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女友候選人吃得毛光膚亮,就好像見著自己辛苦飼養的乳豬,終於膘肥體壯,來珺心裡生出了欣慰,體驗到了豐收之際的滿足。
雖然這食物也不是她喂的,是白木青自力更生,憑一己之力,把自個喂胖了。
白木青懷著激動的心情,又吃完了滿滿一桌,湯足飯飽之後,她照例負責洗碗刷鍋。
本來在桌上,她見來珺沒有異常,還以為確實是自己想太多,來珺說奔放一下,只是奔放地大吃一下而已。
但是下了桌後,來珺一反常態,挑揀睡衣,走進盥洗室門,開始洗起澡來。
家裡有兩個盥洗室,一個在主臥,日常用品都在裡面,一個在次臥對面,裡面只有些衛生紙和洗手液,供白木青□□時使用。
一般來珺洗澡,都會在主臥盥洗室,而且不會在餐後洗澡,今天忽然破了慣例,洗得如此大張旗鼓,難道真的有情況?
白木青回憶起上次來珺洗澡的情況,還是在兩個月前,她第一次來這裡做飯,來珺在飯後洗了澡,忽然神神秘秘地讓她過去,兩個人在客廳裡無聲相對。
白木青回想起她的雙眼,不知是不是才洗了澡,連那雙眼睛都變得水亮,凝視人時格外認真,仿佛其中的倒影,都經過瞳孔的精心勾勒。
只不過上一次什麽也沒發生,來珺盯著她看了幾秒,便抬手讓她離開。
那……這一次呢?
浴室和廚房相連,白木青洗碗時,透過拉著百葉簾的窗戶,仿佛能看到裡面的身影晃動,一顆心根本就不在洗碗池裡,早飄到了花灑之下,想要順著水流傾瀉下去,體驗一把“美人如玉”的觸感。
因為心猿意馬,這次碗也洗得比平日慢,來珺都沐浴更衣完畢,香噴噴地出來了,白木青還站在洗碗池邊,面對一堆澡還沒搓乾淨的餐具。
來珺身著睡衣,雖是秋冬款式,但並不顯臃腫,身材曲線透過棉絨,若隱若現得綿軟,頭髮因為洗澡高束在腦後,但鬢發濡濕,貼在耳畔,與側頰的膚色映襯得鮮明。
白木青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手就不自在了,拿著碗跟拿著剛出土的寶貝似的,不知該怎麽放。
來珺來觀摩了一下她的洗碗活動,看了兩分鍾,轉身離開時還留下一句話:
“洗碗之後把手擦乾淨,到我臥室來。”
說完,輕輕地她走了,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但卻帶走了白木青的正常心率。
心率失常之下,白木青的理智告訴她保持淡定,但一顆心卻手舞足蹈,拚命呐喊:有情況,絕對有情況!
有了期待之後,洗碗速度瞬間飆升,車速由原來的0邁,飆到了120,一套碗盤被搓洗得乾淨,珵光瓦亮地掛在置物架上。
白木青開始擦洗雙手,反覆洗了三遍,才關了水龍頭。
臥室房門是關著的,深棕的木門阻絕了光亮,仿佛蘊藏著深夜不可說的秘密。
白木青沒有直接開門,而是抬手敲了敲,兩下就收,接下來便規規矩矩站在了門邊,直到裡面有了回應,才擰動把手進去。
來珺仍舊穿著睡衣,只是長發散了下來,慵懶地垂在肩頭,手裡還拿了本書,有意無意地倚在床頭。
和平日工作中的冷肅不同,此刻的她,雖然仍舊神色淡淡,但被螢光燈描摹得多了層柔和,從白木青的視角看過去,仿佛……觸手可得了很多。
來珺從書本中抬眸,眼中含著淺淡的笑意,“你還敲門?”
“嗯對,”白木青碰了碰鼻子,“我怕你不太方便。”
來珺眉頭一挑:“我在我自己家裡,不太方便?”
“嗯對,”白木青撓了撓耳朵,“比如說衣服沒有穿好。”
這次來珺是真的笑了,放下了手裡的書,拍了拍身邊,示意白木青落座。
“我昨天說過,我們要來一次奔放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呀。”
白木青說著,眼冒亮光——這就是得了腦震蕩,自己姓啥都忘了,也肯定記得這事呀!
來珺面色神秘莫測,微微頷首,“好,那我們開始吧。”
說著,就來脫白木青的衣服,把她的風衣從肩頭拉了下去。
白木青憑借自己那最後一絲的人性,握住了她的手腕,停下了這番動作。
“珺子,我們真的可以嗎?畢竟我們還沒……”
還沒正式確立關系呢。要是以勞動法來類比的話,現在一個女友候選人的身份,充其量只是臨時工,不算長期正式員工。
“沒事,”來珺態度明晰,沒有絲毫猶豫,“我相信你,我想要試一下。”
說完,她褪去了她了外衣,折好了放在床腳的沙發椅上。
“但這次是在神經世界裡,等一下你進來就行,我在裡面等你。”
白木青眼眸裡的光仿佛燈泡通上了電,又亮了一個色度。
在神經世界裡奔放?
好家夥,她的珺子不僅變奔放了,還奔放出了花樣。
十分鍾後,兩個人平躺在了床上,呼吸平穩,看似睡得甘甜,實則腦波洶湧。
白木青移入之後,發現身處一棟酒店之中,她剛走到前台,還沒開口,櫃台服務員便遞過了房卡,笑容喜人:“小姐您好,這是243房的客人為您留的房卡,希望您準時赴約。”
白木青一看手上,只見房卡雪白,左上角有個愛心浮雕,下面還刻有一行性感英文:For Miss 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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