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華下葬之後,易雙全得空,通過郝岸,轉發給來珺了一條短信:
我沒有再收到負面短信,也和家人達成了和解。我把患者送來的鮮花和綠植,都搬回了家裡,給它們澆水,打理它們的葉子。這之前都是我妻子在做的事,如今我做起來,發現也很是有趣。昨天天晴,我去花鳥市場買了一盆風信子,還未開花,只有鱗莖,泡在水裡,但到來年春天,一定非常明媚。來醫生,等到開花之後,我可以把它送給你嗎?
來珺收到信息時,正在食堂用餐,白木青坐她身旁,見她看得認真,便好奇地擠眉弄眼,示意她有好事快分享分享。
來珺喝了口湯,把內容念了一遍,白木青聽完,高興得鼓掌:“不錯呀來老師,上次喜提公安局兄弟的錦旗,這次又喜得來訪者的鮮花,職業價值認可度越來越高了呀!”
來珺斜眼一瞟,“每次都是你和我一同進去,但他們卻不能記住你,你的職業價值怎麽辦?”
“沒事,”白木青夾起炸蝦球,一臉饜足,“只要你記住我,我的價值就實現了。畢竟我的職業追求也不高,就想做你背後的女人。這樣一來,你得到的所有功勳,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對於她的連篇騷話,來珺已經習以為常,就當是在給耳朵撓癢,甚至因為這次的騷話過於賢惠,還給她夾了個蝦球,犒勞一下她這無所不能的嘴。
“但這次移意,你失控了。”來珺繼續吃飯,面上不著痕跡,但即使到現在,提起當時的暴烈場景,還是心生寒意。
白木青一時沒答話,嘴裡咀嚼著蝦球,咽下之後,才出了聲。
“我就是太擔心你了,發現門打不開,生怕是凶手設下的圈套,你會出事。”
來珺的筷子一頓,“但最讓我奇怪的是,我居然也失控了。”
白木青瘋狂砸門,已經夠匪夷所思,但是破門而入後,她居然哭個沒完,淚腺就像開閘了似的,怎麽都關不住,來珺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麽了,好像是把全身的水分都榨了乾淨。
“你也是太擔心了我吧,”白木青說著,身子往她耳邊偏了偏,“就比如……第二次捕鼠計劃時,我們已經和朱皓商量好了,定好了計劃,但看到他挾持我時,我發現你還是很擔心,都快急哭了。”
來珺一瞥,發現她已經貼近了眼前,鼻尖近在咫尺,稍微動一下,就能碰到她面頰的絨毛。
來珺能感受到,此刻她睜著一雙炫麗大眼,在打量她的神色,尋找有沒有要哭要鬧要抱抱的痕跡。
來珺沒有起身遠離,她保持這微妙的距離,微微垂眼瞪她。
“我承認我是擔心你。我們誘敵深入,但萬一凶手現身時速度比你快,真的把你一刀切了,那我辛苦攢了多時的女友候選人之位,豈不是又要空出來了?”
白木青身子後移,笑著斜眼,嘖嘖了出來:“聽聽,聽聽,來小姐的愛意,總是那麽克制又驕矜。”
“怎麽,想要一次奔放的嗎?”
白木青一愣,不解其意,但卻見來珺少有地笑了,唇角上挑,那張驕矜的臉龐多了柔媚,變幻得意味深長。
第126章
11月25日來珺家樓下。
白木青拎著倆自製的蛋糕,內心是忐忑的,情緒是顛簸的神志是七上八下的。
昨天來珺和她相約今晚七點在家裡見,讓她體驗一次奔放之愛。
說完來珺笑得神秘莫測。
那語氣那表情,那營造的小氛圍成功的讓白木青思緒奔騰,奔到了那個方面。
不過對於這一次猜測白木青自己都持懷疑態度,因為她太了解來珺的德性了:死傲嬌加老禁欲,感情發展起來,可真的是小火慢燉,比讀個醫學博士還磨人。人家那邊都五加三碩博連讀畢業了她們這邊估計床沿還沒模到。
再者,來珺之前說過,介意她腦子裡還裝著前女友她得把前任從腦子裡摘出去,才能從她的女友候選人轉正成正牌女友。
白木青摸著良心問:親你把前女友摘出去了嗎?
答案是沒有。
但是雖然理智上質疑“滾床單”的可能性但在心情上白木青又忍不住臆想聯翩——萬一來珺是真的要奔放一下呢?
畢竟在圍樓之中神經數日緊繃兩人都為對方操過心,擔過憂,差點以為對方要涼了,流露出最深藏的感情。兩人克制了這麽久,難道不應該合理釋放一下嗎?
這麽一想,白木青又覺得,沒準這次深夜幽會,真能和來珺來一次愛的“親密接觸”。
因為內心焦灼而期待,敲開來珺家門時,白木青的臉頰都泛紅,笑容從平日裡的開放恣睢,變成了略帶嬌羞,笑不露齒,嘴角抿得怯生極了。
不過再怎麽期待,飯還是要做的,白木青三下五除二,端上了兩菜一湯,還用盆子盛了紙杯蛋糕,給來珺當飯後甜點。
來珺也是不爭氣,被白木青這麽喂著,體重還不見長,吃進去的食物,都分解成了動腦的熱量,發散了出去。
但來珺注意到,白木青倒是圓潤了一圈。初見她時,她瘦得鮮明,穿著件神婆大氅,又搖又晃,渾身上下沒一絲多余的脂肪,要是把服裝造型換換,沒準還能當個模特道具,撐撐衣服。
但現在,白木青天天跟著她吃香的喝辣的,動不動就是兩菜一湯,還要加個小蛋糕,三個月下來,真的是脂肪見長,臉頰看著都要泡酥了些,有了膠原蛋白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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