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出去吧,沒事兒的。”
門又重新被關上了。
蕭維丞摸見蔡雲旗肩頭上滲出的血跡,就想解開衣服幫他查看傷口,卻不想剛剛松動了些領口,就發現了蔡雲旗胸口處纏裹的白布,這是——
這——
一個驚人的念頭兒從蕭維丞的腦中炸開——
手指探上那人喉間,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人沒有喉結呢。
忽然枕間的人動了動嘴——
“你說什麽?”蕭維丞湊過耳朵細聽去。
“白、白屹安——”
說完,蔡雲旗又暈了過去。
完了——
蕭維丞推開門,目光就對上了蕭一瑾,只見自家妹妹滿眼焦灼,眼眶濕潤聲音顫抖著——
“他怎麽樣了?!怎麽樣了?”
蕭維丞沒說話,而是先看了眼蔡依芙,輕聲道:“人沒事兒,就是受了點兒輕傷,你先去給爹娘請安吧,別讓老人家擔心。”
蔡依芙一聽沒事兒,也就放心了,點點頭兒“我這就去。”
等蔡依芙走遠了,蕭維丞這才急忙將蕭一瑾拉進屋子裡,神色緊張道:“路上遇到了埋伏,她替我擋了一支暗箭,箭上可能有毒。”
“箭上有毒?”蕭一瑾腿上一軟,差點兒沒站穩。
蕭維丞立馬伸手扶住她,一字一頓道:“所以我現在要去請白屹安過來,你就在屋子裡守著,不管是誰都絕不能讓他們進來,就算是你大嫂也不行!”
蕭一瑾怔忪的望著蕭維丞,她不懂“大夫不是已經請過了嗎?為什麽還要去請白屹安?”
蕭維丞隻皺著眉,拳頭攥的死死地,聲音像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來的一樣——
“你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蔡雲旗:我暈了
蕭一瑾:我自己看
蔡雲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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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她有苦衷
推門進去,走到床前。
蕭一瑾望著那床榻上的蔡雲旗,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到底上輩子欠了蕭家多少?這輩子竟要這樣來還債。”
蔡雲旗許是聽到了蕭一瑾的話,藏在眼皮兒底下的眼珠兒動了動,但就是沒有力氣睜開。
蕭一瑾輕顫著手指撫上蔡雲旗有些發紫的嘴唇——
“你千萬別有事,不是說好阿兄回來就要娶我的嗎?你要是騙我,我以後都再不理你了。”
說著說著就哭出了聲來,趴在蔡雲旗的胸口,扯著她領口處有些松散的衣襟——
似乎有什麽不對?
蕭一瑾直起身子,魔怔般的望著自己扯著蔡雲旗胸口衣襟處的手掌,這種感覺有些不真實,有些詭異——
忽然耳邊響起蕭維丞說的那句話——“你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阿兄讓自己看什麽呢?
蕭一瑾松開自己的手,目光落在這人白皙的脖頸處,以及那顯露的鎖骨上——
他好白,沒有男子再會比他更白了吧,至少自己沒有見過。
再看眼那窄小的下頜,亦是如此。
他好像什麽時候都是這樣,白白淨淨的。
哪裡不對呢?
就是太白淨,才覺得奇怪,這個年紀的男子,多多少少都該有些胡須的青茬兒才對啊。
為什麽這人一點兒都沒有呢?
蕭一瑾深吸了口氣,眼神漸漸的向下移去,手指也不聽使喚的再次勾住了他的衣襟,輕輕地用力,一點一點向兩邊扯去。
突然有什麽東西在心裡裂開了。
蔡雲旗的眼角跟著滑下一滴淚來。
與此同時,白屹安一步都沒敢耽擱,火速跟著蕭維丞趕到了蕭府,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看到守在床邊,那個目光散亂無神,像是魂魄出竅一般的蕭一瑾時,白屹安就知道——
瞞不住了,什麽都瞞不住了。
“你——”
“白姑娘先看看她的傷吧。”蕭一瑾走了過來,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
“哦、哦哦,好好好。”白屹安背著藥箱就朝床榻上的人走過去。
蕭維丞站在門口無措的瞧著自家妹妹,想說什麽,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反倒是蕭一瑾,神色如常道:“你去出去等吧,這裡有我跟白姑娘就行了。”
“也好。”蕭維丞應道。
隨後門就被蕭一瑾關上了。
白屹安聽著越走越近的腳步聲,又看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蔡雲旗,心中無奈道——
這叫什麽事兒嘛!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蕭一瑾低沉著聲音。
白屹安斂著眉,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嗯”來,手上卻不停,張口問道:“有剪子嗎?”
蕭一瑾拿過剪子遞給她,又道:“難怪,只有你能給她瞧病,我就說嘛,饒是親姐弟也沒有你們這麽親近的,連最基本的男女之防都不顧忌,現在看來不是你們不顧忌,而是只有我是傻子,相信是你醫術高明,是她身患重疾。”
白屹安一剪子下去剪開蔡雲旗受傷處的衣料,將左邊身子扒了個精光,白色的裹胸布即刻入眼簾,皺了皺眉,偷摸著用余光瞄了眼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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