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珺記下了定位,立刻通知郝岸和丁冬做好準備,一起打車前往市醫,響應警察同志的號召。
到了住院部,傅覽之還挺周到,提前在大門口迎接,將谘詢2組一路領到了病房內。
那是一間空病房,暫時騰了出來,裡面還真是“齊聚一堂”:有穿警服的刑警,有白大褂的醫生,還有穿便裝的民警,硬生生把一間病房,聚成了間多功能會議室。
傅覽之作為“中間人”,快速給兩邊做介紹。
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隊長張若峰,任此次專案組的組長,也就是負責人,見意識師到來,他不說廢話,打過招呼後,便開始說明情況。
“相信你們也猜到了,本次的案件,涉及到刑事犯罪,所以對移意的要求非常之高。而這次的受害人,也就是你們的‘來訪者’,名叫易雙全,是這裡的外科醫生,之前她的妻子管華生病,也在這裡住院,但是五天前,也就是11月13日,他忽然請了假,帶著妻子離開了醫院,兩個人的手機都關了機,家人聯系不到他們。兩天前,也就是11月16日,有人在環山公路邊發現了易雙全的車,他本人受了傷,處於昏迷狀態,現在都還沒醒,就在隔壁躺著。”
張若峰說著,向隔壁的方向望了一眼,神色複雜。
郝岸理出了線索,忍不住關心:“那他的妻子呢?情況怎麽樣?”
“他的妻子失蹤了,”張若峰說著,腦袋配合著語氣,接連搖了幾搖,“我們通過調取醫院監控,以及提取車座上的毛發組織,可以確認,管華是上了他的車,和他一起走的,但是村民發現他的車輛時,並沒在車裡看見管華。她的病情其實很嚴重,隨時需要搶救,失蹤的時間越長,情況可能就越糟糕。”
來珺聽完,若有所思,但同時又生出疑惑:“既然管華需要住院治療,那易雙全為什麽要把她帶出醫院?”
“具體原因,我們目前也不清楚,不過我們查看易雙全的手機,發現他收到過兩封無名短信,時間分別是11月10日,和11月15日。”
來珺一聽,便把時間點給對應上了:11月10日,是易雙全帶管華離開醫院的前兩日;11月15日,是村民發現他的車失事的前一天。
傅覽之翻出了短信,遞給他們過目:“我們查了發短信的手機號,是非實名製電話卡,查不出發信人。”
第一封短信,說是信息,其實更像是一封恐嚇信,措辭陰冷:
——易雙全,你妻子今天的下場,全是拜你所賜,我希望你好生看著,你之前對別人做過什麽,就有人會對她做什麽!
第二條倒是簡單粗暴,只有六個字,但組合到一起,沉重不堪,最後配了一個人骨腦袋,兩個眼凹處空空洞洞,直直看向屏幕之外。
——你是殺人凶手!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卷涉及密室破案,是真正意義上的“妻妻攜手破案”,明天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把人物關系圖理出來,希望可以幫助小夥伴們理解~
第92章
谘詢組的3人原本對受害人易雙全抱有同情,他妻子生死不明,他自己又昏在醫院家屬急得團團轉可謂是生死未卜。但見了兩條短信後,這同情卻變了色成了白得發亮的黑不知是白的那部分多,還是黑的成分居多。
難道這位外科醫生是曾經做了什麽天打雷劈的事兒?
見她們面色不善,傅覽之解釋道:“我們查了易雙全的人際關系從多個渠道了解到,他平時為人不錯,工作上嚴謹負責,平日裡脾氣和藹,沒聽說和誰結過什麽仇再要往前追溯,就得追溯到小學了,有同學撕壞了他的小人畫那是他唯一一次打架罵人。”
但這兩封怨氣滿格的短信,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發來而且拿管華的命說事也不會是惡作劇。
來珺略微思索接話道:“但他本人應該知道這短信意味著什麽也知道是因為什麽事。”
張若峰頷首表示認可:“對我們推斷他就是知道情況緊急,意識到了危險,怕妻子造人報復,才將她帶走,想轉移到別處。”
“可是把妻子帶走,為什麽不給家裡人說一聲啊?他們走的時候,手機都關機了,就不怕家裡人找不到,急得報警嗎?”丁冬疑惑了,覺得有點解釋不通。
“這一點,我們詢問過他的女兒易笑,她告訴我們,自管華住院以來,易雙全的狀態就一直很低落,他自己很多時候抽不出身,照顧的事便落在了其他親屬身上,輪流著來。但11月12號那天,易雙全告訴易笑,第二天他不用上班,可以由他來照顧管華。11月13日,易笑和家裡人便沒去醫院,誰知那一天,易雙全和管華就失蹤了。”
郝岸:“看來他非但不想讓家裡人知道,還有意支開了他們。”
這麽一來,那兩封短信,就越發意味深長了起來——短信裡說,管華今天的下場,是拜易雙全所賜,他難道真的做了什麽,才害得妻子住院甚至失蹤嗎?
“不過呢,對於易醫生的人品,他家裡人是堅決相信的,”傅覽之補充,“他們想不起他能有什麽仇家,也覺得以他的人品和作為,絕對不可能招來仇家。”
張若峰瞅了他一眼,似乎有點“英雄所見不同”,面色不虞。
“可是受害者這次,確實像是遭到了仇家報復,所以我們一直稱他為受害者——技術部門檢查了他的車,發現尾部有撞擊痕跡,他是被人撞下山路的;而且在車輛右側,也就是面向山路的那側,有除報案者的腳印存在。再者,管華所在的後座,車門是打開的。我們懷疑,是車被撞下山坡後,易雙全失去反抗的能力,在那期間,管華被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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