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蔡雲旗同蕭一瑾剛剛分別,正往回郡王府的路上走著,才到門口的石獅子處,就碰上了急奔出來的千瑞——
這麽晚他是要去哪兒?
“千瑞?”
“爺!”
“你這是——”
蔡雲旗話還沒說完,就見千瑞連連搖頭——
“爺,不好了!出事兒了!!”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快步朝寶閣樓走去。
“你能確定嗎?”蔡雲旗厲聲問道。
“我在屋頂上聽的真真兒的!不管是真是假,但他們絕對有這個打算!”
千瑞本想吹吹風,誰知就跑到了冬暖閣的院子裡,還那麽湊巧的落在了蔡雲哲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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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福查看了一溜兒以為萬無一失,卻怎麽也想不到房頂上會有人在。
“你去備馬——”蔡雲旗說完又在院子裡喊道:“素雨素月!拿身便捷的騎馬裝來!”
“哥兒要出去?”素雨擔心蔡雲旗的安危。
“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蔡雲旗換好了衣服,千瑞也備好了馬。
轉過頭又朝素雨素月說道:“要是祖母問起,就說我去找白姐姐了。”說完頓了頓,又補了句“有千瑞在,放心。”
囑咐完,蔡雲旗便跟千瑞,從後門騎馬出了郡王府。
“你覺得他們會在哪兒動手?”蔡雲旗低聲問道。
千瑞皺眉沉吟著:“三裡坡。”
“你與我想的一樣,那裡人手好埋伏,動完手後又好撤退,是絕佳的地理位置。”
扯著手裡的韁繩,瞧著遠處暗沉的夜色——
“若是快馬加鞭的話不出三個時辰就能趕到三裡坡。”蔡雲旗擰著眉頭,又朝千瑞道:“你去莊子裡找象升,我們在城西口匯合,記住要快!”
“是!爺!”
幾人連夜趕到三裡坡時,那裡已經打成了一片。
蕭維丞是加急趕回來的,身邊隻帶了一個副將。
雖說兩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但雙拳男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呢,眼瞧著就要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說時遲那時快——
蔡雲旗蹭的一聲,抽出腰間的軟劍,刺破那蒙面人的喉嚨,頓時血濺三尺。
有了蔡雲旗、千瑞跟象升三人的助力,那夥兒本來都快要得手的人,漸漸的又落入了下風,很明顯並不是他們的敵手。
而其中那個帶頭兒的,似乎好像還認得蔡雲旗,手下的刀鋒肉眼可見的變慢了。
“快撤!”帶頭兒的人喊道。
“想跑!沒門兒!”
千瑞到底年輕氣盛,見人要跑便要去追,卻不想對方掌力襲來,幸好象升反應快,一把將他扯開,但自己的肩上卻被震了一下。
蔡雲旗見狀立馬高喊——
“窮寇莫追!”
隨即那夥人便趁機逃走了。
其中一個被打傷了腿,沒辦法逃走,蕭維丞便大步走上前去,想要質問——
卻不想這人是個死侍,袖口忽然射出一支暗箭。
“蕭兄——”
蔡雲旗眼疾手快,一把推開蕭維丞。
“蔡世子!”
蕭維丞揚起手裡的長劍,狠狠的擲了過去,正中那人的心臟,瞬間斃命。
“你沒事吧?!”
蔡雲旗偏過頭看了看肩上被劃爛的衣服,搖了搖頭“沒事。”
象升雖說沒有大礙,但畢竟肩上被震了一掌,蔡雲旗擔心還會有埋伏,就讓千瑞送象升回去。
自己則跟著蕭維丞順道兒回郡王府去就可以。
一路上蔡雲旗都是沉默寡言,蕭維丞說一句,自家才跟著應一句。
“到底是誰?”蕭維丞不解。
“是太子。”蔡雲旗淡漠的說道。
蕭維丞頓時愣住了——
“為什麽?”
蔡雲旗搖了搖頭“不知道,按理說太子不該這麽做,可他那個人心胸狹窄,若是有人挑撥離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挑撥離間?!”
蕭維丞攥緊了拳頭,心裡又驚又悲,身為一個軍人,沒有死在前方的戰場,而是死在了朝廷小人的讒言之下,何其同哉。
眼瞧著就到了蕭府門前,蕭維丞拱了拱手——
“今日蔡世子又救了我一命——”
蔡雲旗的唇色蒼白,拽著韁繩的手使不上力氣,身子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眯眼瞧著面前的人,似乎有兩個、三個——
“蕭兄,我——”
話沒說完,只聽蕭維丞一聲驚呼——
蔡雲旗就從馬上摔了下來。
那暗箭上有毒,不僅劃破了她的衣服,還劃傷她的肩頭,一路上之所以默默寡言,就是在硬撐著,這會兒剛到蕭府門前,終於是挺不住的暈了過去。
此刻天已經亮了,蕭一瑾正跟蔡依芙在院子裡說話,就見蕭維丞抱著蔡雲旗疾步衝了進來——
邊往裡跑邊喊道:“快去請大夫!!!”
蔡依芙跟蕭一瑾有些後知後覺,直到人進了屋子,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他怎麽了?!他怎麽了?!!”
蕭一瑾緊跟著就衝進了屋子去,只見蔡雲旗面色蒼白如紙,嘴唇隱隱發著紫色。
“你先出去!”蕭維丞喊道。
這時讓下人去請大夫蔡依芙也跟著進來了,拉過蕭一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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