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還是算了,顧小姐不應該在大眾場合玩的那麽開。”
顧雲月單手捧起虞槐的臉頰,手指輕輕挑起少女的下巴,
“槐槐,不必顧及我的感受。”
虞槐咽了口唾沫,她想要在所有人面前宣告這個人類是魚獨有,任何人類都不能覬覦,想把人類身上打上魚的標簽。
主持人給的片段只有一個場景,是虞槐被關到地下室找了個機會要逃出來,結果被貪婪的旅行者發現。
剪輯花絮一發出,立刻火遍了各種粉絲群。
顧雲月微微歎氣,她實在是不會演戲,演戲只能用自己。
她手指輕輕按住少女柔軟的喉嚨,迫使少女仰起脖頸,露出最脆弱的地方,手指劃過她的頸動脈。
逃跑的人魚沒想到會被抓包,眼眸中是懇求和示弱,“別,放我離開……”
顧雲月殘忍的語氣噴灑在人魚耳邊,“像你這樣的怪物,除了我還有誰要?”
顧雲月冰涼的目光滑過人魚脆弱的雙唇,
“別人會唾棄你,是個怪物,是不祥的象征,會敬而遠之,只有我,在偌大的城市中給你棲身之所。”
“你難道不知道感激嗎?”
人魚委屈的雙眸中泛出淚花,手指輕輕抓住顧雲月的手腕,想要把這個貪婪的人類給扯開,那點力氣卻和調情沒有什麽區別。
直播中的觀眾全部屏住呼吸,瘋狂截圖。
無數個“啊啊啊啊啊啊”充滿了彈幕。
人魚喉嚨裡發出了委屈的哭聲,或許是人類心下動容,把遏製在她天鵝脖頸上的手松開,人魚軟軟的倒在了人類懷裡。
單薄的肩膀不住的顫抖,好像是在悲傷再也回不去從小長大的湖泊。
顧雲月手指穿插虞槐的發絲,語氣慈悲又殘忍。
“若有下一次逃跑,我必把你關入地下室,日日哭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哭出多少顆珍珠來。”
一幕戲結束,主持人雙手捂住嘴,忍住不尖叫出聲。
太棒了!
兩人的眼神,欲說還休,真的是宿敵嗎?真的是一方強迫另一方嗎?
主持人心裡簡直懷疑明明是虞槐想要黏在顧總身邊,才沒有真情實感想逃跑。
不然怎麽會顧總一松手,虞槐就抱到人身上去。
在會談最末尾,主持人問出了大多數關注都好奇的一個問題,
“請問拍攝過程中虞槐的人魚尾巴是在哪家定製的?聽導演采訪說,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人魚尾巴套。”
美人魚潛水表演在網上已經實行了很多年,一條尾巴的價格大致在兩到三萬,貴的十幾萬也有。
既然是顧總出手,必然會選用天價。
顧雲月似笑非笑的望著虞槐,
“是個秘密,不過確實不便宜。”
虞槐被看著後背發麻,生怕人類把自個是條魚的秘密說出來。
準備隨時把顧雲月的嘴巴捂起來。
顧雲月淺笑說,“我家槐槐擁有的,當然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昂貴的魚尾巴。”
一語雙關,只有虞槐一個人聽懂。
所有人都以為顧雲月在講人魚尾巴套,只有虞槐才能聽懂,人類是真心誇讚自己的尾巴好看。
顧小姐真的認為那傷痕未愈的尾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尾巴。
拍攝結束後,虞槐小聲說,“顧小姐沒見識過別的魚的尾巴,要是看多了完整的尾巴,一定會嫌棄我的尾巴不好看。”
顧雲月在少女額頭上彈了一下,“胡說,我們家小魚是整顆星球上最漂亮的小魚。”
虞槐沒有想到顧雲月會用自己的話來安慰自己,她眼中的憂慮立刻散去,
“對,我是整顆星球上最漂亮的魚。”
虞槐撇過頭,小拇指勾住了顧雲月的小拇指,“真是便宜你這個人類了。”
……
隨著年關將近,公司的事務告一段落。
玻璃幕牆外落雪紛紛揚揚,虞槐跪在軟件上,雙手貼著玻璃往外看。
“顧小姐你看,是雪耶!”虞槐驚訝又歡喜,回頭看顧雲月,“是雪,好大的雪。”
虞槐驚訝的看著漫天鵝毛大雪,把整個城市都籠罩的夢幻有冰涼。
顧雲月把電腦合上,溫和說:“寶貝從前沒有看過那麽大的雪?”
顧雲月走到玻璃幕牆邊往下看了一眼,“ C市每年都會下很大的雪。”
虞槐揉揉小臉,“我所在的星球從來不下雪。”
“就算下,也是幾分鍾的小雪,或許還沒落到地上就化成了雨滴。”
虞槐淺藍色的眸子裡驚訝又歡喜,“在我的星球上聽說在雪最大的那一天求愛,一定會被冰雪之神祝福。”
顧雲月很應景的換上了一條有冰雪色彩的眼鏡鏈條,
“如果寶貝和我求愛,無論是豔陽天,還是風霜雨雪,我都會答應。”
虞槐剛想說想去外面玩雪,話還沒說出口,突然聽到顧雲月溫柔又沙啞的話語,
頓時臉色變得更紅了。
想起昨晚上車內的事,她壓根不敢去看,放在顧小姐辦公室最顯眼處含苞欲放的山茶花。
這個時節本不是山茶花綻放的時候,但匠人們總會培養出老板想要的東西。
顧雲月手指輕輕撫摸著吐豔的赤紅花瓣,手指輕柔,讓虞槐下意識身體打了個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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