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文學修養不夠,理解不了這‘字面意思’,希望嶽總能夠通俗易懂地講給我聽。”
禾謹舟像座山一樣壓下來,香氣更濃,更重,亂人心,暈人魂。
嶽宴溪把手覆到禾謹舟手背上,好整以暇:“那你不得先叫聲老師聽聽。”調戲這個好學生,她學生時代最想做卻沒機會做的事。
禾謹舟起身,隨著動作,手自然而然地抽走。
“你也看到了,我後半輩子得在輪椅上生活,是不是需要找個人照顧我?”嶽宴溪彎著唇,“顧啟堂也算是知根知底,以前又還挺迷戀我的,還能有誰更合適啊?”
“你爺爺的條件很誘人。”禾謹舟也彎出一個笑,“我沒有理由不答應。”
“那你是願意把顧啟堂讓出來了?”
嶽宴溪要仰起頭,才能與禾謹舟對上視線,可矮下去的人,目光反而更有壓迫性。與方才的境況截然相反。
禾謹舟收了視線,繞到後面,把輪椅推到床邊,“你覺得我為什麽答應你的要求,陪你胡鬧。”
她指的是擦身子這件事,嶽宴溪知道。
為什麽呢?
當初一句戲言,她也沒想到禾謹舟就真的履行約定,每天來一趟,有丁有卯地用那雙矜貴的手為她打水擦身。
正因如此,妄念,恣意生長了。
***
禾謹舟解開嶽宴溪鎖骨前的扣子,悠悠淡淡地說:“那天顧啟堂問了我一個問題,你猜猜,是怎麽問的。”
“沒個前情,讓人憑空猜謎,在謹舟心裡,我是不是太聰明了?”
邊談天,扣子也全解開了,多自然啊。
禾謹舟握住嶽宴溪肩頭的一大把頭髮,說:“你的頭髮該剪剪,這麽長不方便打理,人家養病都是寸頭,省時省力。”語氣正正經經,一點不像是開玩笑。
嶽宴溪的頭髮薄厚適中,絲緞似的,只有尾梢帶點自來卷。這麽好的頭髮一剪刀下去,Tony老師都要痛心疾首,捶胸頓足。
“那我直接削光了出家為尼不是更省事?”嶽宴溪嘴上諷侃,心裡卻還惦記著禾謹舟前頭說的。
上一個問題還沒給個答案,又讓人平添新的好奇。
為什麽陪她胡鬧,顧啟堂又問了什麽。
拋出餌食卻不給吃,吊著,好學生也一肚子壞水。
有幾縷碎發貼在嶽宴溪脖子上,禾謹舟仔仔細細拈到手上,攏起來,和一大股頭髮一起,挽成一個長形花苞。
沒有頭髮遮擋的頸子乾乾淨淨,比月白的瓷更精美;動脈一跳一跳的,喉嚨間或滾動,說不出的欲澀。
禾謹舟擰了毛巾上的水,從耳根起始,沿著側頸輕輕擦拭,一寸一寸,所過之處,都會留下淺淺的紅印子,仿若雪原開出紅玫瑰,一枝一串,多美啊。
“你的皮膚很薄,總這樣擦不好。”偏偏唯一能欣賞的人,不解風情。
頭一回,嶽宴溪在被那雙手擺弄的時候,與手的主人對視:“那謹舟就該想想辦法,比如將我放進浴缸裡,再比如,用手掌給我擦洗,也細嫩點。”
尋常人聽到這話,羞赧和生氣總該佔一樣,禾謹舟呢,跟風從耳旁過似的,不聞不理。
“讓嶽老爺子來跟我要人,是想讓我知道你爺爺也會由著你任意妄為,可以全然不顧別人對你如何評判,是麽?”直到這句話完完整整問出來,禾謹舟的眼神才變了,黑壓壓的,風雨欲來。
“是啊。”這答案出來,嶽宴溪自己都不曾預料。
她要顧啟堂做什麽,心情不好的時候踢打出氣嗎?
可要回答“不是”,多言不由衷。
她本就無所謂別人怎麽看,本就想拆散她的婚姻,本就想罔顧人倫道德將她強拉進欲望之淵共沉淪!
喜歡的,為什麽就不能搶過來?
嶽宴溪忽而綻出抹笑:“謹舟怎麽總把我當好人了?以前,我饞你的身子,但死過一遭,多少會有些不一樣。”
“現在,我饞你的丈夫。”她直勾勾盯著禾謹舟的眼睛看,“我偏要破壞你們的婚姻,能怎麽樣啊?”多挑釁。
禾謹舟的目光沒有與嶽宴溪交鋒,卻不是逃了,而是流連在她腿上:“顧啟堂問我,你挺在意嶽宴溪的,是不是?”
嶽宴溪瞳孔顫了顫。
你又怎麽答?
只在心裡默問。
“我說,我當然在意。”
“我當然在意。”
“這世上,只有一個嶽宴溪。”
作者有話說:
吃瓜的:跟前夫哥好像不是這麽說的!
請看回放-
跟顧啟堂:“我當然在意,這世上,能有幾個嶽宴溪?”
再堅持一周就不會短小如斯了。
周末,就發個紅包吧,本章留2分評可得~下章發布前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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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柔弱無骨的兩隻手,握在一起。◎
她真正銘記嶽宴溪這個名字,是在一場市場爭奪的戰役中。
為了搶佔月輝集團忽視的偏遠地區,她帶一支精英增長團隊謀劃了一次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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