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麽矯情的。
想是這麽想,但心裡還是有一股暖流滑過。
予教授總是這樣,一本正經地注意著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細節。
買的花不是一朵,不是一束,恰好就是能拿在手裡的一小捧。
會關注她航班的飛行時間,會怕她吃不慣飛機餐,會為她專門準備便當。
薑嶼鹿糾結了一時半會,還是忍不住屈服在這種溫柔和貼心之中。
“好吧,看在你為我準備便當的份上,我會回來的。”
她其實也就是想鬧一鬧,沒想到予柯還真順著哄她。
這不一不小心,就多貪心了。
予柯笑,剛準備說什麽,這時候通知檢票的廣播先響了起來。
薑嶼鹿:“我得走了。”
“嗯。”
說了“嗯”,但予柯還是沒有打算放人的樣子,手還拉著人家。
薑嶼鹿笑:“幹嘛,不想讓我走了?”
“不是。”予柯舔舔唇角:“我只是想說,我會在這裡等你的。”
“等你回來以後每天給你買花,每天給你做飯。”
薑嶼鹿唇角的笑意慢慢收斂。
予柯:“我本來以為,慢慢來是一種誠意……”
話還沒說完,又被重複的廣播聲給打斷,這下是真沒時間了。
予柯無奈:“你先去安檢吧,我會等你回來的。”
哪有這樣的,
薑嶼鹿咬著唇:“你成心的,就一定要在最後才肯和我說這些話。”
“就,一定只能說話?”
予柯笑了,她現在隻慶幸之前自己摘了口罩。
她輕輕托起薑嶼鹿的臉,將唇覆過去。
……
作者有話說:
薑小鹿:都只有這麽一點時間,你居然還浪費時間說話!
*
想寫快穿了,後續應該會將《情深許然》這本改成快穿預收。
我有點想改這本的文案了,我之前看評論區,發現好多人似乎沒看懂文案。
第59章 【修】
59
目送薑嶼鹿離開的時候還好,走出機場的時候也還好。
但是當回到車裡,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就沒那麽好了。
予柯甚至矯情地在想,是不是薑嶼鹿這一走,把她也給帶走了。
只不過人家走的是人,她走的是魂。
指尖無意識地輕摩挲著方向盤,予柯抿著唇,漫無目的地看著車窗外。
一段關系的開始通常是如膠似漆的,到了她這,異國卻成了開端。
薑嶼鹿才剛走呢,她就已經開始有那麽一點想她了。
嘖。
好矯情。
不可以。
這種虛無的負面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到予柯看到薑嶼鹿發的動態時,正好煙消雲散。
【雖然小狗愛咬人,但沒辦法,畢竟是自己家的。】
她還配了一張生無可戀的狗狗表情包,上面寫著兩個字:【無奈。】
什麽呀。
予柯笑,明明薑嶼鹿才是小狗好不好,剛剛接吻的時候還咬她。
說到之前的那個吻,某些熟悉的感官記憶又開始複蘇。
這一次予柯沒有喝酒,但她覺得,差不多也要醉了。
醉在唇舌的廝磨之中,醉在滾燙的體感之中,醉在靈魂的戰栗之中。
指尖輕輕地抵住唇,無意識地摩挲著,像是在回味著另外一個人的味道。
屬於,薑嶼鹿的味道。
救命。
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麽,予柯不禁面紅耳赤地捂住臉。
這也太色.氣了。
不像話。
一邊覺得不應該這麽做,一邊又在止不住地想,如果當時能早一點說就好了。
那樣的話,應該不只有一個吻。
或者說,不只有吻。
啊!
要死。
予柯咬著唇,無力地癱倒在座椅上,她知道,她肯定是沒救了。
色癌晚期。
沒過多久,薑嶼鹿新發的那條動態下多出了一條評論。
是一隻同款狗狗的表情包,眯著眼,吐著愛心舌,笑得是一臉蕩漾。
【嘻嘻。】
幾乎是才留完評,秦昭南就一個電話甩了過來:“成了?”
一幅吃到驚天大瓜的模樣。
“嗯。”予柯勾著唇,不冷不淡地應了聲:“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
“那是。”秦昭南語氣是相當得意:“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打啞迷能瞞得住我?”
“什麽啞迷。”予柯沒好氣地糾正她:“那叫情趣。”
不知道現在的人都喜歡叫別人“小狗”的嘛?
“嘖。”秦昭南咂吧咂吧嘴:“予柯,你變了。
予柯:“哪變了?”
秦昭南:“開始散發一股戀愛的酸臭味了。”
予柯:“……”
“但我覺得你還是挺慘。”秦昭南在電話那頭幸災樂禍。
“這才剛談上,你家薑教授就丟下你一個人到國外去了。”
這話說得扎心。
予柯下意識地捂住胸口,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沒關系。”她咬咬唇:“反正也就十多天,很快就過去了。”
上次薑嶼鹿不也出差了七天嘛,當時也沒覺得有多久。
事實證明,還真挺久。
七天和十幾天乍一看只有幾天的差別,仔細一看,也只有幾天的差別。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