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電乃是天地自然之物,連她也都是要借用的,冷季竟然能從體內凝聚出來,這讓她又開始對冷季的身世好奇起來。
冷季術法球,越滾越大,直到冷季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在放出的一瞬,隔著幾步距離,有什麽東西擋在了旱魃的身前,並將其抵消了。
溫向見狀,凝神望過去,神情有些不敢置信,但看著旱魃身前的光壁,眉心皺的更深了些。
這是有人在幫這隻旱魃?
“再來一次。”溫向對著放了啞雷,此刻同樣驚訝的冷季說道。
冷季眨了眨雙眼,她不信,她方才可是用了十成的靈力,怎麽可能就被無聲無息的擋下來了。
冷季再次凝聚雷電法球,只是這一次,她在雷電中摻雜了真火。再次打過去時,看著面前吸收了她雷電求的物體著了火,大火隻燒了一瞬,便開始慢慢熄滅。
溫向見狀,便讓冷季停止了術法的攻擊,她看著眼前燃燒的物體,意識到了幫助旱魃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的時候,心中有了思量。
這些人一定是神符門的人。
溫向想著走到了那名術士的跟前,她低頭睥著他,那術士看著溫向不苟言笑的樣子,以為是想要殺了他,嚇的往後滾爬的時候,溫向踩住了他的衣物,道:“告訴我,那是什麽東西?”
術士聞言,瞥眼看了一眼旱魃身前的燃燒似結界的物體,道:“是本門的術法,可在千裡之外支援同門。”
溫向聞言,眸光晃動,神符門還真是另她刮目相看,少頃她又問道:“如何讓他們失去聯系?”
這些人身上居然有感應,那邊有感應,便是有什麽東西在連接著他們。
那名術士顯然不想告知,目光躲閃,閉口不言。溫向沒有逼迫他,她此刻似乎已經想到了辦法了。
溫向看著此時的天色,被陰暗籠罩著,她思索了一瞬,對著始終穩穩的坐在她肩頸處的靈侍道:“元寶,去搜身。”
“找什麽?”碧目蛟龍聞言,搖動了自己的尾巴。方才溫向打架,一直沒有叫它,雖然它是靈物,但是打架的話,它還是不行的。
“找找有沒有特殊的物件。”
碧目蛟龍得令後,沒有遲疑的飛上了旱魃的身體,蹬著腿往旱魃被箍筋的身體裡鑽,片刻從裡面帶出來一塊牌子。
溫向看著碧目蛟龍口中銜著牌子,抬起了右手,自己的靈侍便又飛到了她的手心中。
碧目蛟龍把牌子放到溫向的手中後,又爬到了她的肩側,而牌子在離開了旱魃身體的一刻,它身體前方被真火燃燒的東西也消失了。
溫向看著冷季,冷季會意,再次凝聚出了雷電球,這次的球體更大了,且在放出之前,冷季改變的方向,她凌空躍起,飛到了旱魃的身體上空,將雷電術法球,從旱魃的腦袋處打入了它的身體。
刹那間,旱魃的身體,因遭受不住這樣強有力的雷電,身體開始膨脹,而它外面的物體卻勒緊了它,使得它的身體受不住這樣裡外的擠壓,腦袋在片刻後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其余的地方卻依舊完好無損,冷季從上空下來,看著旱魃的腦袋炸的到處都是,便開始複盤在塔樓下面的時候,自己怎麽不用這招。
溫向看著旱魃被解決,瞧著裡面的魂體不動,拿出了自己的乾坤袋,將其收了進去。
這隻術士的魂魄顯然因在旱魃的身體內受損,已經失去了意識,溫向將它收進乾坤袋後便捆上了。
她們現下雖然解決了這隻旱魃,但還沒有找到那對母子。
溫向想著,又將目光看向了地面的術士,這術士年紀不大,方才喚那隻旱魃體內的魂魄為師父,估計知道的也不少。
“我且問你,你師父捉的魂魄都弄到哪裡去了?”
溫向的聲音不冷,但卻透著一股涼意,仿佛他不說,下一刻便讓他喪命於此。
那名術士見自己的師父被溫向收了,垂頭喪氣,知曉大勢已去,又怕待會溫向對付他便說了實話。
“師父準備將她們煉化,現在正關押在……”術士說著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屋子。
溫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並沒有掉以輕心,她一手將其提起,道:“帶我們過去。”
術士的身體行走起來有些費力,但溫向站在他的身後,不想走也得走了。
溫向和冷季跟在他的身後,術士用著溫向從未見過的手勢術法,打開了布在這裡不易被人發現的結界。
術士開了門便瞧見了之前的那對母子的魂魄,女人的魂魄此刻正抱著自己的兒子走來走去去,看到有人進來後,瞧見是溫向,激動的撲通的跪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說:
冷季:“下次哭給我聽聽。”
溫向:“這不好吧。”
冷季:“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目光從冷季臉上下移的溫向,吧嗒了下嘴:“好。”
第56章
到底來的是遲了些, 若溫向早些發現蹊蹺,便不會讓這對母子死了。如今已成定局,溫向也不能逆天改命, 為她們再續命回歸原本的身體。
溫向不懂得冥府裡面的事情, 但人死都是注定的, 就像人生下來的時辰便已經給她的一生定下了疾苦凶惡,乃至何日死亡。
若有人逆天改命,這份苦厄,也必將回還到幫助她逆天改命之人的身上,不過也有例外, 便是這人自己來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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