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將軍,這便要走了嗎?”聲音和藹慈愛與平時高傲自大判若兩人。
蕭維丞拱了拱手“郡王爺。”
蔡雲旗也低頭道:“父親大人。”
三人話剛說到這兒,突然——
一個草青色的身影就猛地撲了出來,摔的趴在了地上。
低頭一瞧,正是蔡依芙。
只見她滿臉通紅,羞赧的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
就聽見咚咚的腳步聲,好像震的地面都在搖晃,蔡文征雙手負在身後,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三步並做兩步就衝了過去——
“我平日就是這麽教你的?!竟敢偷看外男!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滾進去跪祠堂!今日不準吃飯!!!”
被一通好罵的蔡依芙,也顧不得手上的疼了,哭哭啼啼的當即就跑開了。
蔡文征則鐵青著臉色,轉過頭又十分的掛不住面子,看著蕭維丞,道:“都是讓她母親給慣壞了!”
遇到這樣的事情,蕭維丞的尷尬自然也少不到哪裡去——
“沒有沒有。”隨即便又朝蔡文征拱了拱手“爹娘還在家中等我,維丞就先告辭了。”
說罷又看了眼蔡雲旗,兩人眼神相互示意後,便離開了郡王府。
蔡文征瞧著走遠的蕭維丞,又看了眼面前的蔡雲旗,之前還慈愛和善的表情,霎時就換了副面孔,走上前去,陰沉著聲音刻意提醒道:“往後跟蕭家不要走動的太勤。”
蔡雲旗對蔡文征雖然平日見的次數不多,但對他的秉性卻是很了解,先前蕭維丞得勝歸來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說的,如今突然的轉變,想來定是從天家那裡又聽聞了什麽——
能聽聞什麽呢?
無非就是蕭家人不肯讓女兒入宮唄,蔡顯宗也真行,都能當人家爺爺了,還想著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這難道就是君子之風?
蔡雲旗面色冷清,在心裡不屑的哼了一聲。
“兒子知道了。”
待蔡文征走後,蔡雲旗便用力的撣了撣衣袖,朝寶閣樓走去。
路上恰好遇見了蔡依柔,只見她欠了欠身子,柔聲道:“大哥安好。”
蔡雲旗頓了一下,目光在她的衣裙上停了停——鵝黃色裙擺。
隨即輕“嗯”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府的馬車上,存安一邊架著馬車,一邊轉頭瞧了眼車裡的蕭維丞,笑道:“沒想到蔡大小姐還怪可愛的。”
蕭維丞頓了頓,想到-->>
了方才的事情——
其實他們剛到影壁之時就已經發現了蔡依芙,大家都是習武之人,但凡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能有所察覺,只不過看破不說破罷了。
“我總算知道為什麽咱們小姐跟蔡大小姐玩得好了,兩人性子還真像。”
蕭維丞聞言,面上便是一怔,心中暗暗思索——能不像嗎?一個偷偷打聽外男,一個悄悄偷看外男,就這一點兒,說是親姊妹都能沾得上邊兒。
蕭維丞不是傻瓜,蕭一瑾那點兒心思,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點兒,不過蔡雲旗的確是個不錯的男兒,若真能與他成為連襟,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是自己這個妹妹,會不會太過主動了些。
想到這個,蕭維丞不禁在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
存安見自家少爺半天沒說話,以為他是在想蔡依芙偷看他的事情,便又說道:“少爺您說,蔡大小姐她怎麽會突然摔出來啊?”
蕭維丞這才抬了抬眼“你覺得呢?”
“小的認為她是被一個穿著鵝黃衣裙的女子推出來的吧。”
“知道還問,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眼力有進步啊”蕭維丞想到那個鵝黃色的裙角就奇怪,會是誰呢?要讓她如此難堪?
此刻的蔡依芙不僅被罰跪了祠堂,還被蔡文征打了手板兒。
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小安氏心疼女兒,可偷看外男的事情,又讓她沒法兒在蔡文征跟前兒求情,隻得偷偷給蔡依芙送去軟墊跟飯菜。
“這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被你爹抓個正著呢?”
小安氏見女兒哭的眼睛都腫了,心疼的連句硬話兒都說不出來,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蔡依芙雖然平日是貪玩了些,但像這等現眼的事情斷然不會去做的。
“不是我——嗝、是、是——是蔡依柔!”
事情是這樣的——
蔡依芙聽聞蕭維丞來了府上,就想著偷偷去影壁處瞧一眼他,誰知道就被蔡依柔給盯上了,正巧碰見蔡文征回來的時候,蔡依柔就猛地把她推了出去,這才淪為笑柄,受了責罰。
“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自己衝出去啊。”
蔡依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倒不是為了跪祠堂,也不是為了打手心,而是偏偏這麽丟人的一幕讓蕭維丞瞧見了,往後他會如何看待自己?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不知廉恥,偷看外男不知禮數的女子,想到這兒更是嚎啕大哭起來,止都止不住。
“不哭了,不哭了。”小安氏擦了擦蔡依芙的淚水,拉過她問道:“娘問你,蔡依柔推你的時候,可有別人看見?”
蔡依芙紅著眼睛,聲音打著顫“沒——有。”
沒人看到可就不好辦了,蔡依柔別看人小,可精著呢,十個蔡依芙怕是都沒一個她厲害,若是不抓她個現行,不僅不會承認,還會反咬你一口,跟你她那個小娘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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