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漸進的,相當有耐心。
等時機差不多了,她的手滑落到纖柔的腰肢上,輕輕一掐,舌頭順勢就頂了進去。
濕滑和濕滑碰到一塊,軟熱和軟熱碰到一塊,觸發的是極致的興奮,還有一種頭皮發麻的快樂
吻又粘又稠,是溫柔的,但密得像一張網,呼吸被盡數的剝奪。
舌根被吸得發麻,人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軟癱在她懷裡。
薑嶼鹿想推開緩口氣,但總是被霸道地壓回去。
糾纏了幾個來回之後她終於像是受不住似的,輕輕地掐住予柯的脖子,壓著她往後推。
親密無間的唇瓣與唇瓣之間這才得以分離開來。
“誰教的?”
氣息紊亂不堪,紅唇嬌豔,眼尾發紅。
予柯喘著氣,澄澈的眸子瀲灩著水光,她不明所以地看著身上的人:“什麽?”
“接吻,誰教的?”
話音剛落,薑嶼鹿又低頭親了下去。
她這人挺壞的,問問題,不給機會回答就算了,還掐著人家的脖子。
吻頓時激烈了很多。
薑嶼鹿搶過主導地位,將予柯壓在床沿上,手指漫不經心地收攏,吻得又深又狠。
本就嬌豔的唇瓣被廝磨得鮮紅,像是要滴出血來。
被親,被咬予柯也不生氣。
她溫溫柔柔地親回去,安撫的指尖落在薑嶼鹿的臉上,描繪著她的五官,溫順到不行。
心裡的那股氣莫名其妙地消散下去。
吻再度恢復得粘稠,又逐漸深入。
從一開始磨人的呼吸交織,到現在好似整個人都要被生生地吞咽下去。
一摁,口中悶哼的一聲氣音還沒來得及發出來,又被盡數地剝奪走。
手無力地脫落,又被人拉起,輕勾住脖子。
反反覆複。
薑嶼鹿沒說話,她埋在予柯的懷裡,默許了她的動作。
*
窗簾沒拉嚴實,陽光迫不及待地找了個缺口溜進來,愛撫地摸著傾心的面頰。
睫毛輕輕顫動,予柯睜開眼睛,卻下意識地用手抵住額頭。
陽光刺眼,她歪著頭,重新挪了個位置,才慢吞吞地坐起。
被子從身上順勢滑落,予柯沒顧得上,她掃視周圍一圈。
房間是空的,薑嶼鹿不在。
再摸摸身邊的被褥,涼的,應該起了有好一會兒了。
她去哪了?
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予柯剛想從床上起來,但身體某處的不適讓她在原地愣了會兒神。
緋紅色的雲朵後知後覺地爬上面頰,再渲染到耳後根,漫布到耳垂。
予柯咬著唇,抵住額,她現在只能慶幸薑嶼鹿不在了。
不然這場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予柯從行李箱裡拿出衣服,轉身去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落在耳畔,溫熱的水流從身上滑落,鼻尖是沐浴露淡淡的清香。
予柯有些恍神,具體恍的是什麽她也不太清楚。
可能是聲音,她好像昨天晚上好像隱隱約約地聽到過水聲。
也可能是味道,她好像具體地在哪聞到過,離得很近。
又或者說,是觸感……
予柯揉捏著指尖,一邊頭疼,一邊回想著零碎的記憶。
她記得昨天晚上跟著一群人在玩遊戲,輸了不少,喝了很多的酒。
後來不知道是到了哪個環節意識開始模糊,再後來……就什麽都記不清楚。
她是怎麽回來的?又是怎麽在床上睡著的?
予柯想來想去,都隻想到了一個人。
她加快洗澡的步伐,關閉水閥,套上衣服,下了樓。
薑嶼鹿在吃早飯。
或者說得更直白一點,更切合一點,她是在“玩弄”她的早飯。
神情懨懨的,手裡的叉子要掉不掉地拿著,在碗裡挑挑揀揀。
予柯步子一頓,她先是走到廚房拿了自己的那一份,然後走到薑嶼鹿的對面,拉開椅子,坐下。
聽見了動靜薑嶼鹿也沒抬頭,繼續懶懶散散地扒拉著手裡的碗。
還是予柯先開口說:“沒睡好?”
薑嶼鹿抬了抬眼皮,看了予柯一眼,然後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沒說睡好,也沒說沒睡好。
予柯摸摸鼻子,心裡有了猜測。
她覺得薑嶼鹿應該是沒睡好,不然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想搭理人。
是因為她嗎?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予柯舔舔唇,試探性地問:“我有做什麽出格的舉動嗎?”
“你覺得呢?”
薑嶼鹿還在玩叉子,她一叉直接叉在桌面上,扎出四個洞。
予柯:“……”
薑嶼鹿漫不經心地問:“你記得什麽?”
予柯沒說話,她想了想,然後說:“我記得,你昨天晚上好像洗澡了。”
“咚”地一聲,薑嶼鹿放下手裡的叉子,不玩了。
她直直地盯著予柯:“你就隻記得這個?”
大熱天的,莫名地吹來一陣冷風,予柯縮縮脖子,含含糊糊地說。
“大概吧,我昨天晚上好像聽到水聲了。”
“噢。”薑嶼鹿不冷不淡地接了一句:“還有呢?還聽到什麽了?”
予柯搖搖頭,老實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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