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知茗盯著一對流星樣式的耳釘看了許久。
“算了,我沒有耳洞。”
“沒有就打一個嘍~~”趙琳琳爽快至極,揚手衝老板娘招呼。
“哎——”
知茗伸手去攔,反被趙琳琳摁住——
“放心啦,我保證一點都不疼~~”
老板娘手夠穩,左右兩邊各嘭了一下,耳洞就打成了,椅子上的知茗都還沒反應過來。
“怎麽樣?是不是一點都不疼~”
趙琳琳替知茗把耳堵插好的工夫,老板娘就把那個流星耳釘包好給她,囑咐道:“記得不要沾水,多轉轉耳釘,免得長實,還有別吃太辣,夏天容易發炎。”
道過謝後,兩人走出銀飾店。
她們在商場的每個店裡的挨個逛,但凡趙琳琳覺得不錯的衣服,立馬就要試,要放在平常知茗肯定不敢這樣,一來怕不買麻煩別人,二來自己也沒那麽多耐心試,可今天跟著趙琳琳,她好像被感染...
一件又一件,不厭其煩,最後出來的時候,兩人各買了一件裙子。
“現在還早哎~~幹嘛去呢?”
趙琳琳都不知道去哪,知茗就更不知道了,看了眼時間,她們才逛了兩個小時。
“你餓嗎?要不咱們去吃飯?”知茗提議。
“吃飯啊?”
趙琳琳摸了摸肚子,好像不怎麽餓....
“我想想啊...”
視線隨意一瞥,一張傳單就遞到了眼前——
「新店開業,洗剪吹燙染全場五折。」
趙琳琳的眼珠在眼眶裡骨碌一轉,扭頭看向身邊的好友,忽然有了主意——
“要不....換個髮型?”
知茗愣了...
“不...不了吧....”
....
畫面一轉,知茗被摁在了理發店的椅子上——
“小妹妹以前燙過嗎?”
“沒...”
“發質很好啊~~”
理發師用手攏了攏,知茗的頭髮已經長得很長了,發梢差不多在齊腰的位置。
“燙羊毛卷怎麽了?”
知茗眨了眨眼,神情為難“泡麵頭啊?”
“不不不,不是泡麵頭,是法式羊毛卷——”理發師見她誤會,趕忙拿過圖片給她看“現在小姑娘都喜歡這種,你的顱頂高,又是頭包臉,燙這種絕對好看。”
知茗拿不定主意,把目光投向趙琳琳——
“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可以。”
人就是這樣,一個不敢的事情,多一個人陪著,就敢了。
知茗是第一次燙頭髮,脊背都坐硬了,還沒燙好,再看趙琳琳,她都染好快一個小時了,女孩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肩膀,她想就這一次,以後再不燙了。
夜幕漸漸降臨,步行街裡的路燈依次亮起,總算是搞定——
“第一次燙都這樣,下次就好了。”
“你饒了我吧。”
知茗求饒,卻被趙琳琳從身後搭住肩膀,認真的看向鏡子——
“我天....”
聞言,知茗抬頭——
蓬松彎曲的長發,包著巴掌大的小臉,如水泛波的眼眸,不用說話便楚楚動人。
“你可真漂亮....”
——
不僅是趙琳琳,就連唐琪華看到她這樣,都不由的愣了下。
“你....”
知茗把門關上,扶著牆換鞋,一副無所謂為懼的樣子——
“我燙頭髮了。”
趿上拖鞋,又說了句“我回房間了。”
唐琪華出奇的什麽都沒說,站在原地好半天,突然揚起眉毛
——孩子長大了。
回房間後的知茗,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她媽竟然沒有發飆?意外之余無比暢快,自己這算不算扳回一局?
美麗是需要代價的,才一個晚上,知茗就深刻領會了這句話的意義——
掀開臉側的頭髮,新打的耳洞紅腫流膿,知茗對著鏡子,用手指碰了碰,鑽心的疼,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怎麽這麽疼啊?
知茗從小到大都很少哭,記得有次摔下樓梯,磕破膝蓋,石子兒嵌進肉裡她也只是紅了下眼睛而已,她詫異此刻的奔潰,但就是控制不住。
“姐姐...你沒事吧?”
知洋握著他的寶劍,身上裹了個紅色的單子當鬥篷。
“我...我沒事...”
知茗一邊搖頭一邊用手擦,臉上哭的稀裡嘩啦,
知洋哪見過知茗這樣,手裡的寶劍都不要了,扔在地上,扭頭就去找唐琪華——
“媽媽!媽媽!!姐姐哭了!!!”
“怎麽了又?”唐琪華正做飯呢,關了手裡的火,快步走過來“你哭什麽?”
“不是我,是姐姐!”
知洋拽著唐琪華往小臥室去,心急的不得了。
“出什麽事兒這是?”
唐琪華板過知茗的肩膀,她哭的臉都紅了,下巴一抽一抽的。
“你還打耳洞了?”唐琪華仔細一看“哎呦,潰膿了...耳釘呢?”
“在這兒...”知茗用手背抹了把眼睛。
唐琪華作為過來人,立馬就明白了——
“這是過敏了啊。”
趕緊拿來酒精綿球消了消毒——
“鐵的別帶了,我給你拿副金的。”
剛要起身,就聽知茗抽噎著問道——
“銀的能帶嗎?”
唐琪華這才瞥見床上放著的盒子,拿起看清上面的說明,純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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