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月站在不遠處一窒,在電話裡說,“聽說你們劇組挺熱鬧,我下午來一趟可好?”
秘書和總助站在後面,悄無聲息,沒有引起任何劇組人員的關注(被看到了,劇組人員也不敢說。
虞槐立刻說:“月月小姐不必跑這一趟,劇組人多又忙亂,怕是沒有空閑招待您。”
顧雲月明明已經內心醋的扭曲,嗓音溫柔的不像話,“好,你現在是孕婦,需要好好休息,別太辛苦了。”
顧雲月掛掉電話後眼睛閉了一會兒,深深覺得可以去得獎了。
她的演技比娛樂圈那些個流量小花好的不知多少倍。
顧雲月站在不遠處眼睜睜地看著虞槐扶著許知秋站起來,許知秋整條胳膊都靠在了自家小嬌妻身上。
顧雲月:“!”
總助:“顧總冷靜,不過是一個劇組互相幫助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顧雲月:“。”
顧雲月:“虞槐是我的妻子。”
總助雖然嗑糖磕的昏天黑地,但面上依舊要保持一個理智職場人的專業和克制,
“虞槐小姐是成年人了,需要有一定的自由和成長的空間,若顧總管的太嚴,怕是會適得其反。”
顧雲月緩緩歎了,一口氣心想也是。
但是深埋在骨子裡,對人魚的佔有,讓她無法冷靜客觀。
秘書側目看了一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總助。
他深深記得剛剛這個人在自己耳邊說,“遇到不聽話的小嬌妻就應該困在床上!就應該日日夜夜!碰陌生人一下,就該懲罰一整天!”
秘書:“……”
這就是職場人特有的變臉技能嗎?
……
從中午到晚上,顧雲月隻抽空進行了一個視頻會議,她遠遠的看到許知秋換了一件輕薄的衣服跟在虞槐身子。
夜晚的海邊非常浪漫,腳趾踩在細軟的沙子裡,一步一個腳印。
許知秋雙眸清純,“今天多謝虞老師的幫助,我在圈內只是一個新人,一無所有,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報答老師。”
虞槐後退了半步,奇怪地看著面前人。
她已經有老婆了,不需要在海裡撿另外一個老婆,也不要對方報答,作為友善人魚的本能,去海裡撿落難的人類實在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更何況,人魚也是很挑的。
只有漂亮又優秀的顧小姐才能入得了人魚的眼。
許知秋解開扣子,露出了雪白的鎖骨,
在海風中薄紗做成的裙子來回吹動,讓虞槐能看到更多。
許知秋:“ 虞老師嫁入豪門想必過的並不快樂,畢竟豪門規矩多,我在外頭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傳聞,顧總他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虞槐蹙眉,“你想說什麽?”
許知秋:“拍戲演戲,雖在粉絲眼裡是很了不起的職業,但在豪門中實在拿不出手上不得台面,顧總怕是不會讓老師繼續從事演藝生涯了。”
許知秋情真意切,想要抬起手,抓住虞槐的袖口。
虞槐後退了一步,眼中絲毫沒有許知秋以為在糾結,反倒坦然說,
“我本來也不喜歡演戲啊。”
許知秋:“啊?”
虞槐聳聳肩,“我隻想賺點錢,聽說當導演或是創立自有品牌更賺錢,我想去試試。”
許知秋:“?”
虞槐:“不出意外,這是我拍的最後一部劇,今後能不能從事演藝事業,我不太關心。”
“一切都看顧小姐的意思。”
許知秋完全沒有想過虞槐會是這樣的答案,一時間局促不安地往後退了半步,
她悶悶的低下頭,“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調撥老師和顧總之間的關系。”
虞槐奇怪地歪了歪頭,不太能理解許知秋的意思。
心理嘀咕在海裡撈一個人上來也忒麻煩了,早知道就通知救援人員。
虞槐心裡不免把許知秋和顧雲月放在一起比較,還是顧小姐省心省事。
許知秋眼眸落寞地跑走,在沙灘上留下一行腳印。
虞槐站在原地用腳踢著濕漉漉的沙子。
她有點想顧雲月了。
她撫撫摸著略有隆起的腹部,小聲說:“小魚崽什麽時候出生呀,平時安安靜靜,一定是一條最漂亮的小魚崽。”
顧雲月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心中懸掛的大石頭陡然落地。
她悄沒聲息地離開沙灘,坐在了黑色轎車內。
顧雲月道:“把車開回宅子。”
秘書點頭,立刻發動了車輛。
一陣突兀的鈴聲打破了轎車裡的安靜,顧雲月滑動在屏幕上的手立刻彈開,把震動的手機拿在手裡。
顧雲月點開接聽鍵,“槐槐,收工了嗎?”
她心虛地試探,不讓虞槐發現自己剛剛從對方所在的沙灘離開。
虞槐在電話內的嗓音多了一層模糊,在耳邊聽來癢癢的,就好像是在低聲耳語。
“月月小姐,我好想你呀。”
虞槐坐在保姆車內,把腳趾甲上的指甲油給卸掉,蜷曲的身體讓鼻音顯得很重。
虞槐撒嬌,“如果月月小姐能陪我一起拍戲就好了。”
虞槐形成一句撒嬌對話,那邊立刻陷入了安靜。
幾秒之後虞槐都沒聽到答覆,奇怪的喂了一聲。
“月月小姐?是信號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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