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見舒短暫地分了回心,戴遠航是戴鳳的寶貝侄子,閃婚的事,戴鳳應該問過他。
中途休息時,她下樓觀局。
她用以娛樂的時間有限,但家裡設施齊全。
房裡坐著熱熱鬧鬧的一桌人,熱鬧得讓她感到陌生。
凌挽蘇最先看見她,“你忙完了嗎?”
“沒有,休息幾分鍾。”
梁見舒說:“我盡地主之誼,今天輸的都算在我頭上,誰贏了多少,盡管找我。”
“這麽闊氣的哇。”陳姨笑。
凌挽蘇第一個答應下來:“那我不客氣了。”
“你是要不客氣的輸還是贏呢?”梁見舒坐在她身旁,輕聲打趣,望著她笑得溫潤。
雪沒到融化的溫度,笑容就能暖成這樣。
凌挽蘇被迷得怔住,歎服梁見舒的演技。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單獨在她面前時,梁見舒有偽裝過嗎?
會不會也演戲,只是她沒看出來呢?
有了她的允諾,凌挽蘇輸得毫不心軟,蘇菡芳贏得最多,其次是陳姨。
倒不是顧全大局,而是在打麻將這事上,凌挽蘇就沒多少天賦,總是輸多贏少。
會議結束之後,梁見舒接了杯水,重新坐下,打開郵箱處理郵件,不知不覺忙到傍晚。
她又給戴遠航打視頻,公事討論結束,那邊知道她想聊私事,口吻隨意:“這就結婚了?”
梁見舒冷漠道:“廢話總是很多,難不成我是離婚了?”
“我以為你上次說著玩呢。”
前幾天他請梁見舒吃飯,梁見舒破天荒地賞了次臉,跟他坦白戀情。
當時梁見舒說:“這段時間我辦公室裡的花,都是別人送的。”
戴遠航拍案:“我就知道,跟我還不說實話。”
梁見舒平靜道:“我們談了很久了。”
“我怎麽不知道,有多久?”
“你現在知道了。多久不要管,嬸嬸問你的時候,你知道怎麽說就行。”
“我姑也知道了,你認真了?”
“嗯,我要跟她結婚。”
戴遠航以為“我要跟她結婚”是一種態度,沒想到是一種計劃。
這才幾天,就領證了。
被工作折磨得焦頭爛額,戴遠航一下午頹老了得有十歲,抓了把頭髮。
琢磨了下,八卦地問:“你是不是被姑姑催煩了,找個人敷衍她?”
梁見舒冷臉看他:“我不需要敷衍任何人,兩情相悅,看見她就想娶。”
這麽肉麻的話,不動耳朵聽,光看她表情,戴遠航還以為又坐進會議室了。
“好吧,哪天我去看看她,都是一家人了。”
“她不愛跟人打交道,不要煩她。”
“什麽寶貝啊,我們都不能看了?我昨天問小真,她也說從沒見過。”
戴遠航不滿,替梁真說話:“你給她找個後媽,起碼要給孩子看兩眼吧。”
“我不是為她找後媽,我是為我自己找妻子。”
梁見舒潑他冷水,看他不以為然,直接滅了他的念頭,“別去打擾她,我再說一次,戴遠航。”
“收到!”
戴遠航在鏡頭前擠眉弄眼,“你好不容易想通,脫離孤家寡人狀態,破了色戒,我祝你新婚愉快。”
梁見舒直接關了視頻,拿手機下樓結帳。
蘇菡芳得意洋洋,跟梁見舒說:“以後你付錢的牌局不要讓她上。”
梁見舒謙虛地說:“不怕,應該輸得起。”
吃完飯回到房間,凌挽蘇一秒出戲,客客氣氣地說:“梁總,我把輸的錢還你。”
梁見舒同樣冷淡:“說了我請。”
“演戲而已,不能當真。”
凌挽蘇不跟她多說,直接從好友列表裡找到人,“多少?”
梁見舒坐在她身旁,眼睛隨意往她屏幕上瞟了眼,刹在上頭,淡聲詢問:“梁總?這個備注會不會太粗糙了?”
“沒關系,沒人翻看我手機,就算看見,多半以為是我們倆的小情調。我爸媽心情不錯的時候,都是互喊凌醫生跟蘇醫生。”
顧著跟梁見舒。凌挽蘇一心二用,沒經思考就點進了對話框。
於是比備注更難解釋的事情出現了。
梁見舒的目光還未來得及從屏幕上挪開,就看到了她設置的聊天背景。
酒宴,穿禮服,舉酒杯的自己。
她心裡覺得古怪,語氣波瀾不驚:“哪兒來的?”
凌挽蘇再次社死,她那天晚上加上梁見舒就換上了這張圖,僅僅是因為看著賞心悅目。
但她不能這麽跟梁見舒說,那她成什麽人了,更不想出賣顧甄。
一時無言以對,尷尬得大腦空白
過了許久,才敷衍地說:“忘了從哪存的,隨手就用了。”
梁見舒看出她沒說實話,這種場合,這個角度的照片,不會輕易從網絡上找到。
多半是有人特意發給她的。
可惜,她不知道發照片的前因後果。
是凌挽蘇主動索要,還是人家聽了些什麽,發來跟凌挽蘇一同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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