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蕭一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連忙抽出手來,往昔柔情分毫不再。
蔡雲旗握著傘柄的手緊了又緊,胸口一陣悶痛。
“對不起。”說完又看了看雨傘,輕聲道:“不用備車了,一條街而已,我走回去就好,多謝蕭二姑娘了。”
最後還是沒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
蔡雲旗走了。
“小姐——”
蓁蓁舉著傘撐在蕭一瑾的頭頂,直到這時才發現——
身旁的蕭一瑾,早已淚流滿面的泣不成聲了。
“小姐——”
蔡雲旗出了蕭府就把手裡的傘扔了,渾渾噩噩的走在雨裡,肩上已經疼的失去了知覺,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全都淋透了——
到底是怎麽回府的也不記得了。
“寶哥兒!”
“哥兒!”
“爺!!”
素雨素月跟千瑞驚呼一聲,連忙將人扶住——
此時的蔡雲旗渾身發燙,迷迷糊糊的已經神志不清了,忽然胸口猛地劇痛,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剛張口想喘喘氣,一股熱流便在胸中翻騰滾動,頓時整個食道猶如火球滾過一般——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隨即人便向後倒去,兩眼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一個晚上寶閣樓亂成一團。
蔡雲旗在鬼門關裡走了一趟。
再醒來的時候,素雨在、素月在、千瑞在、白屹安在、方清韻也在,就連蔡文征跟小安氏都在,可想而知這回兒有多凶險。
“寶哥兒啊——你終於醒了!”方清韻拉著蔡雲旗的手,不顧還有下人在場,就嚎啕大哭起來“你嚇死祖母了!”
白屹安也松了口氣,整整三日,蔡雲旗昏死了整整三日。
方清韻跟蔡文征和小安氏不知道在蕭府發生的事情,隻以為蔡雲旗是舊症複發。
但白屹安卻心知肚明——
待人走後,素雨專門叫住了白屹安。
這事兒必須要問清楚不可!
“呃——素雨姑娘。”白屹安的眉間跳了跳。
素雨先是作了個揖,然後便抬起頭一臉正色的問道:“白姑娘,您與我們寶哥兒是自小就相識的,為人和善同我們這些做下人也沒有架子,按道理說今日我不該來找您,可是寶哥兒差一點兒就沒了,我不得不——”
說到這兒忽的哽咽起來,頓了頓,方才複又繼續道——
“千瑞是男子,難免粗枝大葉想的不周到,可您是女子,想必這事兒您應該是最清楚吧?為什麽去了蕭府一趟,人就變成了這樣?!肩頭兒的傷寶哥兒說是撞的?我看不像——先不說這傷,就單說這淋雨,蕭家人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些!去救他們的人,反倒連個送人回來的馬車都沒有?如果今日這事兒白姑娘也說不清,那我就算是被逐出寶閣樓,也要把這件事報給老祖宗!怎麽著寶哥兒的罪也不能白受!”
“不可!萬萬不可——”
白屹安一聽素雨把老太妃拎了出來,一下就急了,這真要是捅到了老太妃那裡,豈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嘛,可隨後又撣了撣手——
“這事兒我、我沒法兒說啊!”
素雨瞧著白屹安這左右為難的模樣,心裡大概也有些數兒——
“我也不為難您,我隻問您一句,這事跟蕭家兄妹有沒有關系?”
白屹安倒吸了口涼氣,重重的點了下頭兒。
“我明白了,多謝白姑娘。”素雨又作了個揖,轉身便回了屋子。
白屹安有些無奈,撓了撓頭“明白什麽了就明白,唉!造孽呐!”
夜裡,本該是素月當值,可素雨怕她粗心照顧不周,便跟妹妹換了。
蔡雲旗身子虛,一閉上眼睛全是蕭一瑾的樣子,眼角不停地流出淚來。
“哥兒——”
素雨瞧見了不忍心,坐在床頭兒陪著她。
“哥兒,你老實跟我說,這麽不顧性命的三番五次救蕭家兄妹,您是不是——”
素雨算是蔡雲旗最親的人了,雖是主仆但更像姐姐,或許是累了,亦或許是疲憊了,事情壓在心裡久了,就想找個人來傾訴——
這回兒什麽都不想瞞了。
“雨姐兒,她恨我、她恨我——”蔡雲旗趴在素雨的腿上哭了出來。
“誰?誰恨你?”素雨心頭一驚。
“蕭、蕭一瑾。”蔡雲旗顫聲兒道出了那個讓自己又愛又痛的人。
“竟是她!”
素雨一直以為是蕭維丞呢,怎麽會是?!
“哥兒,您——”
蔡雲旗從素雨的腿上移開,臉上掛滿了淚痕,咬了咬著嘴角——
“我愛慕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白屹安是來搞笑的,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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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哪個蕭二?
夜裡燭火閃動——
忽然外頭兒有些細微的響動,素雨撐著頭聽得並不真切,再加上蔡雲旗一直挽著自己的胳膊,也不好起身去查看,興許是外頭兒跳進來的野貓呢,她們哥兒心善總喜歡喂食兒,日子久了,這貓也就認人了,時不時就來竄一下,有點兒響動也不足為奇,更何況還有護院巡邏,倒是不擔心會有什麽歹人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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