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謹舟相信這個理想是扎根於程副總心中的信仰,這些年禾氏集團的技術創新一直走在前沿,他居功至偉。
如果程副總不是對嶽宴溪下手,而是對別人,自己會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不知道。
但無論如何,通過殺死對手遏製競爭的方式成為第一,怕是早就忘了初心。
“程副總的提議我會好好考慮,禾氏集團這些年,讓你費心了。”禾謹舟禮節性彎了下唇。
“那禾總我就先去忙了。”
禾謹舟打量著程副總的背影,唇角的弧度慢慢回正。
這時,電話鈴跳出來,她接起。
——“禾總,咱們內部局域網的數據備份已經完成,只是重新編寫網絡安全系統需要點時間。”
“嗯。”
放下電話,她腦中晃過醫院裡嶽宴溪說的話——“人都在雪裡埋過一次,什麽放不下啊。”
那就最好不過,她這樣想。
***
一輛黑色汽車駛進“西區0號”——這個住宅區的名字,很賽博朋克。
後排的窗戶開著,禾謹舟專注地看著手裡的平板電腦,時不時揉揉太陽穴。
不引人注目的小角落裡,哢嚓哢嚓哢嚓,不知是哪裡的狗仔又嗅到肉味兒了。
禾氏集團長公主繼任總裁後就搬離原來的家,這新聞,挖兩鏟子就能看到亮晃晃的黃金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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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滿篇都是禾謹舟。◎
——如果以後關於你都只能靠聽說。
-2007年,8月。
老師在上面講課,嶽宴溪趴在桌子上畫畫。
一個腦袋,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
那個叫禾謹舟的好學生,明明已經半年沒見過了,怎麽還在腦子裡印得那麽清晰呢?
禾謹舟,禾謹舟,禾謹舟……
她開始在書上一遍一遍寫那個名字。
一節課上完,書也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她的書從來都是乾乾淨淨,一點筆記也沒有的那種乾淨。
還沒到高考,禾謹舟就已經申請到國際頂尖的大學,上學去了。
少女歎口氣,怎麽以前就不知道好好學習呢?自己那點成績能申請到什麽好大學啊?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
富一代工程技術,積累資本;
富二代律師金融,拓展人脈;
到了富三代,就可以跳舞畫畫,搞搞藝術。
畫畫能讓好學生記住她嗎?
嶽宴溪騰一下坐起來,好好高考才是唯一的出路!
可雄心壯志立下了,滿書滿頁還都是禾謹舟。
學渣進階,總是需要個準備過程的。
往後。
禾謹舟演講比賽獲獎了。
禾謹舟又拿到獎學金了。
禾謹舟已經在權威周刊上發表10篇論文了。
……
她聽到很多關於她的消息。
真是個很優秀的好學生。
-2013年,8月。
六年,嶽宴溪從隻喜歡畫畫的小學渣,變成了執掌著萬人企業的集團總裁。
總裁辦公室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禾氏集團的大樓。
同在城市中心辦公區,連大樓高度都較著勁。
禾氏集團的大樓是後起來的,恰好就比月輝的大樓高那麽一層。
嶽宴溪看著窗玻璃上職業精乾的自己,在上面哈了口氣,指尖一筆一劃寫下三個字,禾謹舟。
“你現在能記住我了吧?好學生。”
……
-時間的河,流到現在。
嶽宴溪對著窗玻璃照照鏡子,是不是這病號服襯得,怎麽好像面容憔悴了呢。
還是被禾謹舟氣的啊?
說曹操,曹操到。
人來了。
嶽宴溪:“今天這麽早?”像是找不到什麽話,只能問問諸如——“吃了嗎?”“今天天氣是不挺好的?”之類的。
“忙完了。”禾謹舟回答。
“那是不是只有你不忙的時候才能記起我啊?”嶽宴溪又問了。
禾謹舟沒說話,默認一般。
“推我出去轉轉吧,總待在房子裡怪悶的。”嶽宴溪說。
“嶽總真把我當護工了?”
“我也不會拿刀架在謹舟脖子上。”這句話出口的同時,輪椅已經被推著走了。
嶽宴溪笑笑:“還算你沒那麽無情。”
禾謹舟:“在嶽總心裡,我是不是鐵石心腸?”
“總叫我嶽總,多生疏。”
“快一個月了。”禾謹舟說。她本來想問,什麽時候回公司,但想想,也知道嶽宴溪的答案。
著什麽急啊?
嶽宴溪:“你看,樹上的花都開了。
禾謹舟:“嗯。”
“謹舟知不知道鐵樹開花是什麽樣?”
“董事都很計較集團的名字,嶽總覺得呢?”
“我真想見見,可惜全世界沒有一處能看到的。”
哪怕都答非所問,也不影響對話。
人是多麽有趣的生物。
輪椅很慢,路便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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