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含糊黏連:“我先去洗澡,待會兒再你洗,嗯?”
話音落下,予柯隻感覺身邊一輕,窸窸窣窣的聲音由近及遠。
再接著,就是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懶懶地轉了轉瞳孔,予柯將頭往被子裡埋得更加的深。
剛剛身體被刺激得太狠,現在渾身沒勁,骨頭都快要散了。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水聲緩緩停下,沒一會兒就感覺有人從裡面出來。
身上一涼,被子被重新掀開,熟悉的氣息和沐浴後的香甜撞了個滿懷。
灼熱與清爽的碰撞,讓予柯被刺激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薑嶼鹿沒穿衣服。
薄被之下是再度親密無間的相擁,連肌膚的紋理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薑嶼鹿後側著將予柯摟進懷裡,頭貼在她的脖頸處。
“你的頭髮長長了。”
“嗯。”予柯轉過身來,手搭在薑嶼鹿的腰上,面對面地貼得更緊。
“是有一段時間沒修剪了。”
薑嶼鹿:“那改天我帶你去。”
“嗯。”予柯慵懶地應了一聲,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薑嶼鹿:“還沒緩過來?”
“嗯。”予柯用鼻音出氣。
薑嶼鹿:“那我再陪你緩會兒。”
又躺了差不多半小時,予柯從床上起來,裹著薑嶼鹿先前脫下來的浴巾去了浴室。
也不管人家有沒有得穿。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予柯赤著腳,走出房間。
薑嶼鹿這會兒正在廚房,她一手拿著筷子,一手反撐在台面上,站沒站相的。
旁邊是已經沸騰的平底鍋,此時正往外冒著縷縷的白氣。
是仙女。
廚房裡的小仙女。
予柯彎彎唇角,走過去:“你會煮麵?”
“嗯。”
像是聽出來她話裡的不相信了,薑嶼鹿無奈地笑:“不會做飯,面總是要會煮的。”
不然真能把自己給餓死。
予柯:“還是我來吧。”
“不用。”薑嶼鹿眨眨眼睛,唇角含著笑:“你剛剛被累到了,現在不適宜做這種重活。”
她壞心眼地將“累”和“重活”這兩個詞咬得額外的重,什麽心思,不言而喻。
予柯耳根一熱,想起了早些年看過的那些小說和漫畫。
當時她就很奇怪,為什麽做完之後1老是神采奕奕,0就躺在那裡哼哼唧唧。
現在她知道了,一個是把自己給累爽了,一個是把自己給爽累了。
真,就挺爽。
想著想著小腹又是一緊,予柯揉揉臉,欲蓋彌彰地轉身拿水。
她擰開瓶蓋,先喝了一口,然後自然地遞給薑嶼鹿:“喝嗎?”
“不喝。”薑嶼鹿搖搖頭,語出驚人:“剛剛喝飽了。”
“咳咳……”
剛喝的一口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全給嗆嗓子眼裡了。
“小心點。”
薑嶼鹿過來拍拍予柯的背,給她順著氣:“這麽大的人怎麽喝個水還能被嗆著?”
那還不是因為你說那樣的話。
好不容易緩過氣,臉還是紅得不行,予柯咬著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薑嶼鹿勾勾唇:“我之前真就是喝水喝飽了。”
她這時突然像是想到什麽,又佯裝驚訝地“啊”了一聲。
“我喝的是礦泉水,你不會想歪了吧?”
予柯:“……”
如果說剛剛臉紅得像番茄一樣,那現在臉紅得就是番茄醬。
都爛透了!
予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炸開,像玉米炸成爆米花那樣。
“砰!”
好在薑嶼鹿及時安撫:“好了,逗你的。”
她摸摸予柯的臉,又親親她的嘴角,給她家炸毛的小狗順順狗毛。
“怎麽不穿鞋?”
剛剛予柯站的地方有遮擋物,現在將人拉過來薑嶼鹿才發現她赤著腳呢。
這都站了好久了,也不知道說冷。
予柯撇嘴:“我不想穿。”
“那就不穿吧。”
剛剛逗得狠,怕予教授真生起氣來,薑嶼鹿現在不只能哪哪都順著。
她拉住予柯的手,讓她環著自己的腰,然後輕輕一用力,讓人踩在自己腳上。
這樣也可以。
予柯沒掙扎,順勢就往薑嶼鹿懷裡窩,只是嘴上還在說:“我很重的。”
“哪裡重。”薑嶼鹿笑:“才不重。”
是真的很輕,她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更瘦的人。
哎喲,寶寶得多吃點才好。
現在的姿勢就成了薑嶼鹿半靠在灶台前,予柯摟著她的腰,埋在她懷裡。
一個看上去不太舒服,實際上比較舒服的姿勢。
好在薑嶼鹿煮的是相當難煮開的意面,短時間內不需要人看著。
兩人就這麽抱在一起說說話,想親了就親上一會兒。
面煮好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凌晨兩三點,不知道這算是宵夜,還是早早早餐。
不過這不關面的事,是她倆先前愛得太狠,做得太久。
薑嶼鹿將叉子遞給予柯:“嘗嘗,味道怎麽樣?”
予柯吃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嚼兩下就迫不及待地說:“好吃。”
“什麽呀。”薑嶼鹿嗔了她一眼:“你這也太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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