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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熱水接過來。
扣子又被一顆一顆解開。
如果它會說話,肯定會不耐煩:來來回回,開開合合,有意思嗎?
嶽宴溪這回沒有閉眼,因為不怕跟禾謹舟對上。
她側著身,那人在背後。
溫熱的毛巾從耳根到頸子,順著後背的脊梁骨,起起落落,尾椎是很敏感的地方,冷不丁被碰到,一陣麻癢。
禾謹舟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做這些呢?
是覺得這身體已經是個廢品,碰了就碰了;還是會停留那麽一下,欣賞片刻。
這身子,還是挺美的吧。
嶽宴溪感覺到貼身的褲邊被撩起來,肌肉不受控抽了一下。
“放松,我給你換一條。”
“今天可以不用——”
“濕了,不難受?”
她有時候也是挺佩服禾謹舟的,怎麽就能這麽泰然自若,坦坦蕩蕩,跟沒有世俗欲望似的。
這樣說又不太對,不是沒有世俗欲望,是對她沒有。
那對別人呢?
有嗎?
顧啟堂?
他們是夫妻啊。
束縛她的,是道德還是禾謹舟啊?分不清,不想分清。
真要被打入冷宮,就連念想都沒了。
那才真的是萬念俱灰,沒奔頭。
“禾謹舟。”
“嶽宴溪。”
又沒約好就一起開了口。
一刹的碰撞,多奇妙的感覺呢。
嶽宴溪閉住眼,內褲,大概是不能要了。
作者有話說:
靈魂問答-
世界上有幾種人?
孫特助:禾謹舟和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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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麽?◎
“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麽?”嶽宴溪身上已經是清清爽爽的乾淨衣服,有被太陽曬過的暖香。
“你有沒有想過徹底解脫?”禾謹舟是認真的。
三歲就在馬背上了,可往後還有大半生,不能跑、不能跳,用嶽宴溪的話說,多沒勁啊!
又或是像剛剛那樣被她翻來覆去,目無所遺,一點小小的私隱都沒有。
“……”
嶽宴溪睜著大眼睛一動不動。
一秒,兩秒,三秒。
是不是說中了,禾謹舟想。
驀地,嶽宴溪笑了,“怎麽會想死呢?我對活著的人還有眷戀啊。”
禾謹舟被稱得上多情的兩道目光注視著,說不上不自在,只能說很不習慣。嶽宴溪就應該是個商人,與“情”這個字很不搭。
她皺了皺眉,“我們——”
“我說的是我爺爺,你在想什麽啊?該不會,你以為……”嶽宴溪又笑了一下,“謹舟好像有點可愛了。”
禾謹舟無視這樣的調戲,把被子拉上來,蓋住嶽宴溪的肩膀,“就算真的想過,也得先看著害過你的人下地獄。”
***
嶽宴溪手枕在腦後,咂摸著禾謹舟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要讓害過她的人下地獄啊。
“嘖嘖嘖,堂堂月輝集團前當家人,嶽總,嘴上都掛油瓶了,我少女的幻想,呸,少男的幻想哢哢稀碎!”總是有些特助喜歡在老虎頭上蹦迪。
“小孫,我對你就這麽好?”嶽宴溪眼裡依舊是春意蕩漾的。
“啥呀?”怎麽突然叫起小孫來了,讓人毛骨悚然的。
“都好得讓你不知道什麽叫謹言慎行了。”
孫特助“嘿嘿”一笑,做賊似的往嶽總跟前一湊,虛捂住嘴:“其實我是有好東西給你。”
“嗯?”
“我媳婦兒發現的寶貝。”
“說話就說話,別秀恩愛。”煩死了。
他從懷裡摸出個平板,往嶽總手上一塞,“倆女的,老帶勁了!”滿臉嬌羞的褶子,扭得跟蛆一樣。
“……”
屏幕沒鎖,暫停畫面上正拉絲兒呢。
媳婦兒看這個,不對勁吧!
嶽宴溪把辣眼睛的東西推開,盯著孫特助,不說話。
孫特助漸漸失去高光,怎麽著,獻寶獻到馬蹶子上了?嶽總這好像是想踢他啊!
“嶽總你看我幹嘛啊?我這不是怕你悶,特意整點兒好東西來。”
嶽宴溪慢悠悠說:“哪個大小夥子大姑娘硬盤裡沒幾個t的好東西,別這麽緊張,成年人看看這個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孫特助又忘了教訓,那叫一個興致勃勃,“嶽總你放心看,看完了我媳婦兒還有!”
“最近是不是閑著了?”
“……”嶽總這語氣聽著確實是沒興趣,不是裝的啊。
“嶽總,你該不會從來沒看過吧?”孫特助邁出作死的小腳腳。
“看來是閑。”嶽宴溪想了想,“那就別領工資了。”
孫特助捂住心口:“嶽總,實話說了吧,你看你為禾總守身如玉到這個年紀,也沒提前演練過,我憂心啊!你們每天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萬一哪天,啊,是吧,你都不會,這可怎麽整?!我圖什麽,還不是怕龍顏受損、龍體欠安!”
嶽宴溪:“演,接著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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