埠總是抬手擋住腦袋,那麽他的弱點必然也在腦袋處了。
冷季聞言,立時將箭矢射過去,而後又變換了幾次位置,同樣朝著紀埠腦袋射去。不過每一次都被紀埠的手臂擋住,讓冷季有些喪惱。
“他像個王八一樣,總是縮著腦袋,怎麽打?”冷季語氣急了些,這不是白費力氣嗎。
方才溫向便在思考這個問題,但現下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她們此時還處於劣勢,只是一時的箭雨,使得紀埠開始呈現防備的姿態。
只要讓紀埠捉住機會,他就一定會反撲。
冷季還在不停的拉著搖皇箭,片刻後,在冷季變換位置之時,溫向看到了紀埠眼底裡陰惻惻的笑意。
“小心。”
溫向提醒的聲音還是慢了些,但她有心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卻也動彈不得,她能開口用著孱弱的聲音說話,已經是廢了她不少的氣力了。
溫向的身體被紀埠突然襲擊過來,再次攥在了手心中。
冷季感受到了溫向方才的痛苦,紀埠在捉住她的一刻,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只是冷季還在用著靈力與之對抗。
紀埠化身怪物後,力氣大的令人發指,溫向的身體被束縛,連術法都用不出來,只能這般等死。
“我說過,你們都該死!”紀埠捉住溫向的身體後,手上用勁之時,咬牙切齒,似乎痛恨冷季將他的二師弟殺了。
冷季在運用靈力與之對抗之時,還不忘打聽一下他二人什麽關系,不過她的聲音聽上去卻有些費力:“我聽說十字陰陰陽和合術,只是男女才可以,難不成你和你師弟其中一個人是女人?”
冷季不問這句還好,問出來後,紀埠聽到冷季的話,牛頭一般大小的眼睛微眯,瞪著溫向的身體,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一倍之多。
冷季感受到溫向的身體,肋骨有加重彎曲跡象,她從溫向的體內借取了靈力,再次與之對坑,使得溫向的身體維持原狀。
紀埠察覺到溫向的身體異於常人,但卻隻把這些歸到冷季的身上。溫向這樣一個普通的術士,竟然可能擁有這麽好的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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