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雲旗心疼的瞧著眼前的人——
“我把命給你都行!”
蕭一瑾破涕為笑——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好好地。”
一路全是試探著來,苦盡甘來,也算是不負此夜了。
“呼——”蔡雲旗重重的舒了口氣,歪著腦袋倒在一邊“不容易啊。”
“明明累的是我,你還喘上了。”蕭一瑾偎在這人的肩上,手指扶著她1身1前1的勒痕,眼中泛上許多心疼“往後在屋子裡就別束著了,你不疼,我瞧著都疼。”
“我那不是怕被人瞧出來嗎?”蔡雲旗捏著脖頸上掛著的玉墜,說來也怪,這玉墜明明是蕭一瑾贈與自己的,如今卻好像認得了自己一樣,一刻都取不下來了。
“門一栓緊,誰能瞧見?”蕭一瑾的手指滑到蔡雲旗的耳朵上,微微用力的捏了捏“這屋子裡就你跟你,我看你就是不想讓我瞧見。”
“哎哎——”蔡雲旗連忙偏過臉去,在蕭一瑾的腕子上啄了啄“那不是先前你老躲我嘛,我以為你不喜歡呢。”
如今看來,她也不是不喜歡。
也對,這樣美的事情誰會不喜歡呢。
“我躲你還不因為你每次老嚇人。”蕭一瑾不依的推搡了把這人,言語裡盡是委屈“連句哄人的話都不說,上來就抱著我,哪回兒嘴角不是被你咬的要腫上好幾日。”
原來是因為這個?
蔡雲旗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是因為這個,早不就哄她了,竟白白的等了這些個日子去——
“我那不也是沒經驗嘛,往後——往後就知道了。”蔡雲旗說罷,又在這人的發梢處啄了啄“那你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就願意了?”
蕭一瑾聽著她這小心翼翼的詢問聲兒,抿著嘴角似笑非笑道:“我能怎麽想?若是再拖著世子爺,只怕就真的要獨守空閨了,畢竟外頭的鶯鶯燕燕,哪個兒可都比妾身會伺候人呢~~~”
鶯鶯兩個字被蕭一瑾咬的格外用力。
“哎——你說的什麽話!”蔡雲旗連忙握緊搭在胸口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我那不是逗你玩的嘛,你還不知道我,這心裡頭兒除了你,就沒別人了——”
“那你還吃她給你夾的魚!”蕭一瑾倏的抽回了手,身子就背了過去,想到這個自己還氣呢。
“我沒吃,那魚我一口沒動——”蔡雲旗身上的被子全都叫這人給裹走了,大晚上的還真有些冷呢“你給我些被子罷——”
聽她說沒吃,這才松了被子——想她也不敢。
堂堂一個郡王府的世子爺,在床榻上被搶了被子,也怪可憐的。
方才還可憐兮兮要被子的人,這會兒又熱切的貼了過來,手剛環住那人——
卻聽一聲連名帶姓——
“蔡雲旗——”
“怎麽了?”
蔡雲旗頓了下,自己又急了嗎?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見蕭一瑾扭過身子,一臉玩味兒道——
“沒怎麽,就是想瞧瞧你,是不是個耙耳朵。”
蔡雲旗倒吸了一大口涼氣,‘咬牙切齒’的一把扯過眼前的被子——
“我看你又是活過來了!”
第二日——
蕭一瑾醒來的時候,天都大亮了,身邊的人早就沒了蹤影。
“嘶——”
不能動,一動渾身都疼,跟快要斷了似得。
真是瘋了。
“夫人,您醒了?”蓁蓁聽見聲音,頓時放下手裡的繡筐,往裡探了探頭。
“現在什麽時辰了?”蕭一瑾捂著被子,有些頭昏腦脹的頂著太陽穴揉了揉。
“已經晌午了。”蓁蓁邊說邊將床幃的簾子掛起,就見自家小姐縮在被子裡,露著左右兩個肩頭兒,頓時也有些臉熱起來,偏過頭去“您要起嗎?”
“都晌午了,怎麽不叫我,祖母那兒我還沒去請安呢。”蕭一瑾一聽登時就急了,一覺竟睡到了現在,傳出去可不要羞死人了嘛,都怪那家夥——後半夜裡跟打了雞血似得。
蓁蓁瞧著笑了笑“是世子爺不讓叫,說是——說是您昨夜勞累了,今早要多睡會兒。”
“啊?她是這麽跟你說的?!”蕭一瑾的臉頓時跟那燙熟的蝦子似得“她還說什麽了?”
“還說,不能讓您貪涼,叮囑我跟素雨還有素月,冰的酸梅湯什麽的今兒個一律都不準用。”蓁蓁實在是沒忍住,抿嘴偷笑的瞧去“夫人,您昨夜這是——”
不等蓁蓁話沒說完,蕭一瑾連忙就將撩起的床幃又扯了下來,躲在裡面怎麽叫都不出去了——
“哎呀!我沒臉見人了。”
蕭一瑾一把捂著臉就背過了身去,這蔡雲旗怎麽什麽都瞎說啊。
蓁蓁將床幃掀開一道縫兒——
“您快別捂臉了,晌午飯都做得了,再等下去世子爺就回來了。”
蕭一瑾一聽蔡雲旗就快要回來了,急忙就坐起了身子,微微的不適感,讓她又頓了頓,不過倒也沒頓多久,畢竟若是自己這個樣子再讓蔡雲旗瞧見,怕不知道那人又要做什麽,就那猴急猴急的性子,今兒一天就真的是別起了。
換了乾淨衣裳,瞥見了床榻上的紅梅,又想到昨天夜裡——
其實到也沒那麽可怕。
隨即嘴角就浮上了笑意。
“夫人,您知道那個雲鶯被趕出去了嗎?”蓁蓁邊說邊用梳子挽著蕭一瑾腦後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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