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芸眉目含情:“顧總,今天晚上隔壁王總約我一起喝酒,顧總要來嗎?”
顧雲月拒絕,“我要回家陪小女朋友。”
顧雲月的目光悄悄掃視在薑芸的耳朵上,如果是虞槐,此刻就會露出柔軟的耳鰭。
淺藍色的耳鰭在光線下漂浮著一層珠光,非常精致可愛。
顧雲月一時間腦補不出來,薑芸也有耳鰭的樣子。
顧雲月心中思索,面上平靜,“你喜歡海嗎?”
薑芸猝不及防,“?”
什麽意思?
顧雲月:“你擅長潛水嗎?”
薑芸沒反應過來,明明剛剛的話題是約顧總一起去喝酒,怎麽突然變成了詢問愛好??
薑芸腦子轉的飛速,想起顧總不喜歡海水,投其所好說,“我很多年都沒有靠近海了,若非拍攝必要,也沒有潛過水。”
“海洋太可怕了。”
薑芸話還沒說完,面前的顧雲月突然不見了,回過頭才發覺顧雲月已經走到電梯口,根本就沒有繼續聊天的意思。
薑芸:???
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之前顧總看到她佩戴那個串紅寶石項鏈,都會目不轉睛的盯好久。
現在怎麽不看了?
焯!
顧雲月不知道薑芸在想什麽,大概知道也不在意,按下電梯鍵,準備去對面那巷子裡的花店,給自家小魚買一束鮮花。
“顧總,您現在有空嗎?”殷水兒站在電梯口,似乎專門在等顧雲月,“若是閑來無事,不如來我休息室裡坐一坐?”
紫色長發的殷水兒單手叉腰,墨鏡下的紫色眼眸上沒有覆蓋黑色的美瞳,看上去又妖豔又危險。
顧雲月皺眉:“有事找我,先和秘書預約。”
殷水兒笑了一下,“現在不是顧總的工作時間,您真那麽忙?”
顧雲月看到殷水兒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頓時便明白為何她一出道即頂流。
如同泉水叮咚的嗓音光是喃喃細語,便能讓人顱內高.潮。
若是換一個人,顧雲月必然會很喜歡,畢竟誰會嫌公司的搖錢樹不好?
可顧雲月見殷水兒和自家小朋友黏黏糊糊,還親切的稱呼虞槐為“虞虞”
醋罐子再不翻,就不禮貌了。
顧雲月微微昂首,“行,我只有二十分鍾。”
殷水兒高挑眉眼,“顧總請跟我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顧雲月在殷水兒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強的敵意。
敵意來的非常徹底,甚至不是因為身份地位家族,也無關性別性格,是純粹的敵意。
盡管被包裝的很好,但從細枝末節的語氣上依舊能夠辨別出。
高跟鞋敲擊在被擦的一層,不染的木地板上,殷水兒推開那一扇門裡面放了兩個鑲嵌在牆裡的海水缸。
你推開門就能聞到濃鬱的海水味道。
顧雲月在家裡聞慣了水味,並未覺得不適應,反而開始觀察了海水缸裡的擺設和裝置。
她給虞槐的是最好的,比殷水兒弄到的這些裝備還要好。
殷水兒半靠在沙發上,“是我思慮不周全,傳聞說顧總很討厭海水相關的任何東西。”
嘴裡說著抱歉,殷水兒臉上絲毫沒有任何歉意。
她潔白的手指點在玻璃魚缸上,魚立刻匯聚過來,擺成了各種各樣的造型。
如果換一個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呼是魔術。
顧雲月優雅地抬了一下金絲眼鏡,“殷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殷水兒:“聽寧琰說,顧總知道虞槐是一條魚。”
殷水兒眼眸裡蘊藏著風暴,心裡帶著濃鬱的對人類的不信任。
對人類的不信任刻在了所有人魚的骨子裡。
顧雲月溫柔笑了笑,“我知道。”
顧雲月不解殷水兒為何對自己那麽重的敵意,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聽說有次寧琰在海裡游泳,腿腳抽筋,被你給救上來了,你對她有救命之恩,難不成是以身相許給你?”
顧雲月想起了自己那個什麽運動都不會,但非得頭鐵去嘗試的老同學。
上回兩人一起去滑雪時,寧琰人菜又愛玩,直接滑到了高級道。
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
殷水兒眼中閃過一抹戾氣,“和你無關。”
“我希望顧總可以離開虞槐。”
殷水兒的指甲瞬間變鋒利,耳鰭受到刺.激豎起來,“虞槐是一條很特殊的魚,顧總不應該貪圖她的價值,把人困在小小的游泳池裡,讓她變成你的賺錢工具。”
殷水兒越說越來氣,像顧雲月這種討厭深海的人,怎麽可能會善待魚。
顧雲月冷凝道:“我如果不呢?”
一瞬之間冰涼的爪子直接扼住了顧雲月的咽喉,和力量爆發的人魚相比,顧雲月區區一個人類的身體過於弱小。
顧雲月瞳孔猛然收縮,心底對於深海的恐懼一閃而過。
她背後起了一層冷汗,後腦不約開始疼痛。
並不是每一條魚都會像虞槐那樣軟綿綿的被按在床上。
更不會小心拍動尾巴,避免傷到心愛的人的。
顧雲月悶哼一聲,“你想要殺了我?”
顧雲月平靜地看著殷水兒,眉眼中突然產生了一抹趣味,“你打算在監控攝像頭下把董事長給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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