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征明要休息,在2467著就行了呀,如果不是你非要扶他走,我就算離開了,你也可以看著呀,閆明鑫也不會死啊!”
“讓顧叔在247休息?你說得美,他暈倒後好不容醒來了,沒有藥吃,你還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問他是不是裝的,是不是在博同情,我要不扶他走,他能休息得了嗎?”
“好,您心疼他老人家,舍不得被我念叨,您把他扶回自己房間休息,我答應了,我同意了,我還把你們送到樓梯口了!但您不是關心他同情他嗎?您好歹也一路陪著他啊,怎麽一送回去就溜了呢?您溜了幹嘛?是不是跑回二樓來伺機下手了?”
“不不不,您太抬舉我了,我可沒那個能耐!我這幾天就沒睡個好覺,頭疼得快炸了,連刀都拿不穩,比不上您精力旺盛、經久不衰,肯定是您下的手吧,不然怎麽在二樓巡邏得好好的,跑到三樓去轉悠了呢?”
“……”
兩個人的措辭越來越客氣,但是鋒芒卻越來越尖銳,最後就差指著對方的鼻子,笑著宣布:您就是那位牲口不如的殺人凶手吧?
其他人本來就心煩意亂,聽他倆吵架,恨不能直接綁了扔出去。白木青倒是聽得津津有味,目光在兩人之間遊轉,想鼓勵他倆多懟幾句。因為暴怒之時,最容易口不擇言,也最容易直言不諱,沒準就一個不小心,完成了狼人自爆。
最後兩人互相問候得差不多了,白木青開了口,幫忙做了總結:“總而言之,你們都不相信對方的說辭對不對?”
田雙點頭:“對,誰知道她是真的去了三樓,還是溜回了二樓!”
徐潔一翻白眼;“對,誰知道他是真的在三樓巡查,還是在二樓247房間裡下手!”
白木青點頭,對他們的懷疑照單全收,不過最後目光掃向了所有人,面向集體。
“各位,現在情況是這樣,從246房間只剩閆明鑫開始,到我妹妹去247房間接班,這中間大約有十五分鍾的空白期,我們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不在場證明。”
薛沉肥碩的臉頰上,連疑惑都變得厚重起來,猶豫著舉了手。
“不對啊,我們三個是住一起的,我睡在臥室,可願和小皓睡在客廳,可以互相作證的呀!”
他話說完,白木青故意等了片刻,見朱皓和薛可願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幫腔,便越發吃準了情況,淡淡揚了揚嘴角,並無笑意。
“薛叔,你們三個晚上都睡熟了吧?”
“是啊,但是如果有人起來,肯定會醒的吧。”
“第一 ,事實證明,我們這位凶手的靜音水平,可謂是非同一般,能悄無聲息地殺人,我相信若他半夜起身不被發現,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第二,親屬之間的證詞,一般不作數,本條規則,也適用於我和我妹妹。”
白木青這幾天沒怎麽打理頭髮,一頭長發隨意飄散,她抬手一抓,將額前的一縷拂到了腦後,抓出了個狂野“大背頭”。
說完,她還故意瞥了田雙一眼,表示:如你所願,我和我妹不能互相作證,現在全員皆“惡人”,慢慢查吧。
宋一倩最近精神狀態不佳,一直沒怎麽說話,不過聽了這番的結論,原來那個拚命三倩又回來了。
“那現在怎麽辦呀!我們不能這麽耗著,必須得有個結果啊!”說著,她身子往前傾倒,揪住了來珺的衣袖,紅了眼白,白了利牙。
“你之前答應過我們的,要找出殺死田甜的凶手,你答應過的!”
白木青胳膊一伸,拂開了宋一倩的利爪,握住來珺的手往回放,“您放心,我們現在不止是找殺死田甜的凶手,還有綁架管姨、殺死周姨和閆明鑫的凶手。”
“田甜不僅遇害了,她還失蹤了,你們不僅要找到凶手,還得找到她啊!”
白木青知道宋一倩太急,急得忘了因果關聯——找到了凶手,也就得知了屍體的下落,這都是一回事,是所有人的當務之急。
不過她還沒說話,詹平臉色發青,騰地站了起來,逕直往244房間走去,沒多久,他大罵了一聲,就站在門口,氣急敗壞地捶門:“我媽的屍體也不見了,不見了!”
……
不知是不是接二連三的刺激,已經麻木了眾人的神經。得知這個變故時,除了詹平之外,其他人幾乎沒什麽反應——畢竟他們才得知死了個活人,又目睹了白木青的暴力行為,此刻不過少了具屍體,正常得很。
不過淡定歸淡定,大家還是表達了同情,安撫詹平,請他稍安勿躁。
大仇當前,大家再一次團結起來,最後注意力集中在一個問題上:
凶手為什麽要偷走屍體?
最開始田甜的屍體被偷,大家猜測凶手是個戀屍癖;接著在周英自的屍體上發現針眼,來珺猜測,凶手是怕注射麻藥被發現。
但若真是如此,給被害人注射麻藥的事已經敗露,凶手為什麽還要偷走屍體呢?
難道另有其因?
大家圍坐在方桌旁,臉色慘成一片,眉頭鎖成一串,討論了良久,都沒個準確意見。
最後易雙全搖了搖頭,經過幾天的高強度體力勞動,他的氣色反而恢復了些,但神色依舊陰影重重。
“許是為了避免留下犯罪證據,我聽說找不到屍體,並不能定罪,凶手可能是想銷毀犯罪證據,就算樓棟大門打開,警察入內,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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