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童養媳,不是新娘。
顧雲月隱隱聽到內心某個唯物主義世界觀破碎的聲音。
她從前參與過各國各種各樣的祭祀活動,不過是為了拓寬眼界,心裡哪裡會真的認為有神明存在。
小時候和家人一起跪在這屋子外面磕頭,心裡隻覺得是迷信糟粕。
現在迷信糟粕壓在她身上,摸她的熊。
迷信糟粕說,她是她的童養媳。
迷信糟粕還說,“你們長老就是讓你這樣取悅我的?”
顧雲月努力的將心中破碎的世界觀一片一片撿起來重新拚好,
“我該怎麽做?”
虞槐蹭了蹭這溫暖的老婆,“你先喊一聲老婆聽聽?”
顧雲月:“您的年齡,足以當我的祖宗。”
虞槐心想也是,“那叫一聲小祖宗聽聽?”
顧雲月閉上眼睛猶豫了一會,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懷中的溫香軟玉,“老,老婆。”
人類的懷抱很暖和,虞槐常年生活在深海冰涼的海水中,百年來頭,一次進入人類的懷抱。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等這個不忠心的小信徒出生。
這個小信徒,應該成為人魚的妻子。
顧雲月純黑色的眸子望著虞槐,淺藍色的杏仁眼,“我該怎麽樣才能取悅您?”
虞槐用尾巴用力纏繞著顧雲月的腳踝,沒穿鞋子的腳潔□□紅,腳踝被勒出了一道紅印子。
虞槐:“為什麽要刻意來取悅我?你只要在這裡我就很開心。”
顧雲月手機屏幕白光閃爍,
“想要林保佑家族長盛不衰,財運亨通,能讓整個家族賺的盆滿缽滿。”
虞槐冰涼的手抵在了顧雲月的唇,
“你們人類可真貪婪。”
顧雲月垂眸不敢看她,確實挺貪婪。
顧雲月在心裡也唾棄了一下。
整個家族竟然毫無愧疚心的把漂亮的小人魚收為己用,讓小人魚幾百年如一日的實現願望。
還不找個漂亮的妹妹來陪小魚。
或許是人魚的嗓音和氣息有迷幻效果,顧雲月下意識的站在了虞槐這邊。
人魚冰涼的手指貼在顧雲月溫熱的唇上,沾上的赤紅色的口紅。
柔順的絲綢被壓出一道道折痕,鏤空的後背貼在比人魚還要涼的皮面沙發上。
顧雲月說:“您會實現家族的期望嗎?”
虞槐讓沙發上的漂亮人類換了一個姿勢,人魚指甲鋒利三兩下,就把絲綢小吊帶給劃碎了。
燈下看人越看越美。
虞槐笑著撫摸著自己的小祭品,“那就要看顧小姐能不能讓魚開心。”
外面狂風驟雨一晚上。
家族裡所有的人都在擔心,惹得神明不快。
年老的長輩和不安的小輩坐在同一個房間內,惴惴不安地看向海邊別墅的方向。
海面上船隻不斷起伏,在雷電中乘風破浪。
遠處的虎鯨身姿悅動,碩大又呆萌的腦袋,看了一眼海平面的方向,高昂的叫了一聲。
顧雲月衣不蔽體,“您滿意了嗎?”
顧雲月依稀覺得自己不該那麽狼狽,但在這位祖宗面前,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或許有反抗的力氣,但渺小的人類哪能抵擋住神明的命令。
虞槐舔舔嘴唇,“還行吧。”
顧雲月:“……你們神明不知道節製的嗎?”
五百年沒開葷,可把您給憋壞。
顧雲月揉著腰,生無可戀的躺在祭台前面,燭火在旁邊燃燒,不知從哪藏著的音箱裡放著祭祀時候的音樂。
顧雲月默默捂著臉。
虞槐笑著抱住了溫暖的人類。
“要是你們家那些老古板知道你在如此莊重之地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事情,一定會把你趕出家族。”
顧雲月默默離開視線。
虞槐:“還來嗎?”
少女身姿柔軟,長□□亮蓬松,特別是那條魚尾巴,光是摸著就讓人愛不釋手。
顧雲月:“到我懷裡來。”
常年生活於深海的妖精蠱惑著人類,帶著迷幻的嗓音,控制著人類理智的心神。
連續好幾天,顧雲月才被放了出來。
在臨走之前,供奉了五百多年的迷信糟粕,給小信徒洗了個澡。
與之相對應的顧雲月也給這個迷信糟粕敷了尾巴膜。
兩人明明隻認識了幾天,卻像相處了幾輩子一樣融洽。
雲銷雨霽,萬裡無雲,海鷗煽動雪白的翅膀正在路燈下,把剛叼來的薯條囫圇吞下去。
……
顧雲月坐在台階上點了根煙。
身後少女嬌俏嗓音:“用你們人類的話怎麽說來著?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顧雲月回頭看了一眼,只能見到緊緊閉上的別墅大門。
一陣海風吹過,好似少女的手撫摸在顧雲月的臉頰。
顧雲月吸了口煙,眉眼中略有疲憊,眼下有一圈黑眼圈。
就像是縱.欲過度,事實也是如此。
她好不容易把那個迷信糟粕給伺候舒服了,年輕的總裁為了這個家族犧牲太多。
長老戰戰兢兢的走到顧雲月面前,“顧總?”
顧雲月沙啞的嗯了一聲,“要來根煙嗎?”
長老害怕的胡子都在顫,“神明最討厭煙味!顧總怎麽可以在大門口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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