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自己死在了這裡,她也不會讓冷季出事的,監院在她身上下了結界,便想要逼著冷季出來。
冷季望著溫向,眉間深蹙,臉色溫怒,道:“這老東西跟神符門有什麽區別,我殺了他。”
“不行!”
溫向聽到冷季說要殺了監院,一陣緊張,說話的語速都變快了。這裡是靈陵,冷季對付魏立她們都尚且吃力,這位監院,可不是神符門那等小門小派裡的庸人。
方才監院那一道符印若是對她下了殺手,冷季怎麽可能會輕松的抵擋住,他是在試探。
溫向喝住冷季後,便對榻上的監院道:“監院,若您覺得我有錯,子弟甘願受罰,還望您放過我的妻子。”
“妻子?”靈陵監院聞言,面上倒是沒有多麽的震驚,只是詫異溫向為何會與一個魂魄結為連理,且聽她言說妻子,又知是女子,更為不解。
“是,我已經與她結發,一紙書信焚於祖師靈牌前,還望監院手下留情。”溫向語速雖快,但態度誠懇並無慌亂之色,吐字也是十分的清晰。
監院聞言,若有所思,但他依舊看不到冷季,而此時的冷季正因溫向喝住她,讓她怒目瞪著他,“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且如實回答。”
“監院請問。”溫向聽到監院的語氣平和了些,心知有望,拱手態度謙和有禮。
“月前神符門的掌門與其師弟,還有其門下的兩位弟子,可是她所為?”
溫向聞言怔楞一瞬,說來那確實是冷季所為,但卻也是出自她手,唯有神符門掌門的師弟,是冷季在她體外所為,但說與不說,都無甚關系了,因為她要自己承擔下來。
“不是,是弟子所為。”
“你確定?”監院顯然不信。
溫向抬起頭,與監院對視一眼,正色道:“神符門縱容門下弟子使用奸邪之法禍害百姓,我作為靈陵弟子,理當替百姓鏟除他們,若監院覺得弟子做錯了,那弟子願意接受任何處罰。”溫向將矛頭扯開,對向自己,據理力爭。
她知道靈陵最在乎的便是名聲,其門下弟子最是容不得奸邪存在,所以她在賭。
但溫向始終沒有將自己摘出去,即便自己覺得無錯,但若眼前這位監院說她有錯,那她也會接受懲罰。
如不這樣,非但她的責罰免除不了,連帶著與她傳承法脈的父親和師祖都要一並被牽連。
監院聽著溫向的辯駁,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將溫向盯的有些發毛,冷季也安耐不住時,臉上才有了笑意,道:“我靈陵能有你這樣的弟子,何其有幸。”
溫向聞言,怔楞一瞬,腦袋一瞬懵住,不知面前的人是何意。
“前些時日,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神符門。他們門下確實出了不少的奸邪之徒,就連你前幾日殺的魏立都背著無辜性命。這事本來是打算在神符門新任掌門,繼位之後再行處理的,但方才神符門的新任掌門控告魏立想要殺他奪位……”監院頓了一瞬,這事他只是聽了祁松和孟侯和的片面之言,雖無實證,但魏立和那些在石洞死去的人,手上都沾有無辜人的性命,他思索了一瞬,又道:“你做的很好。我聽元勳說,你還鏟除了殷無筒和夏玠之是嗎?”
溫向的師伯祖嚴元勳在回來之後,便將事情說了一遍,要知道多少人想要鏟除這兩人,都沒有尋到,溫向一個人便解決了他們二人,著實是小輩中能力出色之人。
“是,夏玠之本想要弟子的身體,誆騙弟子去她的府邸,弟子……夏玠之和殷無筒,是弟子的妻子識破並鏟除的。”
溫向聽到監院對這些事情並無責怪之意,心下便存了私心,把這事歸在冷季的身上,因為她不知道監院此刻對冷季是什麽態度。
作者有話說:
冷季:“這些個老東西,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溫向:“你可能比他還老。這裡就我一個小年輕,老婆,嫩草好吃嗎?”
冷季:“!!!”
第110章
“你妻子?”監院聽到冷季, 目光又開始尋找,看了半響也沒有找到存在的痕跡,又問道:“你說只有你一人能看到她, 那你怎麽確定她只是魂魄?”
溫向唇瓣微抿, 須臾思索後, 回道:“我看過她的前世,是生人。”
生人死後自然便是魂魄。只是看不見,讓人有些不解,但又想到嚴元勳說溫向還有是冥界的冥差,便又放棄了詢問到底。或許溫向有冥界給的特殊的東西呢。
術士的身邊養東西並不稀奇, 只要不是為禍人間,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冷季既然能對付得了夏玠之和殷無筒,那她的法力自然是不若的。
想到這裡, 他又想到溫向說殺神符門掌門是她一人所為,唇角微彎,笑了笑, 這是護妻心切。
不管溫向養的什麽, 只要不作亂, 且能在她的控制范圍內,便無傷大雅。
監院沉吟了片刻,道:“你不奇怪, 我方才為何要試探於你嗎?”
溫向斂眸一瞬,道:“弟子不知。”
方才那一下, 是在試探冷季, 還是她自己, 溫向沒弄清楚。
“神符門的大弟子紀埠, 說你養了個奇怪的東西。還說她作亂殺人, 一口咬定是你指使的。”說他們那日前去,便是想要鏟除冷季。
溫向聞言,面上一怔,繼而道:“弟子的妻子絕無亂殺他人。神符門前任掌門鄧芮,那日聽說我殺了他師弟,便帶著人想要殺了我為他師弟報仇,此事嚴師伯祖可為我證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