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太疼了。
“嗚”虞槐捂住尾巴,小臉頓時疼的慘白一片淚水掛在眼角,喉嚨裡發出若有若無的哭泣。
尾巴疼的好像被大卸八塊,傷口附近的肌肉抽搐,尾巴因為疼痛而抖動。
人魚從小被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那麽嚴重的傷,整個星際時代沒有一條魚會傷的那麽嚴重,小病小傷,隨意用舌頭舔舔就能好。
虞槐把自己縮成一團,伸出猩紅色的舌尖,小心地舔在傷口上。
“嚶”虞槐嗚咽一聲,雙手把尾巴按住,彎腰將紅唇覆蓋於傷口上。
如同五年前在深海洞穴中給自己療傷,獨自一人清理傷口。
……
顧雲月換上天青色綢緞睡衣,身上帶著白色圍裙,長發用一根發帶系在腦後,
少了幾分豔麗嫵媚,多了幾分賢惠。
由劈裡啪啦在鍋中炸開,管家匯報工作。
顧雲月微微蹙眉,“虞槐明天有拍攝任務?”
管家點頭,助理倩倩會把虞槐的行程發給他,“明日需要拍兩家的珠寶廣告。”
顧雲月用刀劈開魚背,把魚刺挑掉,動作利落的裹上炸粉。
顧雲月修長的手指撫摸過魚肉,把略顯粗糙的食材襯托的比絲絨上的皇冠更珍貴。
“虞槐不需要那麽認真工作,我可以養她一輩子。”
管家也無奈,“虞槐小姐在未來的半個月間,每天都有拍攝或出差要求,這是行程表,請您過目。”
顧雲月分心看了一眼,將目光收回,心裡走神。
倏然,鋒利的刀刃劃過手指腹,一抹鮮紅血液滴在雪白的魚肉上。
以管家的角度看不到這一幕。
顧雲月眼中掠過忍痛,用自來水衝乾淨,隨手拿了張餐巾紙壓在傷口中。
顧雲月面不改色的把小魚長好,順便做了一道清蒸魚肉,其他的菜由專業廚師來完成,順帶還有新鮮的比巴掌還大的生蠔。
管家彎腰把所有菜放到桌上,“虞槐小姐運氣真好,能吃到顧總親手做的菜。”
管家不禁對緩緩走來的虞槐刮目相看,心裡悄悄想:虞槐真是手段了不得,不僅能把顧總抓的牢牢的,還能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洗手做湯羹。
管家轉念又想,虞槐也替顧總做衣服,似乎扯平。
管家一邊準備餐具,心裡立刻滑過了一念頭。
這不就是古代的男耕女織!
比起外面的鶯鶯燕燕,只會花錢,油嘴滑舌,還是虞槐會過日子,有當家主母的風范。
管家欣慰地看著顧總和虞槐落座在餐桌前,心裡滿滿的都想到過去的老爺和夫人。
也是這般琴瑟和鳴,感情得體又完滿。
結果管家,卻見虞槐鼻子略微動了一下,咦了一聲,“顧小姐身上怎麽有血腥味?”
虞槐放下筷子還來不及擦嘴,立刻雙手捧住,顧雲月受傷的指腹。
細細一條傷口在餐巾紙的按壓下,依舊在往外冒血。
虞槐忙不迭地伸出舌尖舔在顧雲月的手指上。
管家:“!!!”
他剛剛還在想虞槐端莊又謙和,結果這就把顧總的手往嘴裡放?!
就那細細的一條傷口,用創口貼一晚上就好了。
顧雲月先是一頓,本能的想要把手指抽回,神經頗多的手指間,卻感受到了虞槐口中的柔軟與潮濕。
傷口遇到唾液發出細密疼痛,像是一根魚線勒過心臟,又酥又麻。
顧雲月眼眸一片晦暗,“虞槐,別鬧。”
虞槐搖頭,把嬌弱的人類的手指舔了一遍又一遍。
一直到上面都裹滿了一層人魚的唾液才滿足。
在顧雲月的視角看來,這畫面都不能稱得上是暗示了,幾乎是明著來求歡。
整根手指都麻麻的癢癢的,連帶著整個手臂都開始變得僵硬。
虞槐的舌尖太紅了,紅的就像某些蛇類的信子,帶著毒素,讓人無法拒絕。
它比一般人類的舌頭更長,貼合在手指上的感覺很奇妙。
顧雲月從被動的被虞槐含住,變成了主動將手指放在小魚的嘴裡。
輕輕貼合著舌,慢慢的勾了一下上顎和口腔內壁。
虞槐喉嚨裡嗚了一聲,杏仁眼上立刻浮上一層淚花。
顧雲月用手帕輕輕擦拭手指,動作矜貴的好像剛剛只是進行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遊戲。
虞槐整個雙唇都水盈盈,像朵綻放的薔薇花。
上面滴著露水。
顧雲月用手帕擦拭懵懂的少女,“乖,吃飯了。”
虞槐腦子嗡了一聲,渾身變得通紅,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顧雲月的手又看著顧雲月平靜淺笑的眸子。
這個人類竟然!
虞槐狠狠的咬下炸魚,“人魚的唾液有治愈傷口的功效,你剛剛在幹什麽!”
管家早就老臉羞紅,悄悄離開。
他這個年過半百的年紀,看不得年輕人調情。
顧雲月笑了一下把餐盤往少女那邊推了推,“吃飯吧。”
虞槐:嚶。
魚好心幫人類治療傷口,結果卻被結結實實佔了便宜。
魚舌頭哪是說碰就能碰,居然還用指甲撓了一下上顎!
虞槐從藍色小魚瞬間成了一條小粉魚,委屈又饞,心中狠狠罵了一句,人類貪得無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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