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珺想從詹平嘴裡套些話,便感歎了一句:“這些房間裡都沒有人,過於冷清了點。”
詹平擰起了眉頭,摸著腦門擦了把汗,現在正值冬季,搜查之前,他們幾個都覺得冰冷刺骨,但翻找完後,熱得汗流浹背。
“是啊,人都沒了,雖然平時也沒怎麽見過面,但突然消失了,還是有點嚇人啊!”
“這些空房間的主人,到底去哪裡了?”
“哦,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巡樓時,也挨個找過,只是沒把門打開,敲門也沒人應。我們就懷疑呀,前天晚上易叔報了警,警察來了,他們一走大門就鎖上了,那些白天出去的住戶,就沒來得及回來,被鎖在外面了,所以房間裡都沒了人。”
白木青聽了,深深吸了口氣,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被堵樓外的人更慘,還是他們這14個人更慘。
大樓就是道封死的鐵門,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而打開這道鐵門的鑰匙,是一個人的蹤跡,或者是她的性命。
找完之後,按照約定,需要回到了124房間。來珺的小組最先完成,第二是顧征明所帶的小組,負責天台和地下室的檢查,第三是薛可願帶領的小組,完成了對一樓的搜查,最後進來的是田雙那一組,檢查完了三樓。
最開始時,大家心態還比較好,見了回歸的其他小組,都會笑笑點頭,可是等最後一組回來後,這平穩的心態都炸了——四個小組,無一例外,把整個大樓尋了一遍,都一無所獲。
其中心態最崩的,當屬易雙全,本來他見整棟住戶都高效參與,一定能找出妻子的下落,沒想到這麽一番折騰下來,還是毫無線索。
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呀,大樓裡該找的空間都找了遍,她能藏在哪裡呢?
其他的住戶,心態也紛紛崩塌,畢竟來珺已經向他們分析了一遍,要走出大樓,必須找到管華。這要是一天找不到,他們就得困上一天。現在整個大樓都被搜查完畢,但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謂是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希望,之後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十四個人中,有十三個是成年人,但有一個九歲的小女孩田甜,跟著父母找了大半天,餓得頭重腳輕,在一片死寂的沉默中,實在是受不了了,拉了拉媽媽宋一倩的胳膊。
顧征明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忍不住心疼她,雖然心情不佳,但還是提議道:“大家找了大半天,也累了,回去吃個飯吧,雖然現在被困著,但也不能不吃不喝不休息的。”
眾人聽了,便起身準確各回各家,各吃各飯,但易雙全坐著一動不動,忽然出了聲,把大家給叫了住。
這兩天,他一直是病懨懨的樣子,來陣風都能刮得倒,此刻忽然洪亮一聲,大家都被嚇了一跳,不由轉身盯著他瞅。
獲得了眾人的目光,易雙全反而緊張了起來,說話時,聲音都在打顫,要是有儀器能顯示聲波,他此時的聲波紋,肯定已經抖成了癲癇腦電波。
“請問大家……之前在搜查的時候……有找冰箱或儲物櫃之類的地方嗎?”
“沒有啊,找那些地方幹嘛?”
“對啊,那些地方又藏不下人!”
“誰家的儲物櫃有一米六幾呀?咱們這棟戶型小,沒那麽大的冰箱和儲物櫃。”
聽了眾人的回答,易雙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這下雙手開始發顫,從褲兜裡摸出了兩張信紙,打了開,平攤在桌上。
“這兩封信,是有人從門縫塞到了我的房間裡,可以確定……是這裡的住戶寫的。”
眾人見了,都圍上去看,來珺和白木青離得近,便最先看了清楚,心裡同時一顫。
那是兩張威脅信,威脅的意味力透紙背。
——易雙全,你妻子今天的下場,全是你造的孽,你就看著吧,你之前對別人做過什麽,就有人會對她做什麽!你擦亮眼睛,好生看著吧!
——你是殺人凶手!
眾人見了這兩封信,臉色好不精彩,紅的紅,綠的綠,黃的黃,都不知該說什麽,他們很想問點東西,但不知從何問起。
最後,田雙一臉震驚的茫然,憋了句出來:“易師傅,你之前是做了什麽事嗎?”
“我沒有害過人,也沒有故意傷過人,但我和人有過摩擦,有過糾紛。”
“和誰呀?”
易雙全抬起眼簾,在在座13人的面上掃過,“和這棟樓裡的人。”
長桌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人接這話,來珺心下一動,不禁生出一絲愴涼——易雙全收到了威脅信,之後管華失蹤,他們把大樓找了遍,卻一無所獲。
這三件事情組合到一起,便形成了這樣一個局面:管華應該是被這棟樓的某個住戶,惡意拐走的,而且現在可能已經分了屍,藏在某個冰箱裡。
第97章
眼見著室內的氣壓越來越重易雙全也顧不得維護表面的和諧,繼續把事情往明裡挑。
“這兩封信,我收到第一封的時間是在我妻子失蹤的前兩天收到第二封的時間,是我妻子失蹤的當天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巧合。”
顧征明揉了揉眉頭:“那當時你為什麽不交給警察呢?”
“我給警察看了,但是他們看完之後斷定寫信的人,是大樓裡的住戶而且根據樓外的監控顯示,從我妻子不見,到他們來大樓之間的時間段,大樓裡沒有人外出過,所以判定我妻子就在大樓中便把大樓給封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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