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熱也不是不可以，不碰那裡就行。

　　林亦言寵慣了她，這點小小的要求哪裡舍得不滿足，俯身，想再吻她。

　　程諾伸手一擋:“不是這樣。”

　　“怎樣？”林亦言聲音啞了些，在隱忍。

　　程諾一個翻身將她壓倒，跨—坐在她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林亦言又是一愣:“諾諾？”

　　程諾俯身壓低，趴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撩著耳膜，如妖精吐絲：“林亦言，可不可以讓我*你？”

　　林亦言脊背一僵。

　　細白的小手摸到她睡衣扣子，蠢蠢欲動試圖解開時，林亦言全身熱意盡褪，忙按住程諾的手，輕輕松松一翻，兩個人又調轉了方向。

　　程諾腦袋砸進枕頭裡，懵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懊惱地瞪了瞪她。

　　“噓——”林亦言食指抵在她唇上不讓她說話，溫存地親親她額頭，用最溫柔的嗓音說著讓人不容反駁的話：“我有點累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

　　“啪——”

　　黑暗籠罩下來，程諾一臉鬱卒地側過身，便被林亦言緊緊按在懷裡動彈不得，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失望。

　　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連她想疼疼她都不可以嗎？

　　林亦言會不會失眠她不知道，反正程諾失眠了。

　　……

　　七點鍾鬧鈴一響，兩個人同時醒過來，她們一起洗漱，一起吃早餐，最後林亦言把程諾送到學校。

　　又降溫了，天氣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讓原本鬱悶的心情更加糟糕。程諾解開安全帶，眼皮抬也不抬地跟林亦言說了句“我走了”，打開車門時，手腕被拉住。

　　“諾諾。”林亦言仔細端詳她臉色，“你沒事吧？”

　　程諾從醒來就無精打采的，林亦言問她的時候她就說是天太冷沒睡好，當時林亦言信了，可是一路上見她都沒說話，覺得古怪，不怕嫌地又問了一遍。

　　“沒事啊。”程諾不冷不熱的語氣，余光瞥見她皺了皺眉，想了想，湊過去親了她一下。

　　林亦言眉心微動。

　　程諾嘴角微揚，衝她揮揮手，說：“你快去忙吧，別讓表哥等久了，拜拜！”

　　林亦言看到她蹦蹦跳跳下了車，背影看上去很輕松愉悅的樣子，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和表哥徐濤約好了今早要開例會，林亦言不好耽擱太久，目送程諾上了樓，才調轉車頭離開。

　　程諾帶著熱乎乎的早餐回到宿舍。

　　陳冉這條饞蟲被香醒了，睡眼惺忪爬下床，抓起筷子就準備開吃。

　　“刷牙！”程諾打掉她的手。

　　陳冉才想起來似的，笑嘻嘻地放下筷子洗漱去了。

　　五分鍾不到陳冉就收拾好了，帶著一身水汽跑過來，拿起筷子先嗦了個米粉，視線掃過她眼睛下方，笑了聲，揶揄地說：“昨晚又搞到很晚了吧。”

　　程諾正在想要拿什麽課本去複習，也沒聽得太仔細：“什麽搞到很晚？”

　　陳冉“嘖”了聲，用手肘捅捅她。

　　程諾看過去，見她擠眉弄眼一臉曖昧的表情，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她在暗示什麽，臉一熱，反駁說：“才沒有，我昨晚十點多就睡了。”

　　“我不信！要是睡那麽早，你臉色會這麽難看？”陳冉湊近她臉看了又看，斬釘截鐵地說：“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程諾：“……”

　　程諾不得不承認，她們頭三個晚上的確有點過了，可昨晚明明就沒有！

　　她倒是想，主動提出想取-悅林亦言，可是又被林亦言殘忍拒絕了。

　　想到昨晚，她想解林亦言衣服時林亦言明顯防備的樣子，程諾心底一暗。

　　陳冉見她不說話，當她是默認了，又調侃了一句“年紀輕輕不知道節製”，美滋滋吃起了米粉。

　　程諾心不在焉地從書架上抽出書本。

　　又聽到陳冉說：“喂喂喂，還沒放假，你裝那麽多書幹嘛？”

　　程諾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快把背包裝滿了，隻好把那幾本選修的課本拿出來，對上陳冉迷惑的眼神，訕笑了下，說：“等下去複習啊。”

　　陳冉驚訝道：“這麽冷的天，你還要出教室複習？”

　　程諾“嗯”了聲，把必要的文具一一放進包裡，說：“在宿舍我容易分心。”

　　陳冉佩服地衝她豎起大拇指：“學霸就是學霸，不懼嚴寒。”

　　“什麽呀。”程諾笑著問她：“你要不要一起？”

　　陳冉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才不要，冷死了。”

　　程諾隻好隨她，把東西都收拾好，背上背包走出宿舍：“那我走了。”

　　“拜拜，中午幫我帶飯哈！”

　　“知道啦。”

　　臨近期末，大部分都已經結課了，天寒地凍，加上剛剛收假，校園裡顯得有些冷清。程諾戴的圍巾還是林亦言那條，羊絨質地的面料親膚保暖，上面還有淡淡余香，她纏得很緊，可還是覺得冷，她加快腳步。

　　去教室之前，她還得去一趟教職工辦公樓。

　　把實習報告交給導員，程諾走出辦公室，在樓梯口徘徊了幾分鍾，拐去了四樓。

　　已經不是任課時間，她不確定趙越今天在不在。

　　程諾憑著記憶一間間找過去，來到趙越所在的辦公室門前，看到哼著歌在擦桌子的趙越，她面上一喜，抬手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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