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見舒果然冷聲:“為什麽告訴我?”
“因為我對你坦誠,有一說一,當然不會隱瞞了。”
“好,那你告訴我,你會不會想我?”
凌挽蘇“哼”了聲,“你都幾天不聯系我,還管我想不想你嗎?”
“我看你沒給我發消息,以為你想要清淨。”
“少倒打一耙了。忙得沒空理人還找借口,別把責任推給我。我還要說,是看梁總不聯系我,我以為你沒時間才隱身。”
她嘴皮子不饒人,梁見舒在那邊笑得很高興。
凌挽蘇終於聽見她笑,安下了心。
梁見舒跟她坦白:“我是忙,也是故意的。我以為就這麽幾天,我可以不用想你,還你短暫的自由。但是不行,幾天看不到你,我感覺很糟糕。”
她的話裡帶著點了苦悶和委屈,極淡,把凌挽蘇給哄得沒了脾氣。
起碼這個時候,梁見舒是真誠的,簡單的剖白比任何情話都動人。
“等梁總回來,我去機場接。”
“如果凌小姐有時間,歡迎來接。”
“梁總哪裡的話,能接您是我的榮幸。”
她們一口一個“梁總”“凌小姐”,偏偏不喊名字。
以前是陌生,現在嘛,純屬是幼稚行為。
掛斷前,凌挽蘇怕她失眠,要給她讀幾篇文章。被梁見舒拒絕了,讓她趕緊吃晚飯。
掛了電話,凌挽蘇心情大好,看劇的同時多吃半碗飯。
剛才聽梁見舒說做噩夢,居然想不顧一切地飛過去,抱著她入睡。
她評價自己,“完了,上頭了。”
之後她回了趟父母家,住了一晚上,跟父母說大話:“我們現在不吵架,磨合得差不多了,感情很好。”
蘇菡芳問:“你上次去那邊,她嬸嬸跟女兒對你什麽態度?”
“她嬸嬸以前是集團董事,女強人一個,所以比較嚴肅。但你們不用擔心,嬸嬸對誰都一樣,不會針對我。她女兒很懂事乖巧,話不多,我挺喜歡。”
蘇菡芳放心了,琢磨起來:“到時見面,我跟你爸得給她女兒備份禮物,買什麽呢?”
“包個紅包就可以,錢我來準備,不用太講究。梁見舒做事講效率,是個怕麻煩的人,她家裡不在意那些。”
如果在意,梁見舒自己會準備。
剛好她在父母家的那天晚上,梁真給她打了個語音電話。
兩人加微信以來聊天不多,但梁見舒不在的這幾天,她每天會關心一下梁真,讓她有事就找自己。
打電話還是頭一次,又是晚上,凌挽蘇擔心地問:“小真,怎麽了?”
梁真卻說:“沒事,就想讓凌阿姨早點睡,不要太辛苦。”
凌挽蘇笑道:“謝謝你,你也早點睡。”
她把這事發給梁見舒,誇說:[小真很乖。]
梁見舒回個“嗯”。
她無語了。
梁見舒即將回國的前一天,冷不丁給她發消息問:[你的朋友圈僅半年可見。]
[是啊,怎麽了?黑歷史太多,不好意思放全部。]
[梁見舒:有一張照片我很喜歡,可是沒有保存,現在看不到了/歎氣/]
[哪張?]
[梁見舒:穿淺橙色裙子的那張全身。]
凌挽蘇咧起了嘴,偷偷看她朋友圈裡的照片還不存,現在沒得看了又來要,什麽怪人啊。
[我可以給你發,你拿什麽跟我換呢?]
[今天給你買了一份禮物,回去互換,好不好?]
[成交。]
凌挽蘇沒問是什麽禮物,怕破壞驚喜感,腦海裡想了很多。
梁見舒回來那天趕上除夕,兩家人約定晚上一起在梁家老宅聚餐。
凌挽蘇開車到機場去接她,兩個人幾天沒見,看見彼此時眼睛都亮了。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們很克制,非常客氣地打了招呼,說著無關緊要的話。
也不是無關緊要,但不是最想說的,說出來便如隔靴搔癢。
離晚宴時間還早,她們先回岸畔雅庭休整。
這幾天梁見舒不在,凌挽蘇隻回來過一次。
跟著梁見舒進她的房間,看見桌子上有份打包來的甜點,凌挽蘇好奇。
梁見舒對她說:“提前半小時讓人從酒店送來的,你先吃吧,我換身衣服。”
凌挽蘇歡呼,快樂地坐下,拆開甜品。
叉起一杓入口,高級的甜味將味蕾救活過來,一並複蘇的,還有她藏起來的歡喜。
梁見舒換了套休閑衣服,洗過手出來坐在她身邊擦拭乾淨,“我們第一次吃飯,你說酒店的甜品很好吃,我就猜你喜歡甜。”
凌挽蘇將另一個杓子給她,“為什麽現在突然給我點?”
梁見舒目不轉睛地看她,靠近她,壓低聲音說:“因為你愛吃。我可以讓夏城最好的甜點師為你做,不會比別人送的差。”
得了,明白了,人還沒到就急著比呢。
凌挽蘇故意說:“那你不會去威脅人家,說再給我送,就讓人家倒閉之類的話吧。”
靜了許久,梁見舒明白過來,駱蕭蕭跟她說了。
“你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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