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人家白姐姐什麽事兒,人家姑娘瞧的是你呢。”蕭一瑾這小醋壇子不翻則已,一翻你還就得乖乖哄。
“原來你計較的是這個?可她看我,我又沒看她。”
蕭一瑾才不管這些呢,小女子吃起醋來,可是什麽道理都不講的。
“嘶?”蔡雲旗轉了轉眼珠兒,抬起一隻手擋住自己的半張臉,道:“要不這樣,往後我再出來的時候就帶個面紗,不管是誰都讓他們瞧不著,等到你什麽時候來了,我再把面紗摘下,這樣就只有你一個人能瞧我看我,如何?”
遮住半張臉,只露出眉眼的蔡雲旗,依舊劍眉星目俊朗不凡,蕭一瑾忽然覺得不怪人家姑娘多瞧他,這樣的男子,誰能不動心,不駐足呢。
“油嘴滑舌的,騙了不少姑娘吧。”蕭一瑾垂著眸,雖然明明知道蔡雲旗不是那樣的人,可心裡就是止不住的發酸冒泡。
騙?蔡雲旗的目光怔了怔,自己可不就是騙了嗎。
“我就騙了一個姑娘,她姓蕭,你可知道?”
如果可以,我想騙她一輩子。
明明就是嚴冬,窗外還飄著白雪,可蔡雲旗的額上卻大滴大滴滲出汗來——
“你怎麽了?很熱嗎?”
蕭一瑾不覺得熱,看了眼屋子裡燒著的火塘,也並沒有燒的很旺。
這人是怎麽了?
抬起手,微涼的指尖貼在蔡雲旗的額上,蕭一瑾在替自己擦著汗。
“娉娉——”
忽然一聲,蔡雲旗叫著蕭一瑾的乳名。
“你怎麽知道?”
蕭一瑾有些詫異,又有些羞澀,自己的乳名第一次被除了爹娘跟阿兄之外的人叫出口,而且這人還是蔡雲旗,是自己的心上之人。
倏的,心尖兒上像是冒出了什麽似得,癢的想撓。
“我——”
“什麽?”
“我——”
蔡雲旗的話還沒說出口,一根不知從哪裡飄來的黑發落到了嘴邊,蕭一瑾瞧見了,下意識的便伸手替他撥開,卻不料就被這人猛地攥住,貼在嘴邊的指尖兒,微微發顫兒。
而那根落在嘴邊的黑發,早就不知道飄去哪裡了。
蔡雲旗一點一點轉動著自己的脖頸,等蕭一瑾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微涼的指尖碰著了那溫熱的唇珠,瞬間無形的大火從內向外的席卷了蕭一瑾。
可蔡雲旗依舊不可放過她,滾了滾喉嚨,沙啞著聲音——
“你的手好涼,我給你暖暖。”
多麽拙劣的借口,誰會信?不過是因愛縱容罷了。
其實,方才蔡雲旗是想說——‘我能不能親親你’
可現在看來也是如願了,誰說只有親臉才算,親手也一樣。
只是蔡雲旗沒想到的是,這一親就不想停下來了,似乎還想要的更多。
蕭一瑾是抵不住這樣的蔡雲旗,水盈盈的眸子裡漾著柔光。
哐——
一聲巨響從旁邊的屋子傳來,驚的兩人都愣住了。
蕭一瑾連忙抽出手來,推開蔡雲旗,眼底微微還泛著紅——
“都是你,我差點兒把正事兒給忘了!”
蔡雲旗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在緩解著情緒,看著蕭一瑾眼底發紅,雙頰帶粉的模樣,眨了眨眼——
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怎麽又?
蕭一瑾把耳朵貼在牆壁上,不時皺皺眉毛,動動嘴唇,像是嘀咕著什麽。
蔡雲旗不解的望向她,這人怎麽到哪兒都聽牆根兒啊?什麽癖好?
“你做什麽?”
“噓——”
“裡頭兒是誰?”
蕭一瑾目光一怔,心裡有些發虛,低著頭假裝沒聽見。
她越不說,就越有古怪。
蔡雲旗看了眼白色的牆壁,疑惑著也將耳朵貼了上去——
這一聽不得了!
“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蔡雲旗:什麽時候能親嘴兒
蕭一瑾:色胚!
我:好期待——
58、自愧不如
再說回隔壁房間的蔡依芙,從蕭一瑾離去後,她便坐立不安的起來,心中忐忑的根本無法平靜,轉眼間這桌上一壺兒的茶水就被她喝了個精光。
想找夥計再添壺茶水,可又怕被人瞧出什麽來,走到門口又折返了回來,到底還是沒敢。
沒水喝的蔡依芙,來回的在屋子裡踱步,連繞著桌椅板凳的走了三四圈,忽然瞥見了桌上的糕點餑餑,拿起一個在手裡看了半天。
雖說不是平日裡最愛吃的那種,也不是出自全福齋的師傅之手,不過瞧著外觀倒也還不錯,聞起來嘛——也挺香,再瞅瞅這兔子,眼睛雖然沒著上黑色,可那長長的小耳朵還算像個模樣。
蔡依芙咽了咽口水,放進嘴裡,果然沒有全福齋好吃。
但也沒有多難吃,湊合湊合吧,不然就這麽乾坐著,非得急死人不可。
這其實是蔡依芙的一個老毛病了,只要一緊張或是著急,嘴巴就閑不住,必須得要嚼點兒什麽在嘴裡,才能將心中的慌亂壓下。
就算現在你給她一個窩窩頭,蔡依芙也能啃得的狼吞虎咽。
吃些東西好受多了,蔡依芙不停地嚼動著下巴,整個嘴裡包的滿滿當當,可沒一會兒就犯了難,茶水被她全喝光了,糕點偏偏又乾的慌,卡在胸口那兒一塊下不去,隻得站直了身子不停的上下蹦。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