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嶽宴溪呢。
小河舟的頭髮好香,脖子好香,耳朵也好香。她想舔一舔,嘗嘗味道;想咬上去,含在嘴裡;想親一口,據為己有。
她要每時每刻不停地說話,才能分散走一點注意力。
***
“禾總!禾總要進來了!快、快、快……”躺下!
孫特助衝進病房,急得五官那個猙獰呦!
嶽宴溪登時從搖椅上跳起來,鑽被子躺平一氣呵成,手裡礙事的蘋果直接朝孫特助飛過去。
孫特助瞪著驚愕的小眼睛,還真接著了!
禾謹舟一進病房就聽到個死氣橫秋的聲音:“腿都沒了,還吃什麽蘋果啊?要是謹舟喂我,我說不定能張張嘴。”
作者有話說:
孫特助:嶽總,做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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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沒有世俗的欲望。◎
祁敏在電梯門口遇到禾總,便一起上來了。
雖然是壓著她的頂頭上司,但碰上,也沒收起身上那股拽勁兒。
嶽宴溪當初挑中她,看的就是這股勁。
要說誰能治住她,那就只有嶽宴溪。
她以為的嶽宴溪,強大,嚴厲,天生的主君。
可就在剛剛,這一認知出現裂痕,不再堅固了。
***
“嶽總。”
嶽宴溪冷不丁聽到祁敏的聲音,怎麽,還有別人?
……你瞧她看孫特助的眼神多“核善”啊,想發射核彈的那種。
孫特助小眼無辜:這哪能怪我啊,我也沒說禾總一個人來的呀!
“我給兩位泡茶。”他溜之大吉。
“祁總來了,坐吧。”嶽宴溪按下床頭的升降開關,上半身慢慢支起來。
祁敏走過來,保溫桶提到胸口位置,“我給你煲了點湯,現在喝嗎?”
“還不餓,先放著吧。”
嶽宴溪視線落到禾謹舟手上,“又給我帶吃的了,是什麽?”
“牛蹄菌菇湯。”一道很費時費力的菜。
“真是辛苦顧啟堂了。”她可不會平白妄想禾謹舟會為她下廚房。
“爺爺做的。”禾謹舟說,“他最近愛搗鼓這些。”
“爺爺做的啊,那肯定差不了。”
“……”叫別人爺爺也能叫的這麽親熱,嶽總的臉皮不遜於紫禁城的城牆根兒吧。
“既然你不餓——”
“正好餓著呢——”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嶽宴溪支起桌板,等著。
祁敏和手裡的保溫桶:“……”
孫特助把兩杯茶放到玻璃圓桌上,走過去,“祁總來就來吧,還帶湯你說,我這一下午當牛做馬的,老餓了!”來就來吧,還撞湯,這整得多尷尬!
“那正好,孫特助喝了吧。”祁敏把保溫桶交給他。
禾謹舟放下保溫桶,“在車上放了一段時間,不知道還熱不熱。”
“那為什麽不早點送來呢?”嶽宴溪手支著下巴,質問似的。
禾謹舟壓根沒理。
孫特助拍拍剛到手的保溫桶:“祁總要不跟我一起吃點兒?”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現在嶽總哪顧得上別人啊,可憐見兒的。
“不了,我也還有點事,等嶽總吃完你幫我跟她說一聲,先走了。”祁敏回頭看嶽宴溪一眼,覺得很陌生,原來她所仰望的人會有這樣一面嗎?為什麽對著她,就不行?
***
禾謹舟注意到少了個人:“祁總走了?”
孫特助:“對,有事兒。”哪是有事兒啊,肯定是對比太慘烈,受刺激了唄。
禾謹舟本來想說點公司的事,算了,明天再說吧。
“我也該走了。”她說。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嶽宴溪將胳膊交叉枕在腦後,喝湯時候那股子活人氣兒又沒了,眼睛裡頭一點光都沒有。
是真的身上難受呢,還是使喚她折騰她好玩呢,禾謹舟也看不出來。
“既然躺著不動,也不會出汗,不用每天都擦一回。”
“謹舟不出汗就不洗澡了?那你跟我說說,你上回出汗是什麽時候?”
還真就把人當空氣!
孫特助虛握起拳頭放到嘴邊咳嗽幾聲:“我剛吃太撐,出去消化消化。”
隨後,只見一道黑影閃過,“嘩!砰!啪!”病房鎖得嚴嚴實實了。
禾謹舟看眼門口,“以前沒發現,孫特助挺有意思的。”
“你以前也沒發現我挺有意思的啊。”是挺有意思,怎麽就自己開始解扣子了?
“……”她按住嶽宴溪的手,“還沒接水,你不嫌冷?”
嶽宴溪抓著她的手移到耳根後面,“你摸摸,都出汗了。”
指尖熱熱濕濕的,卻並不黏膩。
她的手又被帶著滑到鼻尖,那裡能看到細細小小的汗珠。
“我覺得是剛剛那碗湯補過火了,你覺得呢?”嶽宴溪唇上比前幾天多了點血色,從裡到外由紅轉淺,是好看的。
“那更要蓋好,別著涼。”禾謹舟不解風情地把已經敞開的扣子重新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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