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木青不論作為打工人,還是準女友,都盡職盡責,一天十二個小時都環繞在她身邊,相當於睜眼閉眼都是她,偶爾還是得給她一些私人空間,免得過早審美疲勞。
來珺做了一番思想建設,自我安撫。但還是心裡落寞,胸腔發涼,總覺得這一天沒吃到白大廚的晚餐,人間不值得——不鏽鋼冰終於沒凍別人,反噬凍到了自己。
……
出租屋內,小木桌上擺滿了食材:藕片、土豆皮、豆芽、蘑菇,南瓜塊、山藥和豬肉卷,一群素食環繞一盤葷菜,可謂萬綠叢中一點紅。
電磁爐已經開啟,開了火鍋模式,湯鍋裡水泡泡翻騰,不斷上湧破裂,水汽都濡濕了牆壁。
白木青洗好了碗具,剛倒好煮開的啤酒,門就響了。開門之前,她特意盛了盆飯放角落裡,拍了拍小君的腦袋瓜:“安安靜靜吃你的飯,老規矩,要是敢嚷嚷,把你蛋蛋割了泡酒喝!”
這一波威脅生效後,她轉身開門,門外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手裡提著四大袋火鍋專用食材,新鮮的肉丸、羊肉、牛肉盒,滿滿當當,像是買來過冬似的。
白木青雙手在圍腰上一擦,眉開眼笑:“進來吧,稀客。”
第136章
白木青今天到點走人班下得瀟灑,但來珺的這個班就下得艱難。她走在路上,步步生澀行進緩慢就跟剛長腿兒似的。
倒不是真的見不著白木青難受,而是心裡泛起了糾結。
她本該往舊燕巷走路過便利店時買點小菜回去湊合著吃一頓,但沒走到巷口腳尖一轉,又掉頭返回途經了意研所,往玉湖東邊走去。
那是前往酒吧街的路,她再熟悉不過——應該說是以前熟悉,這三個月沒去,難免生疏了但要重新拾起,卻是輕而易舉。
珞玉市的Les酒吧不多,叫得出名的就那麽幾個來珺都摸得門清,不過她一個醉翁意不在酒隻為釣人去了之後坐不了都久準會釣來狂蜂浪蝶她看得順眼就帶著某位直奔酒店。“某位”每次都是興致勃勃地進房間四分五裂地出房門。
好好一個性致,被她劈得稀爛。
按理說以來珺這種玩法,若是在酒吧界有名聲,估計也和“受害者”的性致一樣——碎得稀爛。不過作案多年,她都屹立不倒,每次前去,都能釣到受害對象,魂不守舍地跟著她開房,抹幹了脖子往火裡跳。
比如這次,三個月未露面的來珺往角落一坐,長島冰茶一點,渾身的魅力一放,不過三刻鍾,一高個女郎就“應魅而來”,款款落座後,笑靨如花,目光中仿佛放了糖漿,甜膩齁人。
來珺見今晚的業績達標,就著冰茶一仰頭,一口見底,無言為自己慶祝。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你看著秀氣,酒量這麽好,一杯下去都不倒。”
“倒,就是要倒。”來珺目光微醺,落在她的頸間,來回遊走,不著落點。
“倒了可就不好玩了。”
來珺把柯林杯一放,劃向方桌內側,“不,倒了才好玩。”
……
出租車上,司機問目的地,來珺沉默了瞬間,給了回復:“尼斯小區。”
高個女郎眉頭揚起:“去你家?”
她問這話時,直盯著來珺,路燈掠過她的面龐,神色亦幻亦真。坐得太近,來珺第一次認真打量,見她眼深鼻挺,顴高唇厚,標準的歐美濃顏,臉上的妝畫得恰到好處,既顯靚麗,又不至於妖豔。兩條眉尾斜飛入鬢,又添了幾分攻擊性,直盯著人時,騰然就出了壓迫感。
來珺沒有回她話,側頭望向窗外,隻覺得熱意上湧,醉意堪堪來襲,讓她面紅耳赤。可能因為今天玩得太大,她從前雖然也野,但做完壞事就跑,不怕對方事後算帳。但這次直接把人帶家裡,野完後還跑得成嗎?
來珺意識到,這次失控了。
自白木青出現在她以來,她已經連續三個月沒碰過“行為藝術”。以前體內總是七翹八拱,感受到折磨和凌虐,驅使著她複原感覺,尋找施虐對象。
白木青來了之後,她不再尋找,看似自然痊愈了,其實感覺還在,只是堆積到現在,一爆發出來就失控。
窗外燈光幻影,夜色迷茫,卻迷茫不過來珺的眸色,她抓了把長發,有些悔意——不就是今晚獨守空房,沒等到禦用廚師做飯,反應至於這麽大嗎?
不過車□轆轉起來,就停不下來,來珺回過神時,出租車已經到達小區門口,歡送她二位下車。
這次的受害對像十分識趣,見來珺不言,她也不語,不親不遠跟在她身邊,絕對不聒噪一句。既不冷淡,也不熱情,一看就是個資深一夜情玩家,踏實而本分。
因為醉酒,來珺的步子有些漂浮,體重像憑空抽離了幾斤,乘坐電梯時,身子都不由靠在轎廂上,半邊腿兒支撐著,肩頭微斜,更添了幾分風情,將她平日裡的不近人情衝散了不少。
身子雖然虛,但胸腔內卻憋得結實,積累多日的衝動,在房門打開的刹那噴發而出,來珺顧不得關門,直接拉著女人進了客廳,將就爆發出的蠻力,還把她甩到了沙發上。
憑空被甩,女人也並不吃驚,待身子穩下來後,頭就靠在扶手上,等待來珺動作,知道她性急,給予了充分的配合。
按照正常情節發展,此刻來珺這位“東道主”,急不可耐之下,理應快速進入正題,推動氣氛衝向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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