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出來的這幾天裡,總感覺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許多。
不忙的時候兩人倒是會經常打會兒視頻電話,了解下對方最近在幹嘛。
到國外之後薑嶼鹿買了個花瓶,專門用來放上次收到的香檳玫瑰。
結果沒過幾天,玫瑰還是枯萎了。
薑嶼鹿對此頗有感慨:“果然,越好看的東西就越是抓不住。”
對於她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予柯猜也能猜到:“回來了我再給你買。”
薑嶼鹿這才嬌縱地抬抬下顎,給了一個“小狗,你很不錯”的眼神。
這幾天陽光明媚,予柯將辦公室裡的幾株花草都挪到窗台上,曬曬太陽。
這會兒她正拿著小水壺,輕車熟路地往植物根部灑著水。
薑嶼鹿:“又在幫我澆花?”
“嗯。”予柯說:“你都出去這麽久了,也沒人管管它們。”
哎喲,這說的是花還是人呐。
薑嶼鹿彎彎唇角:“你這是在拐彎抹角地在催我回來嗎?”
“沒有。”予柯語氣冷淡:“你想多了。”
“啊……”
才輕眨了一下眼睛,薑嶼鹿的眼裡就蒙上一層水霧。
她很是失望地說:“我本來還想早點回來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
成心的。
予柯抿著唇,不說話。
中間薑嶼鹿有一個視頻電話要接進來,予柯怕打擾到她的工作。
“要不我先掛了?”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薑嶼鹿輕輕地用食指抵住唇:“別說話。”
然後衝著鏡頭眨眨眼睛,就這麽乾脆地接了電話。
一開始予柯還有些愕然,隨後就忍不住失笑。
薑嶼鹿這人居然工作開小差,得扣錢……
視頻沒掛,予柯澆完水,便也心安理得地看著薑嶼鹿處理起工作來。
在國外生活了這麽多年,她的英文水平顯然不低。
加上聲音好聽,說起英語來自帶一股優雅博學的女神范兒。
但予柯覺得,還是說中文更好聽。
薑嶼鹿很貼心,就算是在開視頻會議也不會冷落到人。
她的視線隔三差五地就會落過來,停上那麽幾秒,然後又自然而然地移開。
有時候落在桌面上的手還會靠過來,指尖有意無意地輕輕敲打著屏幕。
像是開會無聊了想來騷擾一下,又像是想用這種別扭的方式來尋求些互動。
偏偏面上還一本正經得很。
予柯也笑著伸手,隔著屏幕和薑嶼鹿挨在一塊。
嫌遠,她還挪近了位置,於是臉離屏幕是愈發地近了。
開個簡單的視頻會議而已,搞得像是偷情一樣的刺激。
真會玩。
等到會議結束,薑嶼鹿笑著看過來:“我剛剛在開會呢,你怎麽能一直這麽盯著我?”
“害得我都分心了。”
典型地倒打一耙。
予柯失笑:“我這不是在和你視頻電話嘛,不看你還能看誰。”
“那可太多了。”薑嶼鹿道說得貌岸然:“看你剛剛澆的那盆花就可以。”
哪有這樣的。
予柯笑著“嗯”了一聲,沒說別的,她知道薑嶼鹿後面肯定還有話要說。
果然——薑嶼鹿:“你是不是想我了?”
語調婉轉溫軟,帶著一種“你別不承認”的傲嬌勁兒。
予柯笑:“你覺得呢?”
一遇到這種問題她要麽就不說話,要麽就老說廢話。
薑嶼鹿下意識地抬手,隨後又想到什麽,略為可惜地收回去。
隔著屏幕,捏不到唉。
予柯看出她的意思來了,當下笑意更深,薑嶼鹿無奈。
“你就笑吧,佔著現在距離遠我欺負不到你。”
她也知道是在欺負她啊,還說得那麽冠冕堂皇。
薑嶼鹿:“等我回來你就完蛋了。”
予柯揚眉:“那就等你回來再說。”
在這個話題上饒了半天也沒哄騙出那兩個字,薑嶼鹿眉頭一皺,不玩了。
“我掛電話了,不想理你了。”
予柯看了一眼時間,算了一下時差,薑嶼鹿那邊現在應該到晚上了。
於是她也不強求:“嗯,好,早點休息。”
薑嶼鹿撇嘴:“你好沒意思。”
在掛斷前的最後一秒,予柯才笑著說出薑嶼鹿想聽的那句話。
“嗯,很想你。”
還沒反應過來,薑嶼鹿指尖一抖,電話自動掛了。
然後,予柯收到了一條這樣的消息:【勸你最好用語音再發過來一次。】
【予柯:不要。】
予柯笑倒在桌上,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在想,完了完了,薑嶼鹿回來不得打斷她的腿?
那還是回來再說吧hhhh。
現在笑得有多歡,後面哭得就有多慘。
薑嶼鹿的行程一下多了起來,加上有時差,兩人沒那麽多的時間視頻。
本就難熬的日子是愈發難熬了。
之前七天裡,予柯每天忙到分不清白天黑夜,現在這十幾天,卻是能閑到看著茶杯發呆。
她倒寧願自己忙碌一點的好。
【秦昭南:今晚去酒吧嗨一嗨?】
予柯沒精打采地癱著:【不去。】
【秦昭南:予柯!你不能有了老婆就忘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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