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馬車裡的白屹安,什麽春遊的興致都沒了,就想打道回府,忽的簾子卻被猛的掀開——
林其琛來了。
“給。”
白屹安瞧了一眼,是藥膏。
這人有這麽好心好意嗎?該不是什麽爛手爛腳的毒藥吧。
林其琛見她不接,就硬塞進她的懷裡,僵著眉頭,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她這是來賠不是的?
“但你也有問題,誰讓你拉著我不放的?我推你也是情有可原。”
合著還是來給自己找補的。
白屹安不說話,瞧著懷裡褐色的小藥瓶,又盯了半天林其琛僵著眉頭的側臉,忽然一個壞笑——
“郡主不必如此,我也有事情瞞了郡主呢。”
“什麽?”
果然,林其琛上道兒了。
只見白屹安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說道:“就是那天在宮裡皇后娘娘讓在下給您把脈的時候,我當時,沒把話說完,您的身子還是有點兒問題的。”
林其琛皺了皺麽“什麽問題?”
白屹安抿著嘴,湊近了幾分“宮寒,你有宮寒,我那天一把脈就摸出來了,簡直冷的跟冰窖一樣,不過沒關系,我開幾副藥你回去喝喝,這東西要早點治,不然你這樣以後不好生養——”說著還用手指了指肚子“就是不好生孩子,懂嗎?”
“哦,是嗎?”林其琛怒極反笑。
沒過多久,就聽見馬車裡傳來白屹安的慘叫——
子鳶站在外頭兒既不出聲問也不敢掀簾子,兩隻手交疊在一起,重重的歎著氣——
“不是來送藥嗎?好端端的又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一瑾:娶不娶,不娶你就憋著
蔡雲旗:為了身心健康,我娶!
作者君:想結婚?哼!
蕭一瑾:我刀呢?
作者君:你們結你們結(怕怕~~~)
68、對食懂嗎?
妾室進門不能拜父母,只能拜正室,進太子府的第一日蔡依柔便守了一夜空房,據說是太子妃不讓太子過去,為了不讓正妻不悅,也為了不讓人家說閑話,蔡修瑋連著數十天都對蔡依柔不聞不問。
而太子府裡的下人一個個更是見風使舵的主兒,先前就對蔡依柔是如何進府一事有所耳聞,後又見她嫁妝寒酸,身邊又只有一個陪嫁丫鬟,連個正兒八經的嬤嬤都沒有,再加上太子妃厭惡她,太子也對她不理不睬,便愈加將這個妾室不放在眼裡,就是院子裡掃撒的奴仆,也是想甩臉子就甩臉子,不是罵罵咧咧就是指桑罵槐。
蔡依柔說的好聽是太子的女人,說得難聽連個普通賤婢都不如!
不過,若是就這麽坐以待斃,那又怎麽會是蔡依柔的風格呢?
不論受了多少苦楚跟委屈,蔡依柔都始終謹記著司臨霜的那句話——“以後你是要做妃子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更何況不就受點兒白眼兒嗎?在郡王府的時候小安氏也沒少瞧不起她們春芳園的人。
蔡依柔摸去眼角的濕潤,咬了咬嘴角,她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男子不偷腥的?
起身走到那銅鏡前,蔡依柔定定的瞧著——
一雙淚眼含情,一對秀眉含嗔。
比那生過兩個孩子的傅伶不知強上多少倍,現在的自己只差一個機會。
於是乎,蔡依柔每日吃齋念佛,日日祈禱——只要能讓太子過來,即便折損十年的陽壽也在所不惜。
不知是不是蔡依柔的虔心祈禱起了作用,讓佛祖瞧見了她的誠心,這機會還真就被她等來了。
先是太子在蔡顯宗跟前提出想參與主修行宮一事,嘉俊候並未表態支持,隨後傅伶又因三胎小產傷了元氣,這一段日子都不能跟蔡修瑋行夫妻之事,要好好靜養才行。
兩件事加在一起讓蔡修瑋煩悶無比,一來是氣憤嘉俊候的不站隊,二來是生理需求的不到釋放。
這不蔡依柔便借著這個間隙,上演了一出體貼溫柔的策略。
一聲聲太子殿下撩撥的蔡修瑋是欲罷不能,起初他還顧忌著嘉俊候,可轉念一想,嘉俊候不也有四房的妾室嗎?怎麽自己堂堂一個太子爺,連他一個侯爵都比不上嗎?!更何況是他的女兒身子有恙在先,總不能讓自己這一個月都當和尚吧?
自古以來就沒有這個道理!
有了如此借口跟理由,蔡修瑋的心思就越發的花起來了,手也伸的越來越長了。
一面是生過孩子皮膚松弛日漸老太的傅伶,一面是堪比嬌花溫柔可人的蔡依柔——
是個男人都知道該怎麽選,更何況是蔡修瑋這樣的色中餓鬼。
一來二去,蔡依柔就輕易的拴住了他的心,即便是傅伶後來養好了身子,蔡修瑋在這方面也隻跟她敷衍了事能避則避,一到晚上便急不可耐的跑來了蔡依柔的院子。
先前那些瞧不上她的下人婆子,這會兒全都姨娘長姨娘短的畢恭畢敬。
這天兩人又是翻雲覆雨了一晌午——
蔡修瑋抓著蔡依柔的手貼在胸口不停地摸著,臉上全是滿足之色——
“柔兒,本宮覺得只有在你這兒,本宮才像個男人。”
蔡依柔抿著嘴,一臉羞澀的靠在蔡修瑋的肩上“殿下這樣說,若是姐姐知道了,定要說我用妖媚之術,勾引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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