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月:“我在努力克服。”
寧琰走著貓步悄無聲息地在老同學耳邊說,“我聽說深海中有一種怪物可以變成人形,嗓音蠱惑,牙齒鋒利,閑來無聊了就追著鯊魚啃,可謂是恐怖至極。”
寧琰笑眯眯地看著顧雲月,“顧總知道深海裡的動物不用見人,隨便長長得了。”
正在寧琰說話時,走廊一陣穿堂風吹過,把一扇儲物間的大門猛然吹開,白色窗簾在窗戶外面來回飄蕩。
氛圍拉到極致。
寧琰刻意壓低嗓音,“聽說那深海中的怪物一生隻認一個伴侶,若是認定了一個人不追到手,誓死不罷休,無辜的人類這輩子都無法逃脫她的詛咒。”
寧琰企圖從老同學眼中看出恐懼,卻不料顧總淡定地抬了一下眼鏡,提了一下手中的塑料袋說,
“我要給家裡的小怪物醒酒去。”
寧琰:???
寧琰當時心態就崩了,她得之殷水兒是條魚的時候,足足下了三四天都沒緩過來,為什麽顧雲月能那麽輕易接受?
大家都是人,為什麽顧雲月總要壓她一頭?
寧琰瞳孔地震,
只見顧雲月擰開把手,沙發上一條紅彤彤的小醉於蜷曲著尾巴,正咬著懷裡抱枕的邊緣。
外面海風很大,刮在玻璃窗上劈啪作響。
來自深海的人魚杏仁眼朦朧,奶呼呼說:“顧小姐怎麽去了那麽久?”
顧雲月淺笑地親了一下少女的頭頂,“寶貝乖,把藥喝了。”
寧琰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站在這裡,喝了點酒的影后腦瓜子不太好,被強塞了一口狗糧。
顧雲月:“或許是我運氣好,我家的深海怪物長得很可愛。”
顧雲月回頭看向老同學,“你怎麽知道虞槐是魚?”
寧琰沒有嚇到顧雲月,生無可戀,含糊過去:“聲音能治好直播間觀眾的失眠,去海底潛水,不用換氣,還能給你撈個兩米多長的魚,除了人魚,沒有其他選項吧?”
她隱瞞了水兒也是魚的事實。
顧雲月若有所思地挑挑眉頭,“原來如此。”
寧琰沒有看到笑話,哼了一聲,轉頭就走,醉酒後腳步不穩,在走廊上平地摔了一跤。
吭哧一聲,聽的顧雲月都疼。
顧雲月:“……”
她是不是應該表現的驚訝一點,讓老同學樂一樂?
顧雲月回到總統套房內,俯身去看把抱枕啃出個洞對虞槐,把抱枕給扯開,把魚抱在身上,洗了個澡後放到床榻上。
熟睡的虞槐有磨牙的習慣,顧雲月只能貢獻出一邊的肩膀,讓虞槐啃咬。
次日,
回到C市。
一路上虞槐都暈暈乎乎,好似昨日的酒勁還沒有過。
虞槐砸吧著冰水,“這水怎麽沒有味兒?”
顧雲月:“。”
顧雲月壓低嗓音:“虞槐,你若還在外面喝酒,我便不允許你出去了。”
虞槐委屈巴巴地回頭看顧雲月,“顧小姐,囚.禁人魚是違法行為。”
顧雲月遺憾地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腦袋,“可惜這個世界沒有人魚保護法。”
虞槐:“嚶。”
顧雲月早上去上班,虞槐隻好悶悶不樂的跳到管家翻新過一遍的海水池裡,裡頭有個碩大柔軟的貝殼床。
淺藍色帶著金屬光澤的尾巴在海水中微微晃動,一下子整條魚就鑽進了貝殼床。
虞槐立刻忘記不開心,伸出雙臂緊緊擁抱著自己的床。
管家在上面說:“虞小姐,顧總特意為您定製的款式,顧總心疼您每日睡在冰涼的池底。”
虞槐吐出一串泡泡,臉上飄過一抹紅雲。
顧小姐想的真周到……
虞槐心裡不感動是假的,把柔軟的特殊料子翻開,床底鋪了密密麻麻一層顧雲月曾經收藏的珠寶。
在海水中熠熠生輝。
虞槐眼前放光,雙手捧著珠寶開心地往身上套。
管家:“虞小姐,顧總怕您無聊,特意找了條小魚陪您。”
虞槐回過神,看到一條小醜魚吐泡泡。
小醜魚:“o0o0o0o0”
虞槐:“咕嘟咕嘟咕嘟。”
小醜魚生活在溫暖的水域,哪裡見過生長在深淵中被風暴眷顧的美人魚,受到驚嚇,鑽到海葵裡瑟瑟發抖。
虞槐:“……替我感謝顧小姐。”
管家微笑彎腰,“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虞槐從一堆珍珠中選出了一個最大最圓的,用鮫紗包好準備送給顧小姐。
她們魚,從來不白吃白喝。
……
顧雲月剛開完會,從會議室內出來,遠遠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總助:“前面是薑芸小姐。”
顧雲月眼底閃過一抹複雜,“調查過了嗎?”
總助搖頭,不曉得老板的意思,如實開口說,“沒有查到任何可疑的線索,薑芸的過去二十幾年和普通人並沒有任何區別。”
顧雲月目光從薑芸脖子上紅寶石項鏈劃過,“我知道了。”
薑芸踩著高跟鞋從顧雲月身邊走過,“顧總好。”
她剛剛錄完節目回來,臉上還畫著閃亮的妝容,那雙漂亮的眼睛在頭頂光線下閃爍發光。
能看出化妝師費了一番功夫。
顧雲月目光淡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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