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時候那位置都被一層鱗片覆蓋,只有求偶時才會軟軟地開一個口子。
美人魚到底沒有人類講究,但那位置被撓了一下,總歸是非常具有暗示的動作。
虞槐的杏仁眼立刻浮上了一層水霧,喉嚨裡發出了被欺負的哼唧聲。
顧雲月彎了彎嘴角,“好好在床上等我。”
虞槐整條魚全部埋在浴缸裡面,控制不住情緒,吐了一連串醜泡泡。
等到顧雲月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浴室後,虞槐悄悄的將手伸到了柔軟的鱗片中。
稍微揉了幾下,手指就沾上一層水光。
虞槐趴在浴缸邊緣,委屈的不行。
“人類真是貪得無厭,人類沒有一個好東西……”
人類故意把魚的鱗片撓開,是含苞待放的山茶花。
虞槐氣喘籲籲地泡了一小會兒,就光腳從浴缸裡走出來。
赤腳走在木地板上形成了一小片水窪。
整個別墅內沒有別人,顧雲月所在的書房裡傳來了淡淡的開會聲音。
虞槐隨意裹了一條毛毯,她隻感覺腰酸腿軟,卻不察覺山茶花越發紅豔。
虞槐雙手捧著一個手臂長的木匣子,抓在手指上,沉甸甸的手指用力關節發白。
她別扭的動了動腿,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了一條縫。
顧雲月正在開會,一雙冷靜的眸子從金絲框眼鏡後面淡淡地看著電腦。
聽到門口有聲音,顧雲月將視線落在了虞槐身上。
虞槐立刻一紅點往後面退了半步。
身上隻裹著碩大浴巾一個動作,便能看到筆直雪白的腿。
有些粉紅的腳尖和腳後跟踩在地板上,滿地的水便知道這小姑娘站了許久。
顧雲月眨了眨眼,示意虞槐進來。
會議那頭的蔡總見顧雲月心不在焉,小聲試探了一句:“您對這項基金的漲幅不滿嗎?要不讓分析師再商量一下?”
顧雲月目光落回到屏幕上,“有事,基金的事情之後再說。”
蔡總看到攝像頭角落閃過一抹人影,淺色的毛巾中露出了比藕節還白皙的手臂。
輕輕的推了推坐在軟椅上的顧雲月。
蔡總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想怪不得顧總今日總是把目光看向門口方向。
原來是有佳人在側。
蔡總很有眼力見地說,“時候不早了,不打擾顧總休息,明日我讓分析師把報表發到您郵箱裡。”
顧雲月淡淡嗯了一聲,也不欲讓視頻會議的人看到虞槐雪白的肌膚。
她的小魚,就算是一截胳膊也只能她自己看。
整個書房都很安靜,能夠遠遠的聽到玻璃幕牆外海浪拍岸聲。
在室內聞不到大海特有的水味,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甜味和書香味,以及家長在裡面的淡淡的煙味。
桌面上造型雅致的水晶煙灰缸裡,有一截短短的煙灰。
顧雲月在沒人的時候會抽上一根,事後含上一顆薄荷糖。
虞槐抿了抿唇,上前走了兩步,雙手略微緊張地把木盒子遞到顧雲月面前。
顧雲月不明所以,虞槐把木盒推到她桌子上,又往前推了一下。
讓顧雲月不得不在意。
顧雲月微微挑了一下眉頭,“這是何物?”
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剛剛的會議中,這才注意到少女身上白亮亮的只有一條淺色毛巾覆蓋,全身被溫水燙的粉紅,更顯得明媚嬌憨。
她的虞槐長相偏嫩,叫人瞧不清具體的年紀。
虞槐臉上閃過羞澀,“這些都是給顧小姐的,望顧小姐笑納。”
顧雲月好東西見過不少,卻從未見過這木盒子的材質,她驚嚇有些好奇,把黃銅鎖扣打開。
裡面堆了少說有五百顆珍珠,紫藍色,灰黑色,米白色,有的珍珠上面籠罩著一層淡如薄霧的粉光。
每個的大小都非常可觀,縱使是顧雲月這個不是專業做珠寶的人也知曉其中價格。
若讓那些專業的人看了,保不齊當場就想抓一把塞進口袋裡。
虞槐見顧雲月眼中有淡淡的驚訝,十分滿意,小聲提醒,
“下面還有夾層。”
木盒子不小,放在桌面上沉甸甸的顧雲月實在想不通這少女是怎麽把它搬來。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把暗格打開,裡面是一層華麗的睡袍。
說是睡袍並不準確,更加類似於婚禮當日會穿的晨袍。
鮫紗薄如蟬翼,在睡袍下面放了足以做一件婚紗的料子。
在料子中間夾雜著兩張銀行卡。
虞槐軟軟地坐在顧雲月的書桌上,腳趾踩在人類的膝蓋。
又白又嫩的腳擦過顧雲月略顯冰涼的腿,腳趾微微用力,顧雲月膝蓋上的皮膚紅了一塊。
虞槐羞赧,用手指把發絲勾到腦後,
“我不曉得顧小姐這邊要收多少彩禮,魚問了很多人,給出的數額都不一樣,可於私心覺得顧小姐比任何人都要好。”
“彩禮收的也應當比任何人都要高。”
虞槐雙腿在半空中微微晃著,身上的水珠滾落在了桌面上。
她沾了水的腳趾,被顧雲月捂在手掌心裡,腳趾對應的是尾巴尖,人魚的曜還被人類輕易揉搓。
虞槐乾咳了幾聲說,“但是魚沒有那麽多錢,先給顧小姐那麽多,等魚以後賺錢了會把所有工資都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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