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聞言如實回道:“回前輩,晚輩身上還有一個職責,是冥界的陰差。”
溫向的話落,旁邊坐著的人,便開始議論了起來。溫向聞聲余光撇著這些坐在兩側的人,好似都是些其它門派派的代表或是掌門。
神符門的掌門,顯然被她的話驚到,“那這麽說,你將他們送到冥府了?”
溫向頷首,道:“是,晚輩已經將他們交由拘魂使。”
一般是術士是下不了冥府的,即便是下了冥界,也進不了冥府,但溫向可以。
冷季聽著溫向的話落之時,神符門的掌門捏著杯盞的手指,加重的力道,若不是他收斂著,恐怕這杯盞此刻,早已經碎在他的手中。
溫向余光瞥見了,但卻沒有說話。
又是一陣沉默後,靈陵的前輩再次開口幫助溫向道:“既然鄧掌門已經不追究了,你便回去吧,該做什麽便做什麽。”
溫向聽到師祖的師兄,嚴元勳再次幫她說話後,順著他的話,恭敬的行禮,道:“是,既然話已經傳達,晚輩就此告辭了。”
溫向說完抬首看了一眼神符門的掌門,瞧見他眼中再次生出來的殺意,定了下心神,轉向嚴元勳再次行禮後,離開了大殿。
溫向出來後,站在外面的祁松便從旁邊出來,問道:“你真的殺了殷無筒和夏玠之,還有莊師叔?”
溫向方才在大殿中的話,祁松聽到了。
溫向聞言望向他,道:“是,在循化城的那人,是你的師叔?”
祁松點頭,“是,我師叔與師父感情極深,你殺了他,我師父竟然沒有怪你?”
祁松臉上的身前似乎很是驚訝,他不敢相信溫向竟然能全身而退。
“那你師叔養旱魃的事情,你師父也知道?”溫向猜測應該是知道的。
祁松搖頭,道:“這個沒聽說過,不過師叔已經好多年沒有回門派了,昨日師父晚間回來的時候,還和眾師門們說要去尋找師叔,說師叔好像遇到了麻煩。”
溫向了然,就算神符門的掌門不知道他的師弟養旱魃之事,但她殺了他,就必然是得罪了神符門的掌門。
溫向想著回頭朝著裡面望了一眼,此時的冷季還在殿中。溫向隨著祁松往外走著,步子慢了許多,不多久,冷季便追上來了。
溫向側目望向追趕上她的冷季,眼神詢問。
“沒事,一片祥和。”冷季在那裡待了一會兒,溫向走後,他們交談之間有說有笑的,倒是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來。
不過她之前有注視到神符門的掌門,大腹便便的樣子,一臉的橫肉,想到之前在她們山門的弟子,一個個蠻橫無理,冷季微微蹙眉,這個掌門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溫向頷首,心下有了考量。但她答應冷季,讓神符門答應清理門戶之事,未曾說出口,有些的歉意。
兩人回了客棧,溫向讓小二上了些吃的,冷季坐在桌旁吃著東西,看到溫向不停的在侍弄手中物件,側目望去,問道:“你在做什麽?”
溫向聞言,看了一眼手中的絲線,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夜我們要歇在這裡,神符門的掌門想來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還是提防著點好。”
冷季聽到溫向的話,輕眨眸子,似乎有點道理,但也覺得溫向有點小題大做,有她在,還能有什麽事。
下午的時候,冷季因穿著這身中原衣裙得到了溫向的喜歡,她便求著溫向再帶她去看看其它的花色,她要多穿幾套,只要溫向喜歡的,她都要嘗試一遍。
雖然冷季只是在溫向的耳邊提了幾句,但在溫向的心中,卻覺得冷季是在撒嬌一樣,沒有等她多說話,便帶著她又去了裁縫鋪。
敢在皇城裡開裁縫鋪的人,縫衣的手藝自然沒話說,但衣裙也是貴了不少。但這對於手中揣著不少銀子兌換成的銀票的溫向來說,都不是事了。
溫向幫著冷季挑了幾款,帶回去的時候,冷季沒有直接穿試。都是合身的衣物,倒也沒有試一試的必要。
她也相信溫向的眼光。
溫向自從冷季說了喜歡她的話,總是會時不時的留意冷季。她也不知自己怎麽了,但就是在空閑的時候,忍不住去看冷季。
許是自己還是不太相信冷季說出的那句喜歡她的話,她想要尋找證據,證明冷季是喜歡她的。
對於情感那一塊,溫向是空白的,她不曾喜歡過別人,也不曾對人有過喜歡的感覺,但她很確定對冷季沒有排斥的感覺,是一種淺淺的喜歡,但卻沒有達到想要佔為己有的程度。
冷季早就發覺溫向總會時不時的看上她一眼,但她卻像是沒有發現般,由著溫向窺探她。
因為她怕自己,會驚著這隻小白兔。
外面天色上黑影之時,溫向躺在了榻上,冷季原本是不解衣衫的,但今日卻是將有點點繁瑣,帶著白色風鈴花的嬌粉外衣脫了下來,隻留了中衣。
與溫向一樣,都是一身的潔白中衣。
冷季脫外衣之時,沒有避諱溫向,站在了溫向躺著的床榻前。當溫向意識到冷季要脫衣之時,茫然的收回思緒,將目光瞥向了別處。
冷季輕笑著,將外衣脫下,落在溫向脫下來的外衣之上,爬到了榻上。
兩個之間留著些許位置,冷季許久沒有靠過去,這使得每日都會承受著冷季有些微冷又柔軟身軀的溫向,心中有了些許期待。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