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爾反爾的確不是好習慣。”禾謹舟說,“我聽了一個故事,明明在心裡說好,要答應你的要求,不管多無理的要求。”
嶽宴溪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便沒有開口,她不開口,禾謹舟也不再開口。
“你是特意挑了我洗澡的時候來調戲我的?”嶽宴溪還是沒忍住,主動打破沉默。
禾謹舟的手還在浴缸裡漫無目的地劃著水,上來之前她的手在冷水裡衝了很久,還是現在被熱水包裹著更舒服。
她說:“這些我都看過。”而且不止一次。
聽聽,多氣人!
嶽宴溪用一隻手掬起一捧水,舉到禾謹舟的領口翻下去,水順著她的脖子流進胸膛,前襟全都洇濕了。
“你把我看了個精光,還想一點都不濕./身嗎?”嶽宴溪被那麽反覆無常地折磨一通,一點不置氣,怎麽可能呢?
但也隻舍得用這種幼稚的方法撒撒氣。
“你生我的氣了。”禾謹舟說。
從小就是天子驕子的人誠實地答:“我哪敢生氣,我只有害怕。”
禾謹舟抓住嶽宴溪濕漉漉的手指,攥在手裡,吻上她的唇。
這是禾謹舟第一次主動吻另一個人,遵循著渴望與本能。
作者有話說:
大年三十要忙過年,後天19:19見,是需要定鬧鍾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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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輩子隻認一個禾謹舟。◎
嶽宴溪被巨大的不真實感衝擊,一時之間忘記該做什麽,張著嘴,像塊石頭一樣,硬邦邦的。
禾謹舟狠狠咬了一下嶽宴溪的唇,不知是在怪她什麽,怪她讓她的心不再安定,怪她總是讓她打破原則,怪她那天臨走前擺出一副十分可憐的表情,總是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又或許是怪她現在一動不動,像個呆子。
狠狠痛了一下,嶽宴溪總算有了回應,“你屬小狗的麽?”她的鼻尖抵著禾謹舟的鼻尖,真實的觸感讓她產生巨大的歡喜,剛剛那個由禾謹舟主動的吻,是她的可夢而不可求。
禾謹舟指尖撫過嶽宴溪微微發腫的唇,這些天浮在空中無處可依的心終於落回到胸腔裡,終於不想再抗爭了。
嶽宴溪捉住禾謹舟調皮的手,說:“你說會答應我的一切無理要求,我可聽到了,不能再耍賴。”
禾謹舟專注地看著嶽宴溪的雙眸,隻發出一個“嗯”。
嶽宴溪又往前探一步,說:“我一見到你,腦子裡就只有世俗的欲望。”
禾謹舟沒有說話,只是在嶽宴溪唇上印了一下,吮了一下,又更進一步地,舌尖勾了一下。
不單單是默許。
禾謹舟一貫如此,對於真正下定決心想要的,不會猶豫手軟。
這些天,她已經知道,若是身邊沒有嶽宴溪這個人,她做不了任何事,單是海潮般的想念就會讓她失去思考與判斷的能力。
有些東西一旦壓抑不住,就只會越來越洶湧。
已淪陷至此,抗拒無用。
嶽宴溪盯著禾謹舟的眼睛,用唇碰了碰她的手心,又碰了碰她手腕最靠近動脈的皮膚,薄薄的,熱熱的,能感受到血管的凸起。
“你的衣服濕了,這麽穿著會著涼。”嶽宴溪邊說,邊“好心”地將禾謹舟貼在身上的襯衫扣子解開,一顆一顆太慢,便一把扯掉,將人整個拽進水裡。
禾謹舟落進寬敞的圓形浴缸裡,掀起一大片水花。
發絲貼在臉上,水珠從兩頰兩鬢滑落,像出水的美人蛇又像落入水潭的謫仙,讓人心癢難耐又不敢隨意攀折。
嶽宴溪用拇指指腹幫禾謹舟拂去眼睫上的水珠,撥開她的濕發捋到耳後,滿眼的珍視與愛意,“你這樣真好看。”她說。
嚴格說起來,禾謹舟臉上是一副愁容,是想認命又不甘於認命的憤懣與倔強,她說:“你沒有貪婪和欲望,所以我沒辦法用利益讓你對我保持忠誠,我總是算計不過你,我到現在都沒贏過你一次。”
她總算對嶽宴溪說了一句實話,她習慣了掌控一切,卻自知嶽宴溪是她無法掌控的。
“可是我從第一次見面就忠於你,我的命運忠於你的命運,是命裡注定的,我的一輩子隻認一個禾謹舟,就像信天翁一輩子隻認一個伴侶。”嶽宴溪說,“我的每一步努力都是為了配得上你,和你比肩。”
她頓了頓,與禾謹舟長久對視後,才繼續開口。
“我的貪婪是你,欲望是你,那些狡猾的算計也只是因為我無法承受余生都只能遠遠看著你。”
她的神情無比認真,以往的吊兒郎當是怕被禾謹舟知道她的用情至深——已經深到了骨子裡,怕這樣的深情會嚇跑禾謹舟。
可是現在,她隻想讓禾謹舟相信她不是一時興起,不是為著打發無聊的時光才闖入她的生活,而是非她不可;
如果身邊的人不叫禾謹舟,嶽宴溪這輩子都不會降格以求。
禾謹舟分辨著嶽宴溪那雙眸子裡有幾分真幾分假,其實不必分辨也早就有定論,在嶽宴溪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就已經信了她會如自己說的那般,永遠忠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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