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幾個小盆栽,還有幾條小金魚。
後來又去二手書市場掏掏書,去瓷器市場掏掏瓷器。
回來的時候手裡又多了幾本書,幾個造型迥異的小杯子。
這樣逛下來手裡的東西拿不完了,買的時候有多開心,拿的時候就有多遭罪。
薑嶼鹿想了想,讓予柯先別拿了,她播了個電話出去。
隨意地說了幾句後又掛斷了。
予柯:“和誰打電話?”
薑嶼鹿:“猜猜。”
予柯:“猜不出。”
“好笨呐你。”薑嶼鹿敲敲予柯的頭:“當然是和李老板打電話。”
“李老板也在這?”予柯驚訝。
薑嶼鹿點點頭:“嗯,今天早上我聽到他說要去集市上趕集。”
“剛剛打電話問了一下,果然在這。”
予柯“嘿嘿”笑:“你好聰明。”
薑嶼鹿鳳眼微揚,唇角微勾,笑得是一臉的無奈。
“是你笨。”
果然沒一會兒李老板就開著一輛小三輪過來了,後車廂裡裝著的全是他買的新鮮食材。
兩人將手裡的東西往那本就滿滿當當的車廂一扔,繼續瀟瀟灑灑地玩去了。
許是太瀟灑,予柯難得的有些良心不安起來。
“學生在那邊拍照,我們在這邊玩是不是不太好?”
“挺好的。”薑嶼鹿淡淡地說:“我們是老師,她們是學生。”
“她們沒時間玩,我們替她們玩好了。”
“也是。”予柯點點頭,覺得薑嶼鹿說得有幾分道理。
又逛了一會兒,予柯發現了一個新的小攤,是賣小人圖畫和小人漫畫的。
她興致勃勃地湊過去:“老板,這個怎麽賣?”
“十塊錢三本。”
商販是一個看上去三四十多歲的胖女人,這會兒正搖著一把木扇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個小板凳上。
她看著予柯,眯眯眼:“你們是來這研學的學生吧。”
予柯一愣,反應過來就笑了。
她今天穿著一套休閑服,純白色的小短袖配著純白色的小短褲。
薑嶼鹿也是,但她是米灰色的,外面外罩著一件日系襯衫。
兩人看上去都嫩得跟塊豆腐一樣,難怪會被認為是來研學的大學生。
根本就是比學生還學生好嘛。
予柯默契地和薑嶼鹿對視一眼,彼此揚揚唇,都沒去刻意糾正。
反正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裝會兒嫩應該也沒什麽關系的吧~
“還有別的嗎?”
予柯低頭挑選著小攤上的漫畫,隨意地問著攤主。
“沒有了,就這些。”
女人搖扇子搖得歡快,接話卻是懶洋洋的,看起來不怎麽想做生意。
“等一下。”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扇子一停,一收,然後衝著予柯笑。
“你一說,我還真想起來我有幾本好東西了。”
予柯抬頭看她:“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女人笑眯眯的,突然變得額外的熱情。
她先沒急著去拿漫畫,而是對予柯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我知道你們這個年紀容易衝動,容易害羞,但大家都是女人,犯不著害臊啊。”
“這有些事情吧,還是大大方方的來得實在你說是不,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啊?”
予柯沒反應過來,倒是站在她身後的薑嶼鹿此時微微眯了眯眼睛。
女人以為這是聽進去她的話了,當下就從自己的斜挎破包裡翻出幾本小人書。
一把扔在予柯面前。
“喏,我的好東西可都在這了。”
“……”
……
第37章
36
小人書上,白花花的肉.體與肉.體之間以一種完全貼合的姿勢緊致交纏著。
邊上是大寫的旁白加粗字體,內容直白、露.骨、且荒唐。
就算隔著粗糙的書頁,那臉紅心跳的畫面也能讓人瞬間血液噴湧。
予柯就像是一個燒壞電路的機器人,直愣愣地看著,臉上卻是詭異地越來越紅。
時間好像在這裡停止了,沒有人說話,只有老板的蒲扇在不停地扇動著空氣。
直到——
薑嶼鹿突然上前一步,將予柯從地上給拉起:“不要看。”
予柯這才反應過來:“那……那個……”
她面紅耳赤地看著薑嶼鹿,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害臊了。
這個年紀的小年輕喲,哪哪都好,就是臉皮薄的呀~
女人笑眯眯地搖著扇子:“怎麽樣?東西不錯吧。”
“這些好東西可和先前的那些不一樣,這質量、這畫面感,那可都是上乘。”
女人砸吧砸吧嘴,給予柯比了個數:“你要想要啊,那起碼得這個價格。”
“十塊錢一本。”
老板不說還好,一說予柯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頓時羞惱出聲:“我不要。”
“怎了。”老板以為她這是在嫌貴。
“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你隨便去哪問問行情,那都得這個數。”
“這樣。”老板一幅極好商量的口吻對予柯說:“這些你都拿走,一口價,50,行不行?”
予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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