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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謹舟喂我。◎
趙炳曾是帶小嶽總入門的老師,就像古時候的太傅,帝王師。
他看著她從一個沒經歷過人間險惡的小姑娘蛻變成讓人賞三分,懼三分,敬三分的嶽總。
她始終叫他一聲“趙叔”。
現在,他當不得嶽總的老師了。嶽總說:“趙叔跟著我這麽個昏君沒前途,我看祁總挺好。”
趙炳承老嶽總的恩,教小嶽總的業,如今到祁總身邊成為助她的幕僚,也算是一生都交托給月輝集團了。
“趙叔,嶽總的事故,有眉目了嗎?”祁敏自得知向導的設備被動過手腳,就篤定嶽總遇上雪崩絕不是偶然事件。
“嶽總去年親自授權熊工帶小組全力推進Si-C200半導體材料研發項目,祁總應該也知道,一旦成功,價值絕不止於民用。”他說,“我懷疑與這個項目有關。”
祁敏:“有懷疑的人麽?”
“真要懷疑起來,范圍太廣,但下手的無疑是一個很清楚嶽總動向的人,仔細排查,總會有蛛絲馬跡。”
祁敏:“我依然覺得禾總很有嫌疑。”
“我倒認為可以排除這個可能。”
祁敏:“趙叔很相信她?”
“我信嶽總。”
他信嶽總的追逐不是個笑話。
-
初見仿佛還在昨天。
二十出頭的小妮子來他這裡報道,紅色機車服,黑色機車褲,張揚恣意,頭髮綁著,臉乾乾淨淨的,眼睛大大,鼻梁高高。
老嶽總說他這個孫女沒吃過苦,要是堅持不下去,就算了。
趙炳見過小姑娘的媽媽,跟他一樣,蒙古族人。不同的是,他生在這兒長在這兒,從小就沒見過草原,而據說嶽家的兒子兒媳就是在草原上結下的姻緣,婚禮都是在藍天白雲牛馬羊中辦的。
她爺爺都說,這孩子隨媽,從小跟風一樣,自由慣了。
做生意,能行嗎?
“你為什麽想進集團?”他想,要是小姑娘只是想混吃等死做個二世祖,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含著金湯匙的孩子不折騰也能富貴一生,亂折騰,指不定家裡的基業都要折進去。
“想保護一個人。”小姑娘那時是那樣說的。
後來,嶽總又說了,“趙叔,你看,被狼虎環伺,她笑得多開心。哪需要保護啊。”
唯一的對手,也佔個唯一,是這個理吧?
***
“禾總這馬騎得是越來越好了!”說話的男人雙腿夾著馬肚,卻還能悠然自得地摘下眼鏡來,哈口氣,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帕子擦拭鏡片,慢條斯理的。
禾謹舟笑著搖搖頭:“很久沒騎了。”
“怎麽突然想起跟我這個老家夥騎馬了?”曲理事將眼鏡重新戴回去。自打他在禾總的妹妹那裡吃過虧,就有點怕再有姓禾的女人找上門。
“是有點事想打聽。”禾謹舟說。
“跟我能打聽什麽事兒?不會是拿我尋開心吧。”曲理事一笑眼睛就眯成一條縫,眼尾狹長,可不就是個老狐狸。
“嶽總的事,曲理事聽說了吧?我想請曲理事幫忙……”
這個老狐狸一樣的男人是金鼎俱樂部的理事之一,帝都商圈有這麽一句話——金鼎跺跺腳,金子遍地跑。
能當上理事,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曲理事最厲害的本事就是搜集情報,大大小小的豪門秘辛,鮮少有曲家挖不到的。
……
結束了交談,禾謹舟下馬,摸摸白駒的鬃毛,把韁繩交給管理人員。
太陽西沉,遠方地平線染上紅色的霞光。
空氣中有淡淡的青草味,也有不那麽好聞的馬糞味。
禾謹舟去更衣室換下馬術服就前往醫院。
她以前馬術並不好,能有今天這個水平,竟還要歸功於嶽宴溪。
-2011年,6月。
“禾小姐您好,這是您的馬術教練,嶽教練。”馬場的工作人員這樣介紹。
“嶽……教練?”禾謹舟沒忍住,笑了,嗤笑。
“小禾同學,對待教練,這樣的態度可不行。”嶽宴溪一身白色馬術服,黑色腰帶,長靴一踩,倒挺像模像樣。
月輝集團一個國際大客戶熱衷於騎馬運動,禾謹舟找馬術教練突擊訓練就是為了搶人,沒想到嶽宴溪居然在這兒等著她。
“我只是來學騎馬的,嶽總是不是太多疑了?”
“小禾同學在想什麽啊?我也只是來當教練的。”嶽宴溪挑挑眉,“哪條法律規定月輝集團的人不能教禾氏的員工騎馬呢?”
禾謹舟不想廢話,轉身就走。
……但沒走成,手腕被人抓住了,“小禾同學可憐可憐你的嶽教練吧!家裡都沒米下鍋了,就指著這點外快生活呢。”
不想拉拉扯扯糾纏不休。
結局,她上馬了,嶽宴溪也的確沒糊弄,一步一步認真教。
她坐在前面,嶽宴溪控制著韁繩,大夏天的,兩個人貼在一起,很熱。
“我三歲的時候就被我媽扔上馬了,厲害吧。”
“能碰上我這樣的教練,你真是撿到寶了!”
“身體要配合馬的步子一起擺動的,你腰得軟一點。”
身後的人一說話就有熱氣打到耳朵上來,她想,這個人可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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