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趴著一小夥,顧雲月的床單便有一道深色的水漬。
虞槐:“!!!!!”
虞槐嚇得趕緊站起來,房間裡遺留最好聞的芍藥花香味,此刻這味道完全被濃鬱的奶香味給衝散,不知道的還以為打翻了一盆淡奶油。
虞槐無助的雙手捂住臉,耳鰭從粉紅色紅成的暗紅色。
委屈,羞恥,難以啟齒!
許是管家看虞槐始終沒動靜,敲響的主臥的門,“夫人,廚房烤了點椰子味的小蛋糕,夫人要用些嗎?”
虞槐抓緊發皺的床單,
不僅是床單,衣服上也沾了許多。
虞槐閉了閉眼睛,面紅耳赤說:“不用,我累了要歇一會兒。”
管家:“甜點放在廚房了,夫人餓了隨時可以享用,鍋上熱著鯽魚湯,夫人要按時喝。”
虞槐:“。”
她一條海魚喝個屁的鯽魚湯。
虞槐不得不換下身上被浸濕的衣服,把床單撤掉,一起塞進洗衣機裡。
她不得不換上新的衣服,新的墊片。
虞槐獨自坐在地上的毛絨地毯上,目光挪到了放在櫃子裡的孕婦工具上。
她去網上查了好幾遍,發現大家都非常正經的使用,沒有一處往奇怪的方向想。
虞槐臉蛋燒的通紅,把紙盒拆開,按照說明書,放在自己熊上。
在這一刻,虞槐好像聽到了心中某個東西破碎的聲音。
……
顧雲月早早下班,提著王總送來的昂貴茶葉禮盒,隨意放在會客廳的桌上,
“李叔,夫人喜歡喝奶茶,就用這些茶葉煮吧。”
李叔拿起昂貴的茶葉禮盒,“我就是去做。”
顧雲月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今日夫人身體如何?”
說起這個管家就愁眉苦臉了,“夫人身體上佳,但中午隻喝了小半碗魚湯,便再也喝不下去了,就連夫人平時喜歡吃的椰子小蛋糕也一塊沒用。”
顧雲月用兩根手指捏起一塊椰子奶油蛋糕放入嘴中,香醇的奶油加上清淡的椰子味,融合的非常好。
她脫下外套上樓,剛走到主臥那一層便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奶香味。
比椰子蛋糕聞起來更醇厚。
顧雲月一推開門,便看到虞槐一片潤白的後背,璀璨的魚尾巴微微彎曲,撲灑在奶白色的地毯上。
在熊前是一根管子,聯通這一個小小的透明儲存器。
顧雲月站在原地,被面前的景象白的晃了眼。
在儲存器裡,已經匯聚了小半瓶。
濃香四溢的奶香味正來自於此。
虞槐聽到身後的聲音立刻回過頭,不曾料想動作太大,東西掉在地上,殘余的水滴濺在地毯上。
虞槐慌的趕緊用手邊的外套遮蓋住,“顧小姐走路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虞槐大聲質問,惱羞成怒。
顧雲月淺笑彎腰,用濕紙巾把 擦乾淨,長發落在雪白的地毯上,璀璨的眼鏡鏈條在外頭,明豔的日光下像閃著無數星辰。
態度正經,眸子沒有亂看。
好像是在進行一個微不足道的日常清潔。
這讓虞槐更加羞,用腳在顧雲月肩膀上貼踢了一下,“你快出去,湊在我身邊做什麽……”
房間裡含苞欲放的山茶花晃了一下,顧雲月把濕紙巾扔進垃圾桶,笑容不減,
“是我唐突夫人了,只是夫人一人處理,真的不需要幫助嗎?”
虞槐撇過頭,害羞的眼神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那,那就請顧小姐留下來幫我。”
虞槐確實不會操作這東西,弄得滿手都是,搞得整個房間異常狼狽。
柔軟床鋪上的床單不翼而飛,
虞槐察覺到顧雲月的目光,膝蓋蜷縮著擋在胸前,手指不安地抓住被子邊緣,
“床單在烘乾機裡。”
虞槐眼神歉意,想要道歉,但魚怎麽可能道歉?
少女高揚著腦袋,頤指氣使,“都怪顧小姐沒有預料到突發狀況的發生,不換個好材料的床單,還要我親自將那塊布扔到洗衣機。”
小魚比最高傲的孔雀還要傲慢上幾分。
顧雲月笑了一下,手指擦過瓶子邊緣的奶漬,用猩紅的舌尖一掃而過,
“是我的錯。”
虞槐:“!”
……
公司。
顧雲月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裡撫摸著不停在桌子上滾來滾去的蛋,
“別動,你媽媽不要你了,只有我在你身邊。”
人魚蛋能聽懂顧雲月的話,在原地跳了一下,
似乎在傳遞焦躁的情緒。
顧雲月:“你媽媽也不要我了,看我臉上,臨走前被你媽媽打了一巴掌。”
焦躁的人魚,但立刻靜止在桌面上,乖乖的滾到母親懷裡。
蛋殼裡的小生命輕輕碰撞蛋殼,用盡全力安慰顧雲月。
顧雲月笑了,“乖,今天咱們早點下班,晚上和你媽媽一起去海鮮餐廳吃大餐。”
沒過一會兒,總助和秘書辦的人走進來,“顧總您過目一下,今年集團準備投資的影視作品。”
總助把文件雙手放在老板的桌上,魚攻忽然發現老板左臉微微發紅。
化了妝後紅的不明顯,隻像是腮紅打多了些。
總助目光收回,心想著顧總得了這顆蛋了後,越發不對勁了,怎麽連日常化妝都能不上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