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以手托腮,琢磨了須臾,似乎想要幫溫向把手臂修複好。
“方才便聽聞我靈陵一派,有位修為不錯的弟子,原來是保字輩,隗長師弟的徒孫。”
溫向聞言眸光晃動,抬起頭來,與落在主坐上的那位靈陵派前輩對視了一眼,禮貌回道:“是。”她是隗長的徒孫。
這人竟與她師祖是同輩,想來法力是也高深的。
“你說要見神符掌門,這位便是神符掌門。”溫向師祖的師兄,說著站起了身,幫溫向介紹了神符門的掌門。
溫向側目望去,那人正端著茶水,余光撇著她,聽到靈陵前輩介紹她,便將茶水擱置旁邊的小桌案上,問道:“你說要找本尊,不知所謂何事?”
溫向昨日明明已經說了,是他們門派的問題,但好像祁松他們沒有告知?
不過溫向還是禮貌,不拖泥帶水,直言道:“數月前,晚輩在擊殺了貴派,好使用移形換位邪法,禍害百姓的夏玠之和殷無筒。”
“什麽?”神符門的掌門聽到溫向說殺了夏玠之和殷無筒,眸色變的不可思議般,言語急了些,似是詰問,道:“你殺了她們?”
“溫向看到神符門掌門的臉色變化,面不改色的回道:“是。”
神符門掌門聞言,眉心蹙起,不太相信溫向的話。高階級的術士,總是能在接觸不久後,便發現低於她道階的人的修為有多少。
溫向的修文不過才到四階,如何打的過三階和二階的殷無筒和夏玠之。他眼角微眯,判定溫向在撒謊。
“不止是夏玠之和殷無筒,晚輩還在循化城,斬殺貴派一位私養旱魃之人,是你們神符門的弟子。”
不用溫向強調,神符門的掌門便知曉是何人。前些時日,他們在靈陵回來的路上便發覺有人在攻擊他們門派的這位弟子,只是不知怎麽,忽然就失去了聯系。
溫向看著面前的人,聽完她說的話,有在刻意端起茶水,掩飾什麽的跡象,她垂眸之際,看到著術士道袍下面藏著的身軀,胖的好似挪動之時,都有些難度。
“這胖子,我怎麽覺得他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溫向不敢正大光明的打量人,可別人都看不見冷季,冷季自然是可以的。
冷季看著胖子端起茶水時的樣子,手指有些微顫,余光瞥向溫向之時,帶著幾分陰險之意。
溫向沒進來之前,還以為神符門的掌門會是一個仙風道骨,有著白發和長須的老者,這會看到,不覺有些失望,不,是非常的失望。
聽到冷季的話,溫向不著痕跡的抬眸,正好與神符門的掌門對視上,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殺意。
溫向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本想讓神符門清理門戶,但她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覺得神符門是一丘之貉。她側目望向靈陵派的前輩,琢磨著,待會要不要求助靈陵前輩。
“旱魃乃是禍國殃民之物,你說是我們神符門的弟子,你可有證據?”神符門的掌門將茶水擱置了一旁,擺出了一副不相信的姿態。
溫向沉默須臾,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從旱魃身上拿下來的令牌,是神符門的,也是神符門有著重要身份之人的身份牌。
神符門掌門沒有站起身,他伸出了手,溫向眸光瞥見,往前走了幾步,將牌子交於他手中。
看著神符門的掌門臉上的細微變化,溫向往後退了幾步。
“這牌子是我神符門的不錯,但卻是有人遺失的。”神符門的掌門盯著牌子看了幾眼,便說著牌子是他們門派眾人遺失的。
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溫向沒有反駁,隻道:“這是從旱魃身上拿下來的,既然鄧掌門說是遺失的,想來是應是被這旱魃撿走了。”
旱魃乃是癡物,未成型前,並不會有太多的意識,溫向這麽說,便是沒有讚同神符門掌門的話,但卻沒有直言反駁於他。
鄧掌門聽出了話中的意思,眼皮微跳,目光伶俐帶著刀鋒。
溫向言閉後,大殿上無人再出聲,片刻後,靈陵落在主坐的前輩站起了身,對著神符門的掌門道:“鄧掌門,我靈陵弟子替你們清理了門戶,既然這會特意來尋你告知,想來是怕你怪罪我們僭越。今次我便替我師弟這徒孫,向鄧掌門求個情,不要怪罪於她了。”
神門掌門聞言,臉上立時盈起了笑意,好似習慣了這般變換表情,忙看向靈陵派前輩道:“嚴師兄這是哪得話,你我師門本就是同宗,我們神符門還要仰仗貴派為我們術士界主持正義,何來僭越一說。隗師兄能有此優秀的徒孫,我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怪罪。”說完又看著了溫向,還是方才謙和的笑意,問道:“你,你叫什麽來著?”
“晚輩溫向。”溫向聞聲微微低首回道。
“哦,溫向,你師父是哪一位?”
溫向聞言,雙眸輕眨,回道:“晚輩師承父輩。”溫向不便從嘴中說出自己父親的名諱。
“你父親叫什麽?”神符門的掌門似乎非要讓溫向說出口。
溫向沉默了須臾,欲開口說出氣道號之時,靈陵派的前輩嚴元勳便替她回道:“我師弟,只收過一個弟子,道號容承。”
“哦,原來是容承。”神符門的前輩並不知道容承是誰,但他知曉容字輩的人,現下基本都已經是二階的術士。
他沉了口氣,又問道:“你說你殺了本門兩位弟子,那他們的魂魄,現下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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