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助:?
她也沒說什麽,虞小姐怎麽這副羞愧的模樣。
嗑死她了。
總助把藥酒放在虞槐面前,道:“晚上下榻的酒店準備好了,是五星亞特蘭蒂斯,海底套房,牆壁和天花板可以看到暢遊在海水池裡的魚。”
被別的魚看著睡著,虞槐臉頰上更加紅潤了。
這也太羞恥了,虞槐接受不了菜譜上的獵物,看著自己的顧小姐。
虞槐把臉埋在雙手裡面。
總助:“?”
總助道:“虞小姐想要重新換一個酒店嗎。”
虞槐搖頭,“就這吧。”
顧小姐現在好不容易克服一點對深海的恐懼,住在海底套房裡,應該也能鞏固鞏固。
顧雲月在會議室裡打個噴嚏,眸子裡泛起一層水霧。
她悄無聲息地換了一個坐姿,靠在黑色皮椅上。
注意力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
會議結束,顧雲月順手拿走了資料,上面有整整半張a4紙上都畫滿了小魚。
顧雲月捏了捏疲憊的太陽穴,鋒利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紅底鞋的鞋工處點綴著一枚水滴形的吊墜,每走一步都來回晃動,讓人心臟也跟著搖曳。
顧雲月人這腰背處的酸疼,敲開了隔壁休息室的門。
虞槐抬起頭歉意地笑笑,趕緊跑上去,一把抱住自家人類。
虞槐撒嬌:“顧小姐把我一條魚落在這裡兩個小時,真是個過分又薄情的人類。”
虞槐手輕輕地搭在顧雲月的腰上,替人類揉一揉。
虞槐雪白的胳膊在顧雲月黑色西裝上非常亮眼,背後的張總路過看了兩眼。
可他看的不是虞槐的手,而是……
顧雲月回頭,“怎麽了?”
張總用手指了指顧雲月的後背,“顧總後背怎麽破了?”
寬松的西裝將天鵝脖頸修飾到位,在脖頸沒入領口處有顯眼的紅色血痕。
讓人不敢想背後遭受了什麽傷痕。
張總後背一層冷汗,也跟著疼起來,他昨日去機場接顧總和虞小姐的時候還沒見到有這傷……
這豈不是要怪她們子公司招待不周,張總頓時膝蓋就軟下來了。
顧雲月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身後的落地鏡,手指輕輕撫摸著冰涼的眼睛鏈條,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傷,不必放在心上。”
虞槐眼中更是歉意,用軟軟的臉頰直往顧雲月的手背上蹭。
顧雲月把休息室的門關上,“不過是在石頭上輕輕蹭了一下而已。”
張總趕忙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這就替您找醫生。”
回應張總話的是用力關上的門,代表著拒絕的意味。
張總:“……”顧總果然生氣了QAQ
虞槐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抱怨的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虞槐低下頭悶悶說,“對不起。”
她見顧雲月一直穿著衣服,以為是大姑娘家的羞羞噠噠,沒想到背後那麽嚴重。
虞槐把顧雲月按在沙發上,像個登徒子一樣把她寬松的西裝給扯下來,用牙齒叼走了顧雲月鼻梁上架著的金絲框眼鏡。
顧雲月倒吸了一口氣,配合地喊出來,“放開我,我有錢,我給你錢就是了。”
虞槐差點笑出來,用指甲把顧雲月的襯衫給扯開,俯下身用雙唇觸碰她帶有血腥味的後背。
人魚的口水可以治愈外傷。
虞槐忍俊不禁,拍了一下顧雲月的肩膀,“誰要你那點臭錢,你叫破喉嚨都沒人理你。”
顧雲月:“。”
還好在進門時就把休息室的監控給關了。
……
顧雲月驅車來到亞特蘭蒂斯,還沒進酒店的門,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海水味。
虞槐關切,“實在難受,要不咱換一個地方?”
顧雲月搖搖頭,低頭看虞槐的腹部好像有一點點的,但因為裙子寬松加上身材纖細,看上去並不明顯。
她們住的是最頂級的海景套房,巨大的鯊魚從四周遊過,遠遠看上去,各類會出現在菜單上的食材活靈活現,石斑魚醜不拉嘰的在礁石縫裡面往虞槐方向看。
顧雲月下意識開始害怕手指用力抓住一百把順滑的布料,抓到一片褶皺。
鼻息間聞到虞槐身上特有的好聞的海水味,身體奇跡般的放松下。
虞槐靠在顧雲月身上,兩人臉上被海水波浪照出影子,如夢似幻。
虞槐變出尾巴說,“顧小姐……”
顧雲月嗯了一聲,回頭看懷中思考著什麽的小魚,“餓了?不許去外面海水缸裡撈魚吃。”
虞槐遺憾地撇撇嘴,“真可惜你們這好吃的魚都是保護動物,不像我在的星球,人魚就是最大的保護動物。”
顧雲月:“。”
真是苦了你了。
虞槐沉默的片刻說,“我今日在海底發現了些痕跡,發現了被藤壺和青口貝腐蝕的斷壁殘垣。”
虞槐抬起湛藍的眸子看著人類,落地窗前是慢悠悠遊過的綠海龜,呆頭呆腦的往裡面看了一眼,吐了一個比虞槐好看一百倍的泡泡。
顧雲月沒有打斷她,手指輕輕放在虞槐傷痕未愈的尾巴上。
虞槐睫毛顫動了兩下,緩緩地依靠在人類懷裡,
“我感受到了血脈中的吸引力,殷水兒和我一樣都是魚,但是卻不是穿越自我的那個世界,很可能是顧小姐的世界裡本來就有人魚的存在,只是因為什麽原因而只剩下一條幸存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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