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秦昭南趕忙屁顛屁顛地跟上。
回去的路上開車開得不是很舒服,有點煩。
主要是因為身邊多了一隻人形噪音製造器,很聒噪。
秦昭南這人從上車起就沒消停過,一張小嘴叭叭叭的。
說是給予柯分享她旅途中的趣事,實際上就是一些很無聊的流水帳。
予柯試圖“委婉”地提醒她:“你不是剛剛才下飛機嘛?”
“要不要休息會兒?”
秦昭南:“不用,我精神好著呢。”
予柯:“……”
沒眼見永遠是秦昭南這人最大的特點。
予柯:“這次出去給我帶東西了沒?”
秦昭南:“沒有。”
予柯挑挑眉:“真沒有?”
秦昭南斬釘截鐵:“沒有。”
“那趕緊從我車上下去。”予柯立馬就想毫不留情面地翻臉。
“沒點好處我可不當司機。”
“真沒良心你。”
秦昭南覺得這還真像是予柯會做出來的事,她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從包裡掏出一個禮盒。
“喏,給你。”
予柯抽空看了一眼,是她很喜歡的一支大牌口紅,還是那種相當難買到的色號。
她勾勾唇:“謝了。”
“謝謝就行了?”
秦昭南不滿意,她為了這隻口紅可花了不少的心思,可不能就這麽謝謝過去了。
予柯撇了她一眼:“那你還想幹嘛?”
“給我分享分享你和薑嶼鹿的故事唄。”
秦昭南笑得一臉賤兮兮的,八卦之魂又開始熊熊燃燒。
就知道她要問這個。
沒什麽不好說的,予柯索性就將前因後果都給說了。
秦昭南聽完摩挲摩挲下巴,挑出“重點。”
“所以,你們睡了?”
“gun。”
予柯忍無可忍地空一隻手,敲了一下秦昭南的狗頭。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關注這種東西。”
“那不然呢?”
秦昭南無辜地抱住自己的狗頭:“這可是最值得關注的點了。”
猥.瑣.的lsp。
予柯看了她一眼,給了一個眼神讓她自己去體會。
秦昭南懂了,她心虛地摸摸鼻子:“這事也不能怪我吧。”
“當初杜老師誇那手鏈好看我不就順手給她了嘛”
“再說了,當時本來是要給你留著和薑嶼鹿做情侶款的,誰讓你自己不要……”
這種嘰裡咕嚕的聲音在予柯的死亡視線下成功銷聲匿跡。
秦昭南老老實實縮著,不敢說話了。
其實予柯也沒計較這事,她要是真計較起來,那早些年就被這貨給氣死了。
秦昭南現在就是擱這裝可憐呢。
予柯雲淡風輕地說:“這次選修課薑嶼鹿邀請我和她一起搭班。”
秦昭南:“那你答應了?”
予柯:“嗯。”
“哈哈,予柯!”
秦昭南又來勁了,她用那種極度玩味的目光盯著予柯瞧。
“是吧,你也是對薑嶼鹿感興趣的吧。”
“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拒絕得了薑嶼鹿呢?”
“就算你是予柯,你也拒絕不了薑嶼鹿!”
“胡說八道什麽呢,我對她沒興趣。”予柯被她這話逗得有些想笑。
“是論壇裡有我倆的謠言,搭班是用來破局的。”
秦昭南:“這種理由你也相信?”
“為什麽不相信?”予柯說得輕飄飄的。
“想信就信咯,不相信就不相信唄,又沒什麽關系。”
話裡有話,話外也有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其實她和秦昭南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麽,會說什麽,又說了什麽。
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沒有必要硬要去戳破。
剛下航班,又陪著聊了這麽久的天,秦昭南精神再好這會兒都不怎麽好了。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放下副駕駛的座位:“太累了,我得睡會兒。”
予柯:“嗯,睡吧。”
躺下之後,秦昭南又莫名其妙地支愣了一聲:“予柯。”
“嗯?”
“一輩子挺長的,還是不要一直一個人了吧。”
管得可真寬。
予柯笑著白了她一眼:“知道了,快點睡吧。”
秦昭南:“那到地方了你記得叫我。”
予柯:“嗯。”
一輩子是挺長的,所以很多事情其實不需要計較得那麽清楚。
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
磨了整整一周,教務處才總算是把所有的選修課程都給確定下來了。
公布選修課的那晚,衡州大學的宿舍樓亮了整整一宿。
半夜的鬼哭狼嚎聲把附近居民家的狗都給吵醒了,三更半夜地爬起來跟著一起罵街。
學校廢品回收處一夜之間被堵了個水泄不通,到處都是被錘壞的桌子,砸爛的椅子,咬壞的鍵盤。
鬼知道這群學生這一晚上究竟經歷了什麽。
今天予柯上班的時間比以往要早很多,這還是她在家磨磨蹭蹭了許久的結果。
本來以為是最早的,結果等她到了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還有人更早。
“這麽早?”予柯驚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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